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曲延宏的真實身份
越想我越是覺得緊迫,這事不能拖,時間越久,對我越不利。
想到這,我決定賭一把,許恒不是覺得我不敢動他嘛,我就讓他感受一下我的實力,我將匕首又靠近他的脖子一些,然後手上一用力,朝著他脖子就拉了一刀,頓時鮮血湧了出來。
雖然我站在許恒背後,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我依然感覺到他身體顫抖了一下,這表示他不是強大到不可打敗,我陳功一樣能傷他,能殺他,換句話說,我有這份膽量。
趁著這功夫,我笑了一下,我說許恒,你還以為我不敢動手嗎?我陳功大不了一死,反正也有你墊背。
許恒的語氣果然變了,失去了以往的桀驁不馴,多了幾分憤怒:“陳功,你他媽真是個瘋子,說吧,你想幹嘛。”
我說很簡單,放我們離開,許恒又恢複剛才的桀驁不遜,他說:“不可能。”
他幹脆的拒絕,讓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如果不同意,我還能真殺了他?縱然我陳功不怕死,我一個人可以拚命,但怎麽可能連帶著黃毛他們。
我沉聲說,你是不是還以為我不敢動手,說完話,我又把刀口近了一步,隻要我在一用力,許恒必死無疑。
許恒顯然對這一切很清楚,他現在已經有點惱羞成怒了,咬著牙,沉默了一會,似乎正在艱難的抉擇,過了一會,他才沉聲說:“行呀,我答應你,我可以放你們走。”
聽到許恒這話,我心裏才鬆了口氣,接著我讓黃毛去叫車,沒幾分鍾,黃毛就搞來了幾輛麵包車,隨後他安排我們的弟兄先上車。
我怕我放了許恒,他那些手下會動手,因此我把許恒也帶上了車,開了一段路以後,我才把他從車上扔了下來。
麵包車疾馳而去,望著消失在我視線中的許恒,我懸著的那顆心才落了下來,大概是用力過猛,精神緊繃,我這一放鬆,直接就昏了過去。
等我醒來後,在一間昏暗的地下室裏,我被放在一張桌子上,黃毛和猴子以及幾名弟兄都圍在我麵前,好像在參觀遺體一樣,把我直接就給搞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連忙掙紮了一下,想要坐起來,結果我頭有點暈,半天沒起來,這時黃毛發現我醒了,連忙將我攙扶起來,問我:“功哥,你沒事吧。”
在這麽多弟兄麵前,我竟然暈了過去,我感覺挺沒麵子的,就笑了一下,說沒事,然後我問他們這是哪。
黃毛說楓林飯莊,許恒他們一夥人在京都勢力挺大的,我們的地盤現在都不敢待,這裏挺隱秘的,他應該找不到,暫時是安全的。
聽到黃毛這話,我也安心一點,然後我才在猴子的攙扶下,勉強坐起來,看著一幫弟兄臉上都有傷,有的耷拉著手臂,都挺慘的,我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我說,各位兄弟,今天是我陳功無能,我搞不過許恒,讓你們受了傷,我向你們道歉,猴子連忙攔住我,他說功哥,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大家都是兄弟,而且我們都覺得,你今天晚上特別威武。
猴子這話把我說的更加羞愧,都不敢抬頭去看他們了,誰知道一直內向不說話的黑子也說,功哥,你是真牛逼,在許恒那種人物麵前,你還能掄他一鋼管,當時真把我給驚住了。
我心想我當時也嚇呆了,隻不過他把我給激怒了,才一時奮起罷了,不過這話我沒說。
聽到他們這麽捧我,我頓時覺得渾身輕飄飄的,不過我也沒忘乎所以,許恒是真厲害,今天晚上我們雖然躲了過去,以後還不知道他會怎麽搞我,我們之間的梁子算是結下來了,免不了還要一番戰鬥。
而以曲延宏的背景,我根本沒有還手的本事。
我沒在多想,想再多也沒用,看著周強他們一臉疲倦,我心裏也不是滋味,就讓他們先各回各家休息。
周強他們說什麽都不同意,說要跟我共存亡,我給感動的差點流眼淚了,沒想到他們這麽仗義,我說什麽共存亡,好好活著吧,我還不想死呢,被我這麽一說,他們才算同意回去。。
想讓他們休息一下是一方麵,主要我還是怕許恒找到這裏,到時候又要牽連到他們,能少損失點是一點,三十個人,和三個人,對許恒的實力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
隻是到後來黃毛和猴子執意要留下,他們兩個相對來說,跟我關係更近,而且我看出他倆應該有話要跟我說,因此就沒拒絕。
等周強和大柱他們一夥人走了以後,我才想起來問黃毛,當時你們不是說已經沒事了嘛,怎麽又被許恒抓住了。
黃毛說他和猴子約好了分開逃,結果剛出酒吧,就撞上了許恒的一夥馬仔把他包圍了,他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然後就把他帶到許恒身邊,當時猴子已經被抓了,他們什麽都沒說,就被許恒帶到了物流公司。
他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在後麵一句話上加重了語氣,說完這話,黃毛故意又看了一眼猴子。
結果猴子直接就爆炸了,他說黃毛,你啥意思,懷疑是我告密的吧,我他媽啥都沒說,還被許恒打了一頓,誰知道他咋知道我們在物流公司集合。
我很無語,還沒問出點所以然,這兩個人先搞起來了,我說這很好理解,許恒他們一夥人肯定知道你是我的手下,找到物流公司也是應該的。
黃毛哼了一聲,顯然還有話說,我隻好讓他有什麽想法繼續說,黃毛這才說:“這次查消息的事,是猴子去的,他明明說了許恒不再京都,怎麽就忽然回來了?”
猴子想反駁,但顯然也沒辦法解釋,半天憋的臉都紅了,衝黃毛吼了一聲:“我他媽咋知道,反正我對功哥忠心耿耿,我要是說謊,你可以拿刀砍死我,我絕對不還手。”
我看這倆人在吵下去估計就要動手了,隻好將猴子拉到一邊,然後對黃毛說:“猴子是你推薦的人選,你怎麽還不信他。”
黃毛直接就沒話了,他又瞪了一眼猴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猴子眼睛都噴火了,我忙打圓場,我說我相信猴子。
接著我又勸了一會兩個人,然後才說了我的想法,我說我們這次肯定被人算計了,有人已經料到我們會去砸場子,所以才故意給猴子賣了個破綻,目的就是想引我們上當罷了。
黃毛還是有點不信,他說既然知道我們會去砸場子,為啥不提前阻止我們,非要等我們砸完了在動手?
我說這很好理解啊,大家都是南宗成員,我們沒動手,他們也沒有搞我們的理由,我們先動的手,他們想怎麽處置我們都有借口了。
其實這也是我猜的,但我估計八九不離十,而這時黃毛和猴子也對我這個想法覺得有道理,都沒在說話。
我將猴子和黃毛留下來,還有另外一件事,這件事我一直在想,但始終沒想明白,之前人多,我也沒好多問。
這時我才將我一直懷疑的這件事說了出來,我問黃毛他們,你們有沒有親眼見過被稱為三少爺的曲延宏?
黃毛和猴子搖搖頭,說沒有,三少爺平時都比較低調,很少露麵,然後問我有啥事。
我說我懷疑我們打的那個曲延宏,根本就不是什麽三少爺,估計就是個冒牌貨,或者說的更透徹一點,曲延宏隻不過是真正的三少爺的一個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