正文 第275章 找人幫忙
“小姐,你要找誰幫忙?在這府城裏,還有誰能幫咱們?”
阿水都要絕望了,她們倆都是初來乍到,根本就是無親無故。
“林掌櫃。”
宋珍娘歎了一口氣,她微微閉上了眼睛,並沒有抱太大希望。
遭此一難,結果如何,她心裏沒有譜。
“小姐是說美人坊的林掌櫃嗎?”
阿水很是憂心,既然宋珍娘說了要找林掌櫃幫忙,那她也就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林掌櫃身上了。
除此以外,她別無選擇。
宋珍娘點了點頭,她也不想麻煩林掌櫃。可是,她別無選擇。
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這真的是一種很糟糕的感覺。
“要是公子在就好了,他一定能夠救小姐出去。”
阿水低聲啜泣,她實在是害怕極了。
雖然她也很懼怕大胡子,但是在這個時候,她還能想起大胡子的好處。
宋珍娘沒有否定阿水,一出事,她頭一個想到的就是大胡子。
若是大胡子在,她肯定可以盡快擺脫眼前的危機。
“快去叫人吧!我們必須得趕緊離開這裏!”
宋珍娘一刻都不想呆在這種地方,她想盡快走出去,卻也知道這很難,無力感充斥著全身。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她和阿水身在大牢之中,若是有人想要對她們不利,這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管她們發生了什麽事,都不會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為她們做主。
一想到這裏,宋珍娘就覺得脊背發涼。
“好好好,我馬上去!”
阿水立馬就去叫了守門的衙役過來,“牢頭大哥,我求求你了,你幫我傳個信可以嗎?”
宋珍娘掙紮著站了起來,她艱難的從懷裏掏出了錢袋,全部都給了衙役。
見她大著肚子,又看著銀子的麵子,那衙役猶豫過後,還是答應了她。
“你得罪了大少爺,這事兒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解決的。你可知道,這牢房裏有不少人都是得罪了大少爺才被關進來的!”
衙役拿了錢,他好心提醒了宋珍娘幾句。
很顯然,這件事情解決起來會很難。
“多謝衙役大哥提醒,請你務必幫我把信送到。”
宋珍娘再三道謝,她這是沒有辦法了,隻剩這一條路可走。
隨後,衙役就拿了紙和筆,宋珍娘寫了信,告訴了他地址,他抽了時間就去辦事了。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辦事向來利落。
這天下午,宋珍娘的信就被送到了美人坊。
林掌櫃正在招待客人,她玲瓏心思,又很會說話,總能夠把客人招待的很開心,不少都成為了回頭客。
拿到那封信時,她很是驚訝。
拆開來看,她才明白,這竟然是宋珍娘寫給她的求助信。
“掌櫃的,你怎麽了?”
鋪子裏做事的小丫頭見林掌櫃神色不對,急忙上前問道。
前幾天,許多人就已經知道了,美人坊將引進一批胭脂水粉,林掌櫃又很會經營,她說的天花亂墜,又那麽的有信心。自然,不少人都在等著了。
“宋姑娘出事了!”
林掌櫃是個精明人,她已經在考慮了。
她是個生意人,利自當先。
“哪個宋姑娘,這和掌櫃有什麽關係?”喚做“小雲”的丫頭很是不解,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林掌櫃這般憂心忡忡的模樣。
救與不救,並不是林掌櫃一個人可以決定的。
她若是不救,那麽她和宋珍娘之間的那份合同怕是就不能作數了。
若是救了,又未必能夠救出來,反而還有可能會得罪官府的人。
總之,她怎麽想都覺得這件事情並不劃算。
“你就別問了,讓我自個兒好好靜一靜。”
林掌櫃有些心煩意亂,她實在是覺得煩惱。本以為和宋珍娘合作,她以後的生意肯定是會越來越好的,誰知道,半路上竟然遇到了這種事情。
一直等到晚上,宋珍娘都沒有等來林掌櫃的消息。
她的心沉了下去,最後的希望也沒了。
“小姐,你放心,林掌櫃肯定會來救咱們的。”阿水不敢說喪氣話,隻能一遍又一遍的安慰宋珍娘,“那天她和小姐談的很開心,你們之間又有合作,她拿小姐當好朋友。好朋友有難,她怎麽著也得來看一看。”
這又算是哪門子的好朋友?
宋珍娘搖了搖頭,“我本來就是抱著一絲希望才找到了林掌櫃,她若是願意幫我,我這一輩子都欠她一個人情。她若是不幫,這也是無可厚非的。我和她不過是一麵之緣,誰也沒有必要為了一個陌生人而給自己惹麻煩。”
其實,宋珍娘並不覺得意外。
她也不會去道德綁架別人,說別人應該怎樣怎樣對她。
“可是……”
阿水隻是想要帶著宋珍娘早一些擺脫這個地方,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林掌櫃身上。
“沒什麽可是,就算林掌櫃沒有來救我,也不會影響我和她做生意。若是我們有幸從這裏走出去,我一定會繼續與她合作的。”
宋珍娘不想強人所難,別人救她是情分,不救她是本分。
作為一個正常人,拖家帶口的,還要謀生活,誰也不願意給自己惹來麻煩。
阿水不明白這些,她隻想要救宋珍娘出去,哪怕是把她關在這裏一輩子,她都是心甘情願的。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姐就這樣受苦,我去求他們……我一定要救小姐出去……”
阿水哭的很是傷心,她以前是過慣了苦日子的,她以為那些日子已經足夠痛苦了,卻沒有想到,後頭還有更多的痛苦等著她去承受。
她們兩個人就這樣落難,阿水內心之中是充滿了絕望的。
就在這個時候,衙役走到了她們跟前。
“衙役大哥,怎麽樣了?林掌櫃那邊有消息了嗎?”
阿水很緊張,她心裏又有幾分期待,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林掌櫃身上。
“消息是有了,但她不會來的。”
衙役的臉色很冷,在這種地方待久了,他每天都能夠見到喊冤的罪犯,早就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