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告狀
曾靜是怎麽知道那個人是我?難道她已經暗地裏調查過了?
我暗想,可能曾靜也是推斷出來的,現在這麽說,肯定是想詐我,她又不是神仙,我用的是小號,而且特別謹慎,她不可能確定就是我。
想到這,我頓時硬氣起來,我裝著很疑惑的樣子,問她我不知道什麽微信小號,你說明白點。
曾靜頓時被我氣的發笑,我發現她手臂都在抖,而看到這一幕,我心裏咯噔一跳,難道她已經有實錘了?
很快我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她不可能確定,最多也就是推斷,那天微信上的這個我約她見麵,而我正好又出現在國賓酒店,她應該是聯係起來了,隻要我咬死了不是我,她也沒辦法證實。
這時曾靜才大聲說:“陳功,你最好跟我說實話,我已經確定是你了,不然你怎麽解釋,你會出現在國賓酒店那種地方,你還沒有資格去吧。”
曾靜這話徹底把我激怒了,雖然我早就知道她一直挺看不起我,但她一直都很隱晦,沒有直白的說,我也不好跟她計較,沒想到現在她竟然直接說了出來。
我陳功怎麽就沒資格,她曾靜又有資格?就因為我沒錢沒勢?
“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我強忍著憤怒,冷冷的問了她一句。
這時曾靜估計也覺得理虧,她低著頭,過了一會才說:“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清楚。”
我心裏頓時有點害怕,以曾靜的背景,如果真想查這件事,應該並不困難,一旦真被她查到,一直在逗她的人是我,估計她會找人搞我。
一時間,我心裏特別後悔當時怎麽就招惹了她,曾靜就是個大麻煩,一旦惹上了,就很難甩掉,她背後有南宗的大佬,隻要她吹個枕頭風,搞我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現在李德凱這個麻煩還在,我惹上曾靜,簡直已經是四麵楚歌。
不過很快我就穩定下來心神,大不了到時候死不承認,反正她也不會有實錘,當然這是下下策,即便我不承認,曾靜也會想辦法搞我。
而現在,我最急切的是,立刻刪掉微信裏和曾靜的聊天記錄,隻要刪掉聊天記錄,她就沒有證據。
從曾靜辦公室離開後,我剛清閑沒幾分鍾,這時就接到洪叔給我打來打電話,他語氣有點不太樂意,開口就問我昨天晚上去哪了。
我愣了一下,心想難道曾靜已經把這事告到洪叔那去了?我忙說沒有去哪,出什麽事了?
洪叔語氣變的更加沉重,他說陳功,我也不跟你繞彎子,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打了李德凱?
原來是李德凱這事,怪不得洪叔語氣會這麽差,李德凱是南宗中層的領導,他被打不會是小事,不過我還是沒想到,他會這麽慫,竟然去找洪叔告我的狀。
我還以為李德凱會糾集手下,來跟我決一死戰,又或者請魏叔幫忙搞我,可現在這個結果,讓我頓時覺得好笑。
不過聽洪叔這語氣,估計也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而我既然敢動手打人,也就沒有隱瞞的意思,我直接和洪叔坦白,人就是我打的。
聽到我這句話,洪叔那邊竟然笑出了聲,把我給弄的莫名其妙,過了一會,他才說:“陳功,你小子還挺牛,明知道李德凱是魏叔的手下,竟然還敢揍他,可以,這事我給你撐腰,這樣吧,你下班後來總部一趟。”
洪叔前半段話把我捧的有點飄飄然,但最後一句話,直接把我拉回現實,看來李德凱的確把我給告了,洪叔現在讓我回總部,可能就要講這件事。
我遲疑了幾秒,才忙問洪叔:“現在是什麽情況,李德凱想怎麽樣?”
洪叔聽我這麽問,語氣才平複下來,他歎了口氣:“他找到了高層,說那天他揭穿你是內鬼,你對這件事懷恨在心,所以才打的他,事情比較複雜,但清者自清,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我心想我能不擔心嘛,真出了事,你可不會幫我撐腰,但這話我也沒好意思說出口,洪叔現在的這個位置比較尷尬,他也不好和魏叔鬧翻,況且之前他幫我說了不少的好話,也算側麵幫了我。
李德凱怎麽鬧我都不怕,他就是個慫人,手下敗將,但他背後的人我不能不防,那個魏叔如果要插手這件事,我估計就難脫身了。
隨後洪叔又跟我聊了一會,我一時好奇,就多問了他一句,那個魏叔在南宗是什麽地位。
洪叔問我怎麽想起來問他,我說魏叔找過我麻煩,我想知道他到底什麽地位,以後也好防著點他。
事實上我心裏還有一個小想法,那就是我要想辦法搞了這個魏叔,當時在公司,他對我不屑的態度,以及後來讓曾靜肉償這件事,讓我深深的記住了他這個人。
洪叔說不用防著魏叔,憑魏叔在南宗的勢力,想防也防不住,還不如想辦法和魏叔搞好關係,畢竟多一個朋友,要比多一個仇家要好。
我心想魏叔怎麽可能把我當朋友,不搞我已經很好了,當然這話我沒和魏叔明說,隻是讓他大概介紹一下魏叔這個人。
洪叔說可以,隨後他給我大概介紹了一下魏叔在南宗的地位,捎帶著將南宗高層的格局給我講了一遍。
南宗作為一個幫派性質的勢力,在京都把控著將近一半的商業,和老牌家族秦家勢均力敵。
而由於幫派的特性,所以南宗的宗內,宗主為首,下麵是兩位副宗主,以及京都十二個區十二位龍頭和八位執事。
魏叔在南宗是廣田區的龍頭老大,而洪叔則是八位執事中的一位。
在南宗,十二位龍頭和執事的地位其實是一樣的,但由於龍頭在外麵勢力大,操持著生意,有實權,而執事明著說是監督十二位龍頭,但實際上就是個陪襯,管管中層那些人還行,在龍頭麵前,始終要低一個級別。
這也是魏叔要找我麻煩,洪叔也不敢說什麽的原因,聽洪叔的意思,當時他為了保我,親自找了副宗主,才讓我幸免於難。
而今天李德凱把我告到總部,也是魏叔在背後授意。
聽完洪叔的介紹以後,我有點神傷,以我現在的實力,對付一個李德凱可能還行,但如果說去對付魏叔,簡直是天方夜譚,如果我說出我的想法,估計洪叔都會笑話我。
況且現在魏叔已經找上門了,如果今天我應付不過來,以後也別想在京都混了。
我其實挺好奇,魏叔這麽大的人物,為什麽一直跟我過不去,我可不相信隻是因為一個李德凱,聽洪叔的意思,魏叔和李德凱關係根本沒那麽親近,隻是最近才聯係起來的,這裏麵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下班後,我立刻前往總部,洪叔已經在大樓門前等我了,見我過來,他連忙迎了上來,又大致問了一下那天晚上的情況,然後讓我一會咬死了,沒有動過手。
我暗想這樣靠譜嘛,動手打人的事是事實,就算我說沒打,也沒人會相信吧,但既然洪叔這樣說,我也就沒拒絕。
隨後我和洪叔直接上樓來到會議室,這時李德凱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他見我過來,竟然沒有和上回一樣那麽囂張,而是不由自主的低下頭,然後後退了一步。
看到這一幕,我心裏暗自開心,李德凱已經怕我了,估計以後也不敢在跟我囂張,對付他這種慫人,還是要用實力來說話。
隨後我和洪叔走進會議室,頓時,我被裏麵的陣容給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