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去政壇
就在這時,吳七連忙上前跟我解釋,說這些人就是政壇的衛隊,是政壇的武裝力量,在京都實力強悍,即便當年鬼宗都吃過他們的虧,而那名中年人,就是政壇衛隊大統領,名叫張拓。
張拓這名字,我很陌生,在這之前,我還從來沒聽過,他皮膚黝黑,身材高大,臉上有些胡茬,看起來有些凶狠,眼神更加淩厲,我並不懷疑,他是一位高手,真正的高手。
因為我在他身上,感覺到沈叔的氣勢,估計他的戰鬥力和沈叔不相上下,如果搞起來,我們在場所有人都要完。
張拓帶著人立刻將我們所有人都圍了起來,然後冷冷的問了一句:“這裏誰負責?”
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林老,他狀態極差,已經沒有應答的能力,於是我直接走到張拓身邊,沉聲說:“我負責。”
張拓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說:“那好,跟我走一趟吧。”
從始至終,張拓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他這種態度令我很不爽,加上我從三少爺那聽說的事,我對他早就有了敵意,而且我很清楚,我和他離開以後,曲盈盈他們就會被衛隊帶走,我說:“為什麽要跟你走。”
張拓已經轉過身了,聽到我這話以後,他明顯有點意外,因此又轉了過來,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又說了一遍:“我為什麽要跟你走。”
這下張拓不自覺的笑了一下,似乎對我的這個反應覺得很可笑,接著他說:“你有什麽問題?”
我對他這態度很不爽,好歹我現在也是南宗副宗主,我大聲說:“抱歉,我沒工夫跟你走,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這時候曲盈盈也連忙上前,大聲說:“他是我們南宗副宗主,豈能是你想帶走就帶走的。”
張拓聽到曲盈盈這話,神色完全沒有半點驚訝,他淡淡的說:“現在京都還有南宗嗎?”
他這話一出口,我身邊的所有人都低下來了頭,包括吳七他們,南宗現在的確沒了,就剩下這棟大樓。
所有人都想不到,就在一個月前,在京都還翻雲覆雨的南宗和秦家,到現在就剩下空殼,秦家什麽情況我還不清楚,但南宗的天下,的確已經結束了。
可即便如此,他這種挑釁的態度,還是讓我憤怒,我強忍著心中的火氣,說:“當然有,隻要南宗還有一個成員,南宗就存在。”
張拓頓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我能感覺到他眼神中的怒火,他平靜的說:“哦,那好,那就在這裏動手了,所有人都殺了,一個不剩。”
我立刻握緊了拳頭,準備跟他拚命,可等衛隊掏出槍,對準我們的時候,我徹底愣住了,這還咋拚命?看來隻能等死了。
張拓對我很不屑,他就這樣看著我,說:“這樣的話,南宗還存在嗎?”
這時候我就發現有幾名龍頭已經蠢蠢欲動了,就在這間隙,林老手下的幾名龍頭已經衝了出來,直接跪倒在張拓腳邊,大聲懇求道:“放過我們吧,放過我們吧。”
張拓對他們不屑一顧,而是淡淡的說:“拖下去,解決了。”
隨著張拓一聲令下,立刻就有幾名衛隊人員過來將那幾名龍頭拖到一邊,接著一通掃射,瞬間幾名活生生的人,就倒在血泊之中。
縱然我經曆過生死,見慣鮮血淋漓,但此刻這情境,還是令我有些發顫,這是在殺人?竟然就跟殺雞一樣簡單,這幾位在這之前,可是在京都聲名顯赫的龍頭,最關鍵的是,張拓至始至終都沒看過他們一眼。
一時間,整個大廳內都安靜下來了,沒有人會懷疑,張拓會殺我們了,殺一名龍頭都如此簡單,何況將我帶走。
我回頭看了一眼曲盈盈他們,這才回過頭,沉聲說:“我可以跟你走,但請不要傷害他們。”
張拓不屑的搖搖頭,說:“不好意思,這我沒辦法保證,是隻是照規矩辦事,如果你不服,可以過來跟我打。”
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張拓,他依舊冷峻,我真想衝上去跟他拚了,但看到衛隊手裏的槍,我遲疑了,絕對實力麵前,我的反抗都是徒勞。
張拓沒在多說,轉身就走了,我隻能跟在他身後往大樓外麵走去,這時那三百名鬼宗成員立刻衝了上來,將我攔住,紛紛讓我不要去。
這時候老棍站了出來,他大聲說:“宗主,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們怎麽辦?”
我看了一眼張拓,心想如果我不走,恐怕他們都會死,於是我和他們解釋說,我隻是過去辦點事,馬上就回來,老棍他們還不樂意,但最終隻能點點頭,老棍讓我早點回來,他們就在這裏等我。
這時候我就在琢磨,張拓到底想幹什麽,難道他想殺我,可如果他真是這想法,現在就能解決我了。
我想了一下,張拓應該想將我帶回政壇,現在秦家和南宗雖然被政壇解決的差不多了,但還是有些殘餘勢力,政壇也不可能全部除掉,隻能想辦法控製,他們應該想拉攏我。
當然這也是我的想法,我更加傾向於,張拓想將我帶回去等待處置,而最終我的結果,應該難逃一死,政壇不會允許我這樣的人存在,因為我手裏有鬼宗宗主令,能號令鬼宗成員,對政壇是一種很大的威脅。
就在我們馬上走出門的時候,一個人影忽然出現了,她穿著一身勁裝,看起來還是那麽的灑脫,正是豔姐,她直接向張拓走過去,然後笑著說:“統領大人,你好。”
張拓見到豔姐以後,也前所未有的露出笑容,並不是看我的那種不屑,而是很真誠,我甚至感覺到他很開心,他笑著說:“焦豔,你怎麽來了,叫我張拓就行了。”
豔姐淡淡的點點頭,然後才說:“是這樣的,統領大人,我是為了陳功而來的。”
“陳功?”張拓疑惑的問了一聲,豔姐頓時意識到,張拓並不知道我的名字,於是她連忙指了指我,張拓這才哦了一聲。
我發現張拓臉色明顯變的有點難看,他問豔姐:“你找他有什麽事,難道你想替他求情?”
豔姐沉默了一下,才說:“陳功是我朋友,還請統領大人放過他。”
這是我第一次見豔姐低頭,在這之前,無論在焦家,還是在秦家,她都很高傲,從來沒有求過人,但現在卻為了我,求張拓,我心裏特不是滋味。
張拓卻憤怒了,他大聲說:“焦豔,他可是南宗餘孽,政壇的意思是,將他們全部除掉,我給你個麵子,放過裏麵那些人,但陳功我必須帶回去。”
豔姐還準備懇求,我心裏一沉,忙說:“豔姐,謝謝你,你幫我照顧好冷哥他們,我跟他走這一趟。”
聽我這麽說,豔姐歎了口氣,才點點頭,接著張拓就往前走去,我立刻跟在了他身後。
我和張拓出門以後,就上了一輛軍車,車子一路往京都最核心的位置開去,這一路,張拓一句話都沒說。
直到穿越一排叢林後,張拓才冷冷的問:“你和焦豔是什麽關係。”
我有點不明白張拓的意思,還沒等我開口,張拓就繼續說:“算了,你知道我帶你回來幹什麽嗎?”
“不知道。”我如實回答。
張拓大笑了幾聲,才說:“不是我想見你,而是政壇的大統領,整個京都唯一的存在。”
我搖搖頭,說我沒聽說過,張拓說他知道,在京都知道大統領的人沒有幾個,能見到他的人更少,基本見他的人都死光了。
“那他該不會是要我命的吧。”我忍不住笑了笑。
張拓搖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大統領想做什麽事,我不清楚,也不敢亂猜。”
說話之間,汽車開進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上到處都是暗哨,看起來防衛做的很好,不愧是政壇,這時候我才發現,恐怕就算南宗和秦家聯起手來,也不是政壇的對手。
張拓似乎猜到我的想法,他淡淡的說:“你以為政壇防衛很強,但你其實不知道,任何堅固的存在,都臨近崩潰,就像南宗和秦家,沒人知道短短一個月,就會徹底覆滅。”
我想了一下,然後問張拓:“這件事,你們計劃了很久吧。”
“應該很久了吧,從將你們口中的三少爺送進南宗那一刻起,這計劃就開始了,直到前幾天才真正收尾。”張拓毫無保留的跟我解釋。
車子停在廣場左側,然後我就跟張拓下車了,最後我倆經過一個崗哨,進了一個大鐵門以後,我就看到一座三層破舊的大樓,張拓指了指大樓,跟我說:“這就是政壇的核心,曾經秦家族長,以及南宗的老宗主都來過。”
說完這句話,張拓就走進大樓,我也連忙跟了進去,剛走進大樓,我就感覺到一股腐敗的氣息,仿佛其中蘊含著濃濃的死氣,一瞬間,我渾身神經都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