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大統領的婚禮
聽到三少爺這話,我心裏一驚,難道洪叔他們出事了?我差點問出來,好在我忍住了。
我看三少爺一臉得意,也不知道他是啥意思,黃蜂和三少爺他不陌生,就算認屍體,也不用我去,不過既然是大統領說的,我也不能拒絕。
當即我就直接前往二樓,敲開大統領房間的門,我就看到張拓也在裏麵,不過我並不意外,三少爺讓我過來,張拓在這裏很正常。
這時,我就看到擺放在張拓麵前的兩具屍體,屍體被白布蓋著,但腳和頭發露在外麵,我能聞到一股濃鬱是腐臭味。
見我進來,大統領忙說:“陳功,張拓他們找到兩句屍體,猜測可能是南宗那兩個人的,你來確認一下是不是。”
說話之間,張拓就將白布掀開,頓時,兩張慘白的臉出現在我眼前,這兩個人應該是被水浸泡過的,看起來特別惡心。
我雖然經曆過不少,但看到這兩具屍體的時候,還是有點不舒服,不過在大統領麵前,我不能表現的太強烈,而是強忍著那種難受,繼續查看屍體。
這兩具屍體,看身體情況,跟洪叔和黃蜂差不多,而且年齡也相仿,但由於臉部被浸泡太久,已經看不清容貌。
我心裏暗自琢磨,如果現在我認定他們就是洪叔和黃蜂,不僅他們兩個人以後安全了,我也不會在被張拓他們因為這事,而揪著我不放。
可我還是害怕,我怕這是張拓他們在釣魚,故意弄兩具屍體過來,讓我上鉤,一旦我說他們就是洪叔和黃蜂,張拓可能立刻就會拆穿我,那時候大統領肯定不會對我心慈手軟。
一時間,我心裏琢磨不定,趁著這間隙,我也大概觀察了這兩具屍體,我也不能確定,他們到底是不是洪叔和黃蜂,因為麵部全毀,我也不太清楚洪叔和黃蜂身體的具體特征。
大統領這時又追問我,到底是不是那兩個人,我想了一下,說:“我也不能確定,不過看外表,的確是他們。”
聽到我這話,張拓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接著三少爺忙上前,大聲說:“大統領,我以前也在南宗待過,對這兩個人並不陌生,倒不如讓我來看看。”
大統領點點頭,接著三少爺就湊了上來,他蹲下來看了半天,後麵還把那個像黃蜂的那具屍體的鞋脫了下來,仔細看了半天。
他足足看了十幾分鍾,才站起來,說:“大統領,我可以確認,這兩個人的確就是南宗的那兩位。”
大統領明顯有些懷疑,我心裏也嘀咕不定,這到底是找你們回事,難道真是黃蜂和洪叔。
也不知道黃蜂他們啥情況,給我打電話,我也不敢接,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在哪。
三少爺頓了頓,才說:“洪叔是南宗執事,我跟他相處多年,記得他胸前有一個黑痣,而這具屍體……”
說完話,三少爺將其中那具像洪叔的屍體的衣服扒開,我的確看到他胸口有一個黑痣,我頓時心驚,竟然是真的,沒想到洪叔已經死了。
三少爺繼續指著另外一具屍體,說:“黃蜂,我和他交往不多,但對他也有所耳聞,宗內弟兄大多都知道,黃蜂左腳上,有六個指頭,而這個人,就是這樣,這樣的特征包含在一起,我能確定就是他本人。”
說完這句話,三少爺站起來衝我笑了笑,說:“陳功,真不好意思,之前對你有一些誤會,現在說清楚了。”
一時間,我心裏更加嘀咕不定,難道這兩個人真是黃蜂他們,那他們又怎麽落到這下場。
最令我想不通的是,張拓一直想搞我,現在他們找到黃蜂他們的屍體,最應該做的是藏起來,這樣一來,就能借機整我,但他們竟然帶了出來,算是在大統領麵前,替我澄清了一切。
我可不相信張拓他們是一片好心,他們一心想搞我,恐怕這件事上,也有什麽貓膩,可惜到現在為止,我還看不清。
大統領對這件事很滿意,他笑著說:“既然屍體已經找到,就說明陳功對政壇是忠心了,從來沒有任何隱瞞,以後可以繼續為政壇做事。”
張拓他們連忙附和,而這時我發現鬼哥竟然沒在,他能去哪了,平時他都和三少爺在一起,強烈的預感告訴我,鬼哥一定去做什麽事了。
大統領接著又跟我們說了幾句話,大概就是讓我們要和睦相處,私下裏不要搞內鬥。
我心裏就忍不住冷笑,他巴不得我們鬥起來,這樣一來,他的位置就越穩固,不過是表麵工作罷了。
張拓不傻,他當然也能聽出來,不過他卻裝著特別忠誠的樣子,說:“大統領你放心,我一定會和陳功和睦相處,如果他對我有意見,我會盡力去改。”
大統領連說了三個好,然後才讓張拓將黃蜂和洪叔的屍體抬出去處理了,我心裏頓時一沉,我和黃蜂關係一般,甚至對他沒有任何好感,但洪叔畢竟幫了我很多次,我不忍心看到他的屍體,被隨意處理掉。
我思索了一下,忙上前,說:“大統領,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大統領看了看我,說:“陳功,你為我政壇立下了很大的功勞,我還沒有獎賞你,有什麽事,就直接說吧。”
我說:“黃蜂和洪叔,以及林老,他們以往都待我不錯,我現在雖然在政壇,但也不忍心看到他們屍骨不能安寧,所以我想求你,給他們一個安身之處。”
大統領臉上的笑容停留在這一瞬間,他沒有回答我的話,我心裏頓時緊張起來,想到那四名盔甲人,我身體不由一顫。
這時張拓也在一邊勸我,說:“陳功,你這要求就太過分了,這些人都是南宗餘孽,雖然他們死了,但也不能輕饒他們,況且據我所知,你離開南宗後,他們將你歸為叛徒,時刻想要你的命呢。”
我知道張拓沒什麽好心,這樣說,無非是裝給大統領看的,不過既然他說了,我就回複他,我說:“不管他們曾經做過什麽,現在他們都死了,況且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豈能忍心看著他們死是不安寧,假如有一天,大統領出什麽事了,難道你也袖手旁觀?”
“陳功,你大膽,竟敢拿大統領來開玩笑。”張拓忽然爆炸,衝我吼了一聲。
我這才發現大統領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轉而變成凝重,我這才意識到我說錯話了,大統領性格多疑,最忌諱的就是出事,我現在卻提起,恐怕他不會輕饒我。
大統領始終一句話沒說,一時間,房間裏的氣氛變的無比壓抑,就連張拓的臉色也變的有點難看,他低著頭,沒敢在多說。
我停頓了一下,忙說:“大統領,我言語上對你有衝突,是我的錯,我甘願受罰。”
大統領忽然抬頭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似點,讓我心驚肉跳,毫不誇張,就這一眼,我的後背已經布滿冷汗。
我相信大統領一旦憤怒,一定會殺了我,我一定會死的很慘。
就在這時,大統領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很難聽,而且刺耳,但看到他的笑容,我的心裏頓時鬆了口氣。
大統領衝我擺擺手,說:“陳功,你這例子舉的的確有點讓我生氣,但我想了一下,你說的對,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你的朋友,他們死後,你要是無動於衷,那還是人嗎?”
我竟然得到大統領的認可了,這種感覺仿佛從地獄走了一圈,這時候就覺得到嗓子眼的那顆心,總算落了下來。
大統領接著說:“陳功,我準許你親自處理他們的屍體,這是我對你的獎賞,張拓你們也好好體會陳功那句話。”
隨後大統領才讓我們退下,就在我即將要走出門的時候,大統領忽然將我叫住,一時間,房間裏就剩下我們兩個,我的目光不由又看了一眼那個玻璃罩。
頓時,我心裏一跳,那一抹淡紫色竟然沒有了,確切的說,裏麵什麽都沒有了。
很快我就聽見大統領問我:“陳功,你在政壇這段時間,感覺怎麽樣。”
我根本沒心思回複大統領的話,此時我所有精力都在那個玻璃罩上,裏麵的人去哪了?
見我沒有回複,大統領還以為我有話不敢說,就讓我不要怕,盡管說,我這才回過神來,忙說:“還行,就是每天太閑了。”
大統領頓時笑了起來,他說:“我想也是,這樣吧,以後你就跟著焦豔做事,他負責京都外麵的事,你跟她一起。”
竟然讓我去京都,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事,在這裏就像監獄一樣,我根本沒有自由,如果能出去,我就能做更多的事了,我連忙說多謝大統領。
大統領笑了笑,說:“隻要你一心為政壇做事,我一定會獎勵你,另外還有一件事,一個月後,政壇將會有一件大事,我提前告訴你,你也好準備。”
我問大統領,什麽大事,大統領笑了笑,說:“說起來,我還有點害羞,我打算舉行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