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彭海生送我的禮物
一瞬間,我以為我聽錯了,這木盒,從我拿到手以後,就一直試圖打開,期間經曆了千難萬險,始終沒有一點著落,沒想到現在終於找到能打開的人了。
隻要打開木盒,我就能得到鬼宗的宗主令牌,就能號令世界上所有鬼宗成員,接下來,我就擁有和秦家對抗的力量。
可是很快我心裏又有點害怕,鬼宗宗主令,始終都是一個傳言,到底有沒有這種效果,我並不清楚,畢竟鬼宗覆滅很多年了。
而且我能推斷,像猴子的姥爺,彭海生,甚至鬼哥這些人,他們都是鬼宗的人,現在我拿出宗主令,他們是否願意幫我?顯然答案是否定的,他們或者與我為敵,或者在當今有了一席之地,又或者已經到了遲暮之年。
這些天來,我都沒有去細想這些事,倒不是我想不到,而是不敢去想,這是唯一的希望,也是我繼續下去的動力。
後麵我也想通了,無論如何,這是楚冰交給我的,就算沒有那些奇效,我也要將它打開,然後取出宗主令,重新建立鬼宗。
我連忙讓彭海生,幫我將盒子打開,彭海生卻笑了,他說:“陳功,你殺了我表弟,我憑什麽要幫你的忙?”
“可是你沒證據,我現在承認我殺了楊銘,你能奈我何。”我有點不耐煩,來之前我就料到,彭海生沒那麽容易願意幫我。
彭海生臉色一變,他沉聲說:“我現在就能殺了你,你信不信?”
我看了一眼彭海生手裏的手槍,他是政壇的人,有配槍的資格,而且以他的戰鬥力,想殺我的確不難,不過我並不怕他,我說:“可你不會殺我。”
彭海生的確不會殺我,大概是職業習慣,他有一種執念,沒有證據,是不會殺我的,所以當時他寧願給我布置假證據,也沒有趁機對我下手。
我接著說:“隻要你幫我打開木盒,我可以將當時那件事的一切經過,都跟你講一遍。”
彭海生皺了皺眉頭,接著陷入了沉默,幾分鍾後,他才說:“陳功,你何必呢,鬼宗已經覆滅那麽久了,你以為宗主令還有多大的效果?”
他這話直戳我內心深處,我說:“無所謂了,能不能號令鬼宗成員,我都要試一試,這是我的承諾。”
彭海生點點頭,說:“那好,你將口訣告訴我,要是信得過我的話,三天後來這裏,我會將打開的木盒交給你。”
我遲疑了一下,彭海生畢竟跟我有仇,我能將這麽重要的木盒交給他?這可是我和沈叔拚了命拿回來的,也是楚冰臨死前交給我的。
彭海生似乎猜到我的想法,他淡淡的說:“這木盒很複雜,段時間內,我根本無法打開,我需要長時間的去嚐試,你要是信不過我,那就沒辦法了。”
現在木盒也隻有彭海生能打開,我想了一下,心裏一橫,說:“好,我相信你,等你打開木盒的那一天,我就將那天晚上的事全部告訴你。”
接著我將木盒,還有鑰匙以及口訣,全部交給彭海生,接著彭海生就走了,我趁著夜色正濃,也騎車回到沈叔那裏。
到家以後,已經是半夜,我躺在床上還在想這事,不知道彭海生靠不靠譜,萬一他將木盒拿走,我又該怎麽辦,想了很久,我也想通了,既然將木盒交給他,我就信任他,我相信我的判斷力。
後麵兩天,洪叔來了一趟,他再次催促我盡快離開京都,我總覺得洪叔有什麽話要說,我就逼問他,是不是南宗發生什麽事了。
洪叔連忙說沒有,我就逼問他,如果他不說,我就不離開,洪叔這才長歎一口氣,說:“南宗快完了,你快點走吧。”
我發現洪叔臉上都有淚痕了,顯然不像在說假話,我就問洪叔到底什麽情況,為什麽短短幾天,就這麽大的變化。
洪叔遲疑了一下,才將最近南宗的一些情況跟我複述了一遍。
原來自從南宗和秦家開戰之後,林老怕黃蜂他們搶功勞,就讓他手下那幾名龍頭迎戰,秦家有一隻很強大的隊伍,大概有三百多人,但戰鬥力特別強悍,每個人都能以一當十。
因此秦家一路得勝,南宗則步步敗退,後麵林老擔心自己的勢力削弱,隻好讓黃蜂去抵擋。
這時候南宗已經被大大削弱,黃蜂苦苦抵擋,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秦家全部實力,他隻是南宗一般的實力,就像林老求援,林老卻想趁機削弱黃蜂,就故意派一些老弱病殘幫忙,黃蜂一路敗退。
昨天南宗十二個區,已經剩下四個區,危亡之際,南宗上下龍頭去總部商討這件事,林老卻將一切罪責推給了黃蜂,現在黃蜂已經被囚禁。
黃蜂是南宗唯一有實力的人物,剩下那些龍頭要麽為了自己的利益求自保,有些根本就是庸人,沒什麽太大的實力,而黃蜂手下那幫人也發話了,要麽放了黃蜂,否則他們拒不出手,因此南宗還在節節敗退。
根據洪叔的推斷,如果不釋放黃蜂出來,南宗要不了兩天,就會徹底落敗,到那時候一切讀將結束。
聽洪叔這話,我心裏就有點嘀咕不定,秦家固然強大,林老也的確有失誤,但秦家怎麽能有這麽強大的力量,我問洪叔:“南宗到現在這情況,政壇是什麽態度?”
洪叔苦笑一聲:“政壇口口聲聲答應幫忙,可到現在還沒一點動靜,恐怕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我笑了笑,說:“恐怕沒那麽簡單,秦家能一路勢如破竹,說不定背後就有政壇在支持。”
洪叔愣了一下,說不會吧,政壇為什麽要幫秦家。
我說:“不難猜到,政壇借秦家的手滅掉南宗,在去處理掉秦家,經過這一戰,秦家的損失也不會小。”
洪叔對我的話半信半疑,接著問我有什麽打算,我想了一下,說:“你先回去想辦法勸林老,將黃蜂放了,我這邊自有安排。”
我估計洪叔現在也急的焦頭爛額,根本沒心思管我這的事,他隻是勸我離開京都,就直接回南宗了。
洪叔離開以後,我還在琢磨秦家為什麽忽然變強了,我和洪叔說是政壇,也是我的猜想,並不能坐實。
這時候我忽然想到洪叔說的,秦家有一支三百人的隊伍很強,難道這就是政壇派來的?
我沒有細想,而是琢磨明天去找彭海生的事,根據時間推算,他恐怕已經打開木盒了。
第二天傍晚,我就騎著自行車直接前往廣田區,走在路上,我就發現到處都亂糟糟的,經過物流公司的時候,我就發現大門已經被砸爛了,周圍站著很多陌生的麵孔,應該都是秦家人,顯然這裏也遭受了戰火的洗禮。
我沒有理會這些,而是直接前往老王的飯店,這裏屬於居民區,所以倒還安靜一些。
接下來我就開始等待彭海生的到來,沒想到我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還是沒見他的出現,我心裏一沉,難道他真的將木盒拿走了?
正想著這事,我電話忽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我接通以後,就聽見彭海生的聲音,他說:“陳功,是不是以為我耍了你?”
我沉聲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彭海生淡淡的說:“你放心吧,我倒也不圖你這東西,你這人不錯,我曾經也是鬼宗成員,宗主待我不錯,你現在來警局,我在送你一份大禮。”
說完這句話,彭海生就把電話給掛了,我心裏琢磨,讓我去警局他到底什麽意思,難道想抓我?
我想了一下,如果他想抓我,那天我們第一次見麵,他就該對我動手了,或許他是真心的。
這樣想著,我就立刻前往警局,已經十二點,秦家就算在強,也不敢動政壇,所以這周圍也沒啥人。
我剛在警局門口站了兩分鍾,就看到旁邊一輛白色轎車在打雙閃,我連忙走過去,就看到彭局長坐在車裏,他示意我上車。
車門打開後,我坐在了副駕駛上,沒等我開口,彭海生就將木盒遞給了我,我接過木盒後,下意識的扭動了一下鑰匙,木盒頓時就打開了,接著我就看到裏麵一隻木製的長方形令牌,上麵有五個字,鬼宗宗主令。
我心裏正疑惑,這竟然就是宗主令,看起來很平常,頓時,我心裏有一種莫名的失望。
彭海生忽然笑了起來,他說:“怎麽樣,是不是很失望,不過你不用擔心,馬上你就會知道,這隻令牌的用處,接下來就是我送你的大禮。”
話音剛落,汽車就開動起來,一路疾馳向前,最後停在南宗總部附近的一個大型的廣場前,這時候廣場上聚集著很多人,大概有三百多號,而我一眼就看到,站在隊伍最前麵的鬼哥,顯然這些都是秦家的勢力。
彭海生給我解釋說:“秦家之所以無往不利,是因為得到一支隊伍的支持,就是他們,而他們就是鬼哥聚集起來的鬼宗成員,現在他們屬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