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焦茹來京都
其實我更加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鬼哥在秦五叔的車裏,我能感到緊張,這難道說明鬼哥還沒死?如果真是這樣,那簡直太可怕了。
我心裏一直預感鬼哥可能還活著,雖然我知道這不可能,人死怎麽可能複活,但此時此刻的種種跡象,令我疑竇叢生。
鬼哥這人太可怕,我不得不防,不管他是死是活,我必須小心謹慎,我沒去細想這事,而是繼續聽豔姐講關於鬼宗的事。
豔姐沉默了一下,才說:“政壇很快開始對鬼宗下手,在京都,政壇本來就占據著絕對的實力,所以鬼宗抵擋的很困難,但畢竟是京都第一大勢力,政壇對付鬼宗,損失也很大,鬼宗拚死抵抗下,政壇也奈何不了。”
說到這,豔姐忽然笑了,笑的很不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她說:“就在雙方大戰到關鍵時刻,姓秦的和姓曲的兩個人突然叛出鬼宗,導致鬼宗大部分成員死的死傷的傷,最後鬼宗戰敗,一部分成員投降政壇,還有一部分撤出京都。”
我忙問:“那兩個人呢,他們又怎麽樣了?”
豔姐冷笑一聲:“政壇雖然強大,但管不到整個京都,鬼宗敗了以後,整個京都都亂了,小勢力叢生,到處都有小混混鬧事,整個社會失去了平衡,為了穩定,政壇大佬們隻好安排姓秦的在京都立足,建立現在的秦家,後來秦家漸漸勢大,政壇感到不安穩,所以又暗地裏扶持姓曲的建立南宗,秦家當然明白這是政壇的安排,但隨著勢力漸漸變大,野心也大了起來,光明正大的和南宗大戰了幾次,可惜南宗背後有政壇扶持,秦家終究沒能奈何的了南宗的發展。”
我被豔姐這番話說有點發愣,沒想到秦家和南宗是這樣來的,他們的背後竟然是鬼宗,我很快就意識到,建立南宗的人是鬼宗的人,他姓曲,而曲盈盈身上有鬼宗的符號,她也姓曲,我幾乎可以猜到,曲盈盈和南宗宗主有著某種關係。
怪不得曲盈盈能和林甜這樣身份的女孩認識,林甜的爺爺是南宗副宗主林老,而曲盈盈又和南宗宗主有某種聯係,這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時,我忽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我忙問豔姐:“那鬼宗當年的宗主叫什麽名字?”
豔姐回頭看了我一眼,神情有些疑惑,似乎想到了什麽,不過她沒有多問,而是沉默了一下,才說:“叫什麽,我也不清楚,不過政壇珍藏的檔案裏有記載,好像說他姓楚。”
姓楚,果然跟我的猜測沒問題,如果他姓楚,那也就能解釋楚冰的身份了,看來她和鬼宗宗主也有某種關係。
曲盈盈身上有那個符號,是因為她背後的南宗宗主就是曾經鬼宗的大人物,而楚冰身上有符號,是因為她和鬼宗宗主有關係。
雖然了解清楚這些事,但我還是有一些疑惑,比如那隻木盒是什麽,琳琳和焦茹的背後又各自是誰,他們各自的目的是什麽?
我現在基本已經能猜測,豔姐應該是京都政壇的人,否則她怎麽會知道政壇珍藏的檔案,但我不知道政壇的目的是什麽,豔姐又打算做什麽。
本來我還想多問幾句,但後來又覺得這種事涉及隱秘,豔姐肯定也不好跟我說,避免互相尷尬,我也就沒在多問。
接著豔姐又給我講了一下冷哥中毒的情況,她說那個鬼哥其實是秦家圈養的高手,目的就是想要分化南宗兩派,使得南宗內亂,後麵就會和南宗開戰。
具體做法就是,秦家一直在拉攏左熊,想讓他分裂南宗,等除掉林老以後,接著就能除掉宗主,南宗間接也就能被他們控製,本來事情一直按照他們預期發展,卻沒想到突然出現了個我,徹底打亂了他們的節奏。
我不由想起那天曾靜當場指認魏叔的事,魏叔是左熊的手下,也算是秦家計劃的一部分。
如果當時我沒有站出來,或許現在左熊他們已經得手,也就不會有後麵這些事,現如今的南宗,可能又是另外的一副景象。
蝴蝶效應有時候就是那麽神奇,看似不經意的一件小事,卻有著深遠影響,甚至改變整件事的走向。
我頓時明白在秦家的時候,豔姐為什麽會說我的名氣比她還大,而那名中年男人聽到我的名字後會那副表情,原來一切早有根源。
一直以來,我都在避免和秦家有接觸,卻沒想到,悄然之間,我和秦家結怨已經很深,我毫不懷疑,現在秦家人恨不得立刻殺掉我。
我想起當時曾靜跟我說過的話,她說南宗這潭水很深,讓我盡早離開,洪叔曾也這樣跟我說過,那時候我的確意識到京都水深,但現在我才發現,我的眼界還是太淺,根本沒有看到這潭水的最底部,甚至到現在,我還沒有看到。
豔姐說冷哥中的毒,隻有秦家能解,但她去找秦家老七要解藥的時候,對方卻拒絕給解藥,這事很耐人尋味。
雖然豔姐沒說明,但我也能咀嚼出點味道來,豔姐找秦家人要解藥,必定是以政壇的名義,按道理來說,秦家聽命政壇,現在豔姐去要解藥,秦家一定會給的,現在秦家拒絕了,這或許表示,秦家已經準備和政壇撕破臉了。
秦家先是派人分化南宗,又準備和政壇撕破臉,這實在有點怪異,以南宗現在的實力,應該還沒這個能力同時和南宗與政壇為敵,難道他們有什麽底牌?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秦家和政壇是什麽打算,我無法預料,也沒有去過多猜測的必要,我是南宗人,不用參與這些事,隻是解藥事關冷哥安危,這令我有點急躁,不管怎樣,我都要想辦法拿到,實在不行,我也隻能去找林老幫忙了。
車子一路開到醫院,這時候曲盈盈他們還在焦急的等待,見我和豔姐到了,連忙衝上來問我情況,我如實將情況告訴他們,曲盈盈挺難過的,眼淚都急出來了,我隻好安慰她,說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冷哥。
其實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麽從秦家手裏要到解藥,好在聽豔姐的意思,冷哥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這期間我或許能想到辦法。
當務之急,我心裏記掛著還是楚冰,自從決定和曲延宏決戰,我就一直沒能回去,期間我給她發短信,都沒有給我回複,打電話她也不接。
根據豔姐給我的消息,我推測楚冰可能和鬼宗宗主有某些關係,她應該知道木盒的情況,或許連焦茹和琳琳的身份,她也清楚,我必須找她問清楚,她們到底有什麽企圖。
接下來我大概交待了一下,讓曲盈盈和林甜有事電話聯係我,接著我和沈叔又說了幾句話,本來我想讓沈叔跟我一起回物流公司,但沈叔的意思是,他不想參與南宗的事,這次來也是為了幫我,現在沒事,他也該回去了。
沈叔執意離開,我也就沒有過多的挽留。
從醫院離開後,我直接回到租的房子,門上掛著鎖,上麵布滿灰塵,看得出來,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看來楚冰早就走了。
我連忙掏出鑰匙打開門,房間裏很安靜,打掃的很幹淨,我換洗的衣服都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床頭,在衣服上放著一張紙。
我連忙拿過那張紙,上麵是幾行清秀的字,是楚冰留下的,大概意思是給我解釋,她是鬼宗宗主的女兒,她要報仇,而那隻木盒是鬼宗的宗主信物,拿到那隻木盒,就能拉攏隱藏在世界各地的鬼宗子弟。
接著她又讓我注意鬼哥,她懷疑鬼哥是秦家派來的人,鬼哥這人會秘術,類似於催眠術,當時他拿我木盒就是用那種方法,事實上,木盒是我親手拿出來遞到鬼哥手裏的。
楚冰說她懷疑秦家要動用木盒的力量,拉攏鬼宗成員,到那時候,整個京都都阻擋不了秦家的勢力。
看著楚冰留下的這些文字,我就覺得很魔幻,一隻木盒能有這麽強大,先不說什麽宗主信物是否靠譜,就說鬼宗,早就覆滅多年,就算鬼宗宗主複活,他又能召喚多少人?
不過楚冰提到秦家的目的,我覺得可信度比較大,楚冰站在鬼宗的立場上,覺得秦家會有動作,豔姐站在政壇的角度,也懷疑秦家有這方麵的傾向,加上鬼哥臨死前的那番話,我基本可以確定,秦家肯定會有大動作。
至於秦家什麽時候動手,我不能肯定,至少現在不會,南宗還很強大,至少不是秦家能輕易撼動的。
我正想這事想的入神,這時候我手機忽然響了,打開後,竟然是一個熟悉的號碼,竟然是焦茹。
焦茹會給我打來電話,的確是我沒有想到的,我興奮急了,連忙接通電話,接著就聽見焦茹溫婉的聲音:“陳功,你在京都怎麽樣啊,我和琳琳到京都有點事要辦,你來接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