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水月島養傷1
鬱衡吃完整條魚後,發現國師遲遲沒來,便抬頭見他正背對著自己在做什麽,出於好奇,鬱衡就起身上前一探究竟。
“啊鬼啊,鬼呀”走近一看,正好見到蘇雪那張被湖水泡得不成人樣的臉。頓時嚇得他後退好幾步。
其實這不能怪鬱衡,真的是因為此時蘇雪的臉十分恐怖,又是大晚上的。
可是見國師卻絲毫不受影響,甚至還親手把一顆藥丸塞進蘇雪的嘴裏。
鬱衡又壯著膽子靠近問到:“她她是死是活啊?”
“死了我還會喂他藥丸嗎?”國師白了他一眼,然後接著道:“把她抬過去。”
鬱衡看了看那女子的臉,心裏很是嫌棄:“能不抬嗎?”
這臉不但恐怖,甚至還發出陣陣惡臭,讓他的心裏忍不住一陣翻江倒海。
“可以。”國師淡淡的道。
見國師同意他不用抬,正高興的準備拉著國師離開:“那咱們就不要管她了。”
可是完,還沒碰到國師的手,國師的話就又道:“那你現在就回去吧,不要在跟著我了。”
鬱衡看了一下色,這月黑風高的,讓他一個人回去,他可不幹,再還不知道國師要去哪裏呢,他怎麽舍得回去。
於是不情不願的和國師把蘇雪抬到火堆旁邊,好讓她不會感到冷。
放下蘇雪後,鬱衡就立馬跑到湖邊洗手,一直洗到手都發白了,好似有什麽髒東西黏在手上似的。
等他洗完手過來的時候,國師已經為蘇雪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為什麽隻做了簡單的處理,那是因為他身上沒有多餘的藥了,隻能等到明日去水月島後。
夜晚湖邊吹起了微風,點點星光,皓月餘暉倒影在湖裏,一切顯得那麽寧靜,隻是這一切都被身邊那恐怖的容顏毀掉了。
國師並沒有因為女子的容顏受影響,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似乎外界的一切都不會影響到他,
但鬱衡就沒那麽淡定了,即使過了這麽久,他依舊有些心有餘悸,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次日一早,當太陽的光輝灑向湖麵,湖裏的魚群也爭先恐後的在湖麵上吸食著水裏的氧氣。
國師已經清醒了,而鬱衡則還在呼呼大隨,此時的火堆已經被湖水澆滅。
“起來了,我們要出發了。”國師向附近的漁民租來一艘船。
但是鬱衡依舊沒有反應,翻了個身繼續睡著。
“那你就在這睡吧。”國師完就不打算管他了,獨自一個公主抱把蘇雪抱到船上。
聽到國師的腳步神走遠,鬱衡立馬翻身起來,然後追上去:“哎哎哎,等等我,等等我。”
此時國師已經上船,正要擺動著船槳,鬱衡便跳了上來,由於重心不穩,船被他震得左右晃動。
“哎哎哎”嚇得他趕緊蹲下,雙手緊緊的抓住兩邊的船舷。
國師則皺起眉頭,對鬱衡十分不滿,好似隻要有鬱衡在,他就沒幹什麽好事,第一次他後悔當初怎麽就救了他。導致現在就像跟狗皮膏藥一般,怎麽甩都甩不掉。
船終於不在晃動了,國師在繼續向水月島劃去。
途中鬱衡就像女子一般,把鞋脫了,然後坐在船頭,雙腳伸到水裏打出一串串水花,嘴裏還時不時的哼幾句曲。
船劃了將近兩個時辰終於到了水月島,隻見島上成片的藥草,看上去綠油油的充滿了生機。
鬱衡迫不及待的就從船上跳了下去,隻是落在地上的時候,見到腳邊爬著無數的蛇蟲毒蟻,嚇得他又運氣輕功重新飛上了船上。
“君弈啊,這這是什麽地方啊,怎麽這麽多這些蟲啊。”他一手拉著國師的衣袖,一手指著島上那些毒蟲。
不過國師沒有回答他的話,把他的手從自己的一下上扯了下去,然後麵不改色的抱著蘇雪從船上下了去,徑直向島的中央走去。
船上的鬱衡見他走了,焦急的喊道:“喂,你去哪裏啊,你等等我。”
可是國師並沒有等他,依舊不緊不慢的走著。
鬱衡猶豫再三最後終於狠下心,運氣輕功向過時的方向飛去,想著能飛多遠就飛多遠,總比被那些惡心的毒蟲咬的好。
隻是輕功有限,也飛不了多遠,最後終將是落在了國師的身後。
“你不要去碰它們,它們自然就不會咬你。”國師實在看不下去他這副矯情的樣子,所以才‘好心’的提醒著。
為什麽要是好心的提醒,因為鬱衡被咬後,他還得替他解毒,嫌煩唄,或許覺得被咬死了也好,免得打擾他的清淨。
最後鬱衡在國師後麵,亦步亦趨的跟著,國師腳踩哪裏,鬱衡就踩哪裏,一路上的心都是繃得緊緊的,就怕一個不心被那些蟲子咬了,他最討厭蟲子了。
終於兩人到了茅草屋,因為前陣子國師已經修葺了一番,所以此刻看上去還不算破舊。
國師把蘇雪放在木板床上,然後找出一瓶藥,讓鬱衡替蘇雪敷在臉上,他再去找些藥草來替她醫治。
“喂喂喂,怎麽又是我,你自己幹嘛不做。”鬱衡極不情願的道,他不想看到女子的這張臉啊,看多了估計飯都吃不下了。
“我過,你不願意就回去。”國師把手裏的那瓶藥留下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鬱衡拿起藥瓶,在看了一眼床上的蘇雪,他那張妖孽般的臉此時鄒成了一團,雖然已經看了幾遍了,他還是覺得惡心啊。
但是為了不被國師攆走,他就是在惡心也會忍著。
於是把瓶子打開,慢慢的靠近蘇雪,因為不忍心看那張臉,所以幹脆把臉轉向別的方向。
最後隻能憑著感覺把藥瓶的裏的藥分撒在床上女子的臉上,因為是憑感覺撒的,所以很多都撒在了床上,在臉上的隻有少部分。
不過他可不管那麽多,見瓶裏沒藥了就趕緊跳開。
等到國師配好藥回來,就見到那些藥大部分被倒在了床上,而鬱衡此時正坐在離床幾丈遠的門口翹著二郎腿,還不停的抖動著。
頓時國師的臉黑如鍋底,大聲的喊道:“鬱衡。”
突如其來的喊聲讓抖著退的鬱衡毫無防備,一下就從凳子上摔了下來:“哎呦,爺的屁股。”
從地上爬起來後,雙手依舊捂著屁股,不滿的道:“你喊那麽大聲幹嘛,爺我又沒聾。”
“我讓你上的藥,你就是這樣上的?”國師當然氣了,這藥需要幾十種草藥曬幹調配出來的,對這種沾了水的傷口很有效,如今一大半都被倒在床上了,他能不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