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4章 誰能知道誰是怎麽想
廖亦凡嗬嗬一笑：“這些方法都不需要。”
“那還能怎麽做？”孔凡輝愣住了：“要說安裝竊聽器，我能夠想到的辦法，也就隻有這兩種！”
“還有第三種辦法。”廖亦凡拖著長音，告訴孔凡輝道：“竊聽，用警方術語來說，這屬於技術偵查的一種手段，沒有任何人比技偵支隊更擅長，技偵支隊本來就是從事技術偵查的專業部門。”
“什麽？”孔凡輝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難道……要讓技偵支隊出手？”
“對。”廖亦凡點了點頭：“我說了，技偵支隊最專業不過，他們可以在不知不覺之中，把所有地方全都安裝竊聽器。甚至還可以冒充成社區人員，或者物業公司，潛入張旭輝家中安裝竊聽器。”
“但技偵支隊會幫這個忙嗎？”孔凡輝有很大的疑慮：“一個支隊，對另一個支隊的支隊長采取技術監控，這要是被發現了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更重要的是，我們這麽做完全沒有任何合理合法的原因，隻是我們個人懷疑才進行監控，技偵支隊那邊沒有理由給我們幫忙！”
“會幫忙的。”廖亦凡意味深長的說道：“其實，有很多人際關係我本來不想暴露，因為這個社會誰也不知道誰是怎麽想的，讓別人知道太多了也不是什麽好事。不過，眼下也顧不得這麽多了……”
孔凡輝聽明白了：“你在技偵支隊那邊說的上話？”
“技偵支隊支隊長王嘉偉是你師兄，跟我感情不錯……”廖亦凡告訴孔凡輝：“我退休之後，他很多次都要過來看我，全都讓我給攔住了，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他在我這裏出入比較好。”
孔凡輝有些尷尬：“我竟然不知道這事兒……”
廖亦凡笑了笑：“現在不是知道了嗎。”
孔凡輝歎了一口氣：“師父你連我都瞞著。”
“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隻不過有些事情，還沒有到時候說出來……”廖亦凡也是歎了一口氣：“現在你這不是知道了嗎。”
孔凡輝搖了搖頭：“我根本不知道有這麽一個師兄，刑偵支隊跟技偵支隊平常打交道很多，王嘉偉也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什麽，我們兩個就像普通同事一樣。”
“這不挺好的嗎……”廖亦凡笑了笑：“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曹紫嫣是我的得意門生，但沒有人知道王嘉偉也是我的學生，也就更不知道王嘉偉會在這件事情當中幫忙。”
孔凡輝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那麽張旭輝那邊也就不會有任何防備。”
“沒錯。”廖亦凡點了點頭：“就是要讓他沒有防備，然後暗中出手。”
任俠這個時候對廖亦凡說了一句：“廖老，真的非常感謝你，真沒想到，你為我的事情如此盡心盡力。”
廖亦凡長呼了一口氣：“給你幫忙也是為了這個社會，如果於海靜真的設計詐騙團夥，能夠把這個團夥挖出來也是一件大好事。”
孔凡輝輕哼了一聲：“我看周建宏那個糊塗蛋，是不可能醒悟過來了，也隻有揭穿於海靜的真實身份，才能讓周建宏撿回一條命。”
廖亦凡一邊思索著，一邊緩緩說道：“現在隻是懷疑，可能張旭輝是這個團夥的保護傘，但是沒有任何證據，所以我們才要搜集張旭輝的證據。但是……”頓了一下，廖亦凡補充道：“張旭輝可能並不是這個團夥裏的人。”
孔凡輝明白廖亦凡的意思：“他隻是拿錢辦事。”
“沒錯。”廖亦凡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團夥就 非常複雜了， 想要發現什麽實質性證據，就會更加困難。”
孔凡輝斬釘截鐵的道：“不管張旭輝到底是不是團夥裏的人，能夠把這條蛀蟲清理掉，也是一件好事。”搖了搖頭，孔凡輝又道：“反正不管怎麽說，張旭輝這個人一定有問題，否則為什麽會一再調查振宇地產，這表明了就是敲打任俠。”
廖亦凡同樣是這個判斷：“我也是這麽想。”
“現在的問題是，卡羅萊娜酒吧不斷被臨檢，振宇地產被立案調查，對我的影響太大了。”任俠搖了搖頭：“對張旭輝的調查，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有結果，這段時間裏我應該怎麽辦？”
“治安支隊那邊好說，我安排點活兒，讓他們忙起來，沒時間去搞臨檢。”孔凡輝一字一頓的道：“我給他們下達嚴肅任務，讓他們想推都推不掉，那麽卡羅萊娜酒吧就安全了。”
任俠又問：“經偵支隊怎麽辦？”
“不太好辦，不過也沒什麽太難辦的……”孔凡輝已經想好怎麽辦了：“暫時我沒辦法終結對振宇地產的調查，但我有辦法不會造成嚴重影響，雖然我不知道他們調查的到底是什麽，不過涉及到經濟的這種案子，調查起來需要耗費大量時間，咱們就拖著。”
“這樣可以。”任俠點了點頭：“讓你費心了。”
“最費心的不是我。”孔凡輝語氣稱身對廖亦凡說了一句：“廖老師，接下來的事情，你才是最關鍵的。”
孔凡輝的意思就是，如何調動技偵支隊，對張旭輝進行調查，這個完全取決於廖亦凡。廖亦凡點了點頭：“放心，我隻要說句話，王嘉偉肯定是要做事的，我是他的老師，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找過他做任何事，就這麽一件事情，他一定的給我辦了。”
“現在的問題是，我不擔心王嘉偉不給辦事兒，而是這事兒一旦被人知道……”孔凡輝不無憂慮的說道：“咱們麵對的是一個團夥，其實咱們這個圈子也算是團夥了，要是有人發現經偵支隊對張旭輝做了手腳，咱們這個團夥必然機會曝光，進而成為別人的打擊目標。”
“我明白。”廖亦凡緩緩點了點頭：“事關重大，必須謹慎。”
任俠歎了一口氣：“因為我個人的事情，讓你們承擔這麽大的風險，我心裏非常過意不去。”
“挺好的。”廖亦凡嗬嗬一笑：“要不是你遇到這麽一檔子事兒，我還真不知道社會上存在這麽多人，我都已經當了這麽多年警察，本來以為什麽事兒都見過了，沒想到還有很多我沒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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