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傷人的玩笑
原來,令人驚喜的心意相通,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她故意將視線轉向一邊,慌亂的掃了幾眼,而後動作有些誇張的拍了一下手,言語帶著笑意地開了口。
“對,對了,容玨,最近我終於學會做蘋果塊了,這下不用再麻煩……”
沐小染努力的轉移著話題,但容玨卻並沒有順著她的思路走,隻見他微微肅著臉色,伸手將沐小染轉向別處的臉輕輕扭轉過來,力道不輕不重。
沐小染眼裏沒來得及散盡的一抹失落令他眉頭微微蹙起,他薄唇微動,神色認真。
“容玨?你,你幹什麽?”
沐小染有些緊張的僵住了臉上的淺笑,聲音急促。
“這話我隻說一次。”
“哈?”
微微低垂下眼睫,容玨眼色慢慢加深,微微吸了一口氣,聲音幽幽,卻帶著認真。
“這段時間沒見麵,其實我也有想過你。”
一句話說的清湯寡水,但沐小染這次從他看向自己的眼眸中讀出了認真,嘴唇,微微抖了一下,沐小染的眼睛有些酸澀起來。
這次他不是開她玩笑了,她知道。
雖然容玨這話說的不幹不脆,但是,很像容玨的風格了,她真的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從容玨口中聽到想你二字。
足夠了,得到這些真的已經足夠了。
“謝謝,謝謝你,容玨,謝謝你,跟我說這樣的話。”
努力的恬靜的笑著,但是眼前的朦朧卻帶來了兩行冰涼流淌在臉上,沐小染訝然變色,有些慌張的抬手就要擦去,卻被容玨輕輕覆上來的唇打斷了所有行動。
那一雙冰唇帶著淡淡的憐惜,微涼的溫度,輕吻著她淚濕的眼眸,並輕柔的順著眼淚流淌下的痕跡輕觸著她的臉頰。
那種纏綿繾綣的柔情,讓她的靈魂仿佛一瞬間安定了下來,猶如沁入了酒氣一樣沉醉。
容玨的大手輕捧著沐小染的一邊臉頰,那近在咫尺的冷魅容顏,那雙涼薄,此時卻溫柔撫慰著自己的冰涼薄唇,一切,都仿佛夢境一般美好。
眼前的小女人已經停止了哭泣,唇上的淚水微微泛著鹹味。
容玨用雙唇描摹著她眼淚的軌跡,輕吻著那雙清透的眉眼,越發感覺自己漸漸被一腔柔情淹沒,淪陷其中。
多可愛的小女人,多讓人心疼的小女人。
不知不覺的,那雙冰唇就輕易碰觸到了那雙微微顫抖的柔軟粉唇,在沐小染有些被動的迎合下,容玨幾乎霸道的攫住了她的雙唇,汲取著甘甜。
熾熱的吻完全不同於剛才的安撫,那是一種夾雜著濃烈渴望的,占有欲極強的霸道的吻。
麵對這樣突如其來的熾熱濃情,沐小染完全無法招架,卻也不想抗拒。
這段日子以來由於她身體的緣故,容玨即便是留宿,也都是壓抑著自己的欲念沒有碰她,這令沐小染既安慰於他的體貼,也有些微微遺憾。
鼻間輕輕溢出一絲輕哼,沐小染有些窒息的雙手緊攥著容玨衣肩,一張白淨的小臉因缺氧而微微漲紅,樣子略微有些痛苦。
容玨緩緩張開那雙與天地爭輝的耀眼雙眸,終於在強勢的攻城略地間,放過了沐小染,唇瓣緩緩離開了她,低沉的喘息著,一雙眼眸帶著幽暗之色。
得到呼吸的沐小染猶如一隻浮上水麵的金魚一樣,微張著小嘴不住而又急促的呼吸,低眉斂目,雙頰緋紅的不敢看著眼前抱著自己的容玨。
這還是在客廳裏,沐小染一想起剛才自己有些意亂情迷,心底一種羞恥感就油然而生。
幽邃的眼眸看著沐小染那殷紅的小嘴被自己親吻後帶著的微微紅腫,怎麽看都有一種誘惑之意,容玨喉頭上下微動,唇角微微挑起。
“我如此想你,感覺到了嗎?”
低啞的嗓音帶著魅惑的性感,容玨看著沐小染緊張而又受到驚嚇的雙眼,嘴唇一開一合之間,一股荷爾蒙爆棚的誘惑彌散整個客廳。
沐小染身子微微顫抖,剛才那一個熱烈的吻令她現在都有些全身發軟,而容玨可以誘惑的話就好像是一記催化,令她的血液有些翻騰。
“嗯,嗯,我,感覺到了。”
糯糯的回答著,沐小染依舊是抑製不住的害羞,她雙手輕輕放開容玨兩肩被自己抓皺了的衣料,眸色緊張一閃,趕忙用小手小心地撫平著他昂貴的衣料。
沐小染的小手輕撫過容玨的雙肩,一下又一下,雖隔著布料,但那種隔靴搔癢的感覺更是磨人。
那種感覺就仿佛有一根羽毛在他的心口不斷搔動著,令他本就難耐的心越發的火熱起來。
眼神突然間迸發一陣暗光,容玨猛地長臂一伸就把沐小染給緊緊圈在懷裏,睫羽半斂,聲音夾雜著吐息幽沉的落在沐小染的耳邊。
“不要看輕自己,小染,你是我的女人,像這樣的話,你若想聽,我隨時可以說給你聽。”
隻要一想到剛才小女人尷尬的想哭的樣子,容玨就心口一陣酸澀。
她總是那樣看輕自己,總是那樣保持著卑微的心,不去向他奢求什麽,這種感覺,除了讓他感覺她懂事之外,還感覺到了一絲不確定。
不確定她是否真的能感受到自己對她感情的變化,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不介意芊芊的存在,更不確定她是不是會離開他。
她這樣供他予取予求,卻絲毫不從他這裏奢望什麽,這種感覺,就好像她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所以她才會如此的遷就他,取悅他,隻是因為她不想虧欠他什麽。
心底的那種強烈欲念被一股突然而至的恐慌席卷而去,容玨抱著沐小染的身體微僵,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陰沉起來。
他不會讓她走,不會讓她離開他的,連這種念頭都不能給他有一點!
擁抱著沐小染的雙臂突然發力,過強的力道使得懷中的小女人微微溢出了一絲痛呼。
冷眸一閃,他感到一絲憐惜,但此刻他不想放手,隻想就這麽把她永遠禁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