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一個受傷的人
宋珍娘很能夠理解張翠花,她也希望可以給張翠花帶來更多的幫助。
隻不過,有些事情做起來卻不會是那麽容易。
送走了張翠花,她把那些皂角帶進了房間裏。眼下家裏剩下的皂角並不多,附近幾個山頭也沒有其他的皂角樹了。
關於這個問題,她必須得好好考慮一下。
一來,她得建造新房。二來,她得想出其他辦法來賺錢。
這一樣樣事情,到底也沒有哪一樣會是容易的,她必須得把一切都給處理妥當。
宋家的男丁多,大家說幹就幹,很快就商量起了建新房的事情。
在這個方麵,宋珍娘懂的並不多,她把一切都交給了宋老頭處理。
“珍娘啊,你一個姑娘家,為了這個家真是付出了太多。你現在懷著身孕,不能太勞累的,可真是委屈你了!”
宋老頭一遍又一遍的感慨著,他實在是心疼宋珍娘每天忙碌,還得為這個家考慮太多。
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們這一家人為了原主付出過多少。
父母長輩對孩子的愛從來都是如此,隻管付出,不求回報。
宋珍娘明白宋老頭的意思,她笑著說道:“爺奶為了我付出了那麽多,如今珍娘長大了,也到了孝敬你們的時候。咱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你們就等著享福吧!”
家裏的男人圍坐在一起商量建新房的事情,宋珍娘帶著宋青山去了山上。
按照張翠花告訴她的位置一路找過去,她果然看到了幾棵生長在一起的皂角樹。
“姐,你快看,這裏一共有三棵皂角樹。”
宋青山興奮的喊著,他隻覺得是他們比較幸運,竟然發現了皂角樹。
其實,宋珍娘根本就是衝著這些皂角樹而來的。
“是啊,有了這些樹,咱們可以做出更多的手工皂,也能賺更多錢。青山,你開心嗎?”宋珍娘一邊撿地上掉落的皂角,一邊說道。
宋青山想都沒有想,他直接回應道:“俺開心的很,現在家裏所有的人都開開心心的,再也沒有人歎氣,俺希望這些可以一直保持下去。”
別看他年齡小,宋青山說起事情來,卻儼然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就連他一個孩子都能夠看得出來,如今的宋家人都沉浸在喜悅之中,其他人如何感受不到呢?
因為能夠看到希望,所以大家才會開心。
“青山,咱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麵。你願意跟著姐一起努力嗎?”宋珍娘笑了笑,她伸手揉了揉宋青山的頭發,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宋青山連連點頭,“當然願意了,俺要永遠跟著姐。俺還要快些長大,等俺長大了,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說著,他還攥緊了拳頭。
關於原主在王家受欺負的事情,宋青山知道的並不多,他還是個孩子,隻能隱隱約約了解一些。
總之,他隻是知道宋珍娘受了委屈,他心裏頭就會很難過。
見他如此,宋珍娘心裏頭暖暖的。
在這個家裏,所有的長輩心裏都有她,就連比她年幼的弟弟也一心在為她考慮,她還有什麽不滿足呢?
甚至,有的時候她都會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幸運了。
“姐也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有你為我撐腰,姐心裏踏實的很。”宋珍娘一笑,她眼睛裏光芒閃爍,像是有無數顆星星似的。
這以後,姐弟倆人就開始采集皂角了。
宋青山心疼姐姐,他四下裏亂竄,跑來跑去的,幾乎包攬了所有的差事。
不多時的功夫,他們倆便是收獲滿滿。
背簍都裝不下了,考慮著往家裏背回去並不容易,宋珍娘就準備先停手。
反正皂角樹就長在這裏,他們要是想要過來收集更多,大可以改日再來。
縱然是賺錢重要,他們也得量力而行。
回去的路上,姐弟倆一路上有說有笑,倒也是顯得非常歡快。
見到山裏有來回亂竄的野兔子,宋青山顯得格外興奮,他不停的追逐著,想要抓住野兔。
“青山,你小心一些,這幾天下了雨,山間路滑,別摔倒了!”
宋珍娘輕聲囑咐著,她隻盼著家裏所有的人都能夠平平安安的。
“知道了,姐,你就放心好了!”宋青山緊跟著野兔上前,他似是有些歎息的說道:“咱爹打獵的功夫是一流的,他要是能教我打獵就好了。”
聽了宋青山的話,宋珍娘也是無比的感慨。
他們的父親從前是打獵的高手,後來出了一些事故,傷了腿,如今根本做不來打獵的活計。
若非如此,在宋珍娘穿過來之前,這個家的處境也不會是那麽的艱難。
宋珍娘在後麵走著,她一路跟著宋青山,走著走著,她忽然聽不到聲音了。
“青山,你在哪兒?你要是聽見了,就回應我一聲。”
“青山……”
來來回回喊了很多遍,宋珍娘都沒有聽到有人回應。
一時間,她隻覺得一顆心隻往下墜。
雖然這座山距離家比較近,但是這裏不見得會是安全的。
她實在是擔心宋青山的安危,早知道會這樣,她保證不會讓宋青山離開她的視線範圍。
可是,眼下這該如何是好呢?
“姐,俺在這裏,你快過來,這邊有一個人……”
就在宋珍娘擔心不已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宋青山的聲音。
至此,她才覺得鬆了一口氣。
隻要宋青山平平安安的,她就會覺得放心了。
循著宋青山的聲音往前走去,一靠近那邊,她就聞到了一股很是濃重的血腥味兒。
“糟糕!”
不知怎麽的,宋珍娘突然感覺心裏頭“咯噔”一下,她甚至已經預料到了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姐,這個人好像還活著,咱們不能見死不救,俺也不會醫術,這可怎麽辦啊?”
宋青山見著宋珍娘走了過來,他這才有了主心骨。
剛才,他一路追著野兔子過來,兔子沒有追到,卻在這邊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宋珍娘也不懂得醫術,她看了看地上的人,心中無端生出了一種熟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