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0章 生病會傳染
聽宋珍娘這麽一說,張氏隻覺得胸口突突的跳。
宋珍娘說的沒錯,她的確是有些胸悶氣短,尤其是在夜間,她的胸口一陣陣的扯著疼,她有好多天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可是,宋珍娘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張氏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就算是她說了,家裏人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盡管張氏平日裏張牙舞爪,得理不饒人,她到底也是個窮苦人家。就算是生了病,她也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她怕見大夫,更怕會花錢。
“你胡說什麽?宋珍娘,你這是在詛咒俺,你沒有良心!”
張氏張口閉口不是“報應”,就是“良心”,她卻沒有想過,她自己究竟會遭受什麽報應,她的良心又何在?
“嗬嗬……”宋珍娘冷笑一聲,她沒有像張氏那樣惱羞成怒,而是繼續順著剛才的話題說道:“你要是不怕死,大可以不放在心上。我就說這麽多,你自己看著辦。”
說罷,宋珍娘就要起身走人了。
她的腳步輕快,從背後看過去,竟不像是個孕婦。
張氏把宋珍娘說的這些症狀往自己身上扣,她越想越覺得貼合。
可不是嗎?她胸悶氣短,總覺得一口氣提不上來,她就會這樣沒命。
這一會兒,這種感覺更是明顯了。
“你別走,站住!”
張氏急衝衝的追上了宋珍娘,她知道自己病了,無處求醫。
“怎麽了?舍不得我走?”宋珍娘揚了揚眉,她就知道張氏一定會犯糊塗的。
是人總有犯暈的時候,更何況,張氏也不是什麽聰明人。
張氏惡狠狠的瞪著宋珍娘,“是不是你給俺下毒了?不然俺怎麽會這麽難受?”
說話的時候,張氏一直捂著胸口,一副痛苦難忍的樣子。
下毒?這人的腦回路好生清奇,怪不得張氏總是抱怨別人,敢情她還是個有被害妄想症的人。
宋珍娘才不屑於用這種手段對付張氏,既然張氏這麽想,她就打算順水推舟,“你說的沒錯,你就是中毒了,隻不過不是我下的毒。”
“什麽毒?俺啥時候中毒了,俺咋不知道?”
張氏一臉的驚慌失措,她剛剛隻是那麽隨口一說,並沒有多想。
可是,宋珍娘卻告訴她,她真的中毒了!
宋珍娘故作傷感,她歎了一口氣,用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那天你推了我奶,你不知道的是,她那時候已經得了很嚴重的病。就是在那個時候,你被傳染了疾病。”
張氏當即就愣在了那裏,她不信宋珍娘說的話。
“騙人,你肯定是騙俺的。俺沒有推她,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明明是她先動手的……”
張氏喃喃自語,突然間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大聲喊道:“你們一家子人住在一處,還一起吃飯,你們怎麽沒事?”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張氏仍舊沒有意識到她自己的過錯。
像她這種人,不給她一個教訓,讓她吃點兒苦頭,她怕是如何都不會知錯。
活了大半輩子,她一直沒有什麽長進。
“前幾天,我奶一病不起,相信你也聽說了。我求了很多人,這才替她治好了病。可是,你害她傷到了腦袋,她什麽都不記得了!”
宋珍娘冷冷的說道:“我們家人也有被傳染的,隻不過,大夫已經替我們治好了病。至於你,你若是任憑病情就這樣發展下去,你早晚會沒命的。到了那個時候,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張氏一臉的狐疑,她不相信宋珍娘會有這麽好心,會來提醒她這些。
眼下她家裏並沒有其他人在,她隻能靠自己來分辨真假。
當然,也幸好是家裏沒人。
若是家裏其他人在的話,得知她這病會傳染,她肯定會被趕出家門的。
張氏不招人待見,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莫說是別人,就連她家裏的人都厭煩她。尤其是她的兒媳婦,整日裏跟她作對,這在百柳村都是少見的。
或許,正是因為在家裏得不到尊重,她才會拚命的想要出去尋求存在感。
宋珍娘擺了擺手,“我的話已經帶到了,信不信都由你自己做主。”
這一次,宋珍娘是真的要走了。
她相信,過不了多久,張氏還是會找到她的。
那麽,接下來,她也要給張氏安排一場大戲。
每一個人都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張氏尤其如此。要不然,她永遠也不會知錯。
臨走之前,宋珍娘往張氏身上抹了一些藥粉,張氏滿心的擔心,魂不守舍的,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
宋珍娘回到家的時候,就聽宋孟氏在那裏念叨,“王丁香真是不安好心,俺打聽過了,那些傳言是她放出來的。張氏也是從她那裏聽來的,她故意壞珍娘的名聲!”
“王丁香?”宋珍娘並沒有覺得有任何意外之處,她淡淡一笑,這才說道:“不管是誰傳出來的,她都得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
見她毫發無損的回來,宋孟氏也覺得鬆了一口氣。
先前,宋珍娘說要去見張氏,宋孟氏還擔心了好久,生怕宋珍娘會吃虧。
畢竟,張氏那個人實在是太難搞了,根本就是個蠻不講理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隻管過安安穩穩的日子,這比什麽都強。”
宋孟氏不想宋珍娘計較太多,如今家裏又恢複了從前的平靜,她不想這一切再度被打破。
“娘,你放心,這一回我保證不會惹火燒身。所有的一切都和我無關,讓他們窩裏反就是。”
宋珍娘心中已經有了對策,她擔心了那麽久,宋老太吃了那麽多的苦,這些絕對不能輕易就過去了。
如若不然,別人必定會覺得她就是個好欺負的,以後會變著花樣找她的麻煩。
宋青海正忙活種草藥的事情,隻要一忙起來,他就會想到秦蘭芷。
正月已經快要過完了,他這邊一直沒有秦蘭芷的消息,這叫他覺得很是失落。
他本以為隻要長時間不見麵,他就會遺忘。誰知道,有些記憶卻是愈發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