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可怕的想法
廖姝怡把眸光投向二皇子,謀劃裏充滿了渴望,她渴望二皇子為她作證,也渴望二皇子能相信她。
廖姝怡很聰明,她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計了,可是她雖然性子溫婉,但卻很警醒。
她知道慕安陽嫁到二皇子府後會算計她,所以她一直提防著她。
之前也有好幾次她被慕安陽算計,但都被她輕鬆化解了。
可是這一次,難道也是她…
想到這裏,她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慕安陽沒有這麽大的本事,所以應該不會是她,可是不是她又會是誰呢?
可是她不知道,她不知道二皇子府裏除了慕安陽還會有誰會陷害她,會有誰有這麽大的本事來陷害她?
不過一切的疑惑她都暫時壓下,此刻他隻想讓二皇子相信她,慕安陽相不相信她,她不在乎。
是二皇子不一樣,二皇子是她的夫君。
她也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二皇子身上。
可是二皇子的話,卻讓她的心沉到了冰底。
二皇子的眸光隻是在她身上掃了一眼,隨後便移到慕安陽的身上,聲音有些平淡,聽不出喜怒哀樂:“本皇子昨晚的確和你在一起,可是卯時二刻的時候本皇子就離開了,安陽是辰時去你房間,這之間的一個時辰本皇子並不知道你幹了什麽。”
廖姝怡聞言心中一驚,跌坐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二皇子,聲音有些顫抖:“二皇子,您什麽時候走的妾身不知道,那名侍衛什麽時候進的妾身房間,妾身也不知道,妾身平日睡覺都很淺,可是單單昨日卻睡得很沉,這其中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妾身,求二皇子為妾身做主,還妾身一個清白。”
說完她便不停地向二皇子磕頭,求二皇子為她做主查明真相。
此時的廖姝怡哭的梨花帶雨,她說的沒錯,平日裏睡覺一點點動靜她都會驚醒,可是昨日她卻睡得出奇的沉。
連二皇子什麽時候起床的,她都不知道,所以這裏麵一定有貓膩。
可是二皇子的話,讓她那顆本就沉入冰底的心此時沉的更深了。
她隻見二皇子語氣淡淡,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那份柔情:“姝怡,這件事是後院的事,本皇子已經全權交給安陽處理了,本皇子也相信安陽一定會查明真相的。”
府上的女主子與侍衛私通的確是屬於後院的事,而慕安陽是府上的主母,交給她去查也是合情合理。
可是對廖姝怡來說,這並不是她所想看到的,一臉失望的看著二皇子,眸子裏充滿了不甘。
她與慕安陽一直不對付,雖然表麵上都客客氣氣的,但是背地裏慕安陽不知道對她使了多少陰招。
可是每當她想對付慕安陽的時候,二皇子便站出來:“姝怡,我們還不能得罪慕安陽,你先忍忍,以後等我重新獲得勢力了,你想怎麽對付她都可以。”
正是因為二皇子,因為二皇子的這些話,廖姝怡一次次的放過慕安陽。
而慕安陽一次次的算計她,這些二皇子也是知道的,可是他卻沒有責罰慕安陽,甚至連一句警告都沒有。
他明知道她們兩人不對付,明知道慕安陽想要她死,可是他還是把這件事交給慕安陽去查。
她眸光看向二皇子,不停的搖頭:“不不不,二皇子,這件事不能交給皇子妃去查。”
不用想她也知道慕安陽查出來的結果,一定是她與那名侍衛私通,並且證據確鑿。
坐著的慕安陽聞言便不高興了,立刻質問道:“側妃這是怎麽啦?你是不相信本皇子妃會查出真相?還是你害怕本皇子妃查到你與那名侍衛私通的證據?”
廖姝怡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那雙早已哭紅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眸光裏充滿了怨恨。
是的,她恨慕安陽,一開始她是打算與她交好的,因為她愛二皇子,為了二皇子的宏圖霸業,她願意與慕安陽交好。
可是慕安陽卻不領情,當初還沒嫁進二皇子府的時候,便想給她一個下馬威。
而慕安陽對她來說隻不過是一隻紙老虎,所以她每次都很輕鬆的躲過慕安陽的算計。
可是這一次竟然會栽在她的手上。
慕安陽見她眸光看向自己,看見她眸光裏的那抹怨恨,臉上不禁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不屑的說道:“廖側妃,你這是什麽眼神?難道是被本皇子妃說中了?你真的與那名侍衛私通了?”
廖姝怡聽出了她語氣中的譏諷,於是正了正神色再次強調:“皇子妃,妾身說過,妾身沒有做對不起二皇子的事,妾身是被人陷害的,妾身知道,二皇子妃一直不喜歡妾身,卻也不能說出這樣汙蔑妾身的話來,妾身雖然沒有二皇子妃的身份高貴,但也是內閣學士之女,豈能讓人隨便汙蔑?”
慕安陽不禁冷笑一聲:“是不是汙蔑一查不就知道了,廖側妃放心,本皇子妃一定會徹底清查。”徹底清查四個字,慕安陽故意說的極慢。
廖姝怡此時氣的渾身發抖,雙手在寬大的衣袖裏死死的緊握成拳,指關節已經泛了白。
眸光轉而看向二皇子的時候,那抹怨恨的眼神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期盼的眼神:“二皇子你要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沒有做對不起您的事。”
他想讓二皇子相信她,想讓二皇子不要把這件事交給慕安陽。
可是她終究還是失望了。
二皇子的聲音此刻變得有些冰冷,那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冰冷,讓她對他所有的期盼時刻都消失殆盡:
“有沒有做過,等安陽查清楚就知道了,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你就在你的院子裏不要出來,一切需要的東西,安陽會差人給你安排。”說完他便起身負手離開,離開的時候,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她。
廖姝怡想不通二皇子此刻為何對她如此絕情,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不讓她出院子,這就是變相的囚禁她。
她忽然覺得二皇子變得好陌生,跟她以前認識的二皇子根本不是一個人。
忽然她有一個可怕的想法,這個想法讓她頓時腦子一空,臉色也是白了又白,全身止不住的顫抖,就連膝蓋處的痛也全然忘記了。
她不停的搖頭,不停的哆嗦,死死的咬緊嘴唇,腦子裏隻重複一句話:“不會的,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