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亂套了
我的心“砰砰”地跳著,以為她要炸了,絕對炸了……
畢竟白司明的法器不是開玩笑的,一隻妖怪住進我的身體裏,那法器感受到了絕對會反擊。
但是她才看了一眼櫃子裏的東西,就道:“哥,沒有你說的電池啊,都是法器呢,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我看到我哥從廚房裏探頭出來,打量了她一眼,道:“可能我記岔了,你等著吃飯吧。”
我哥這是幹什麽?難道沒發現我身子的不對勁?
我急都急死了,偏偏啥都說不出來。
那占了我身體的玩意似乎發覺了我的異常,還低頭看了我一眼。
她低聲說了一句,“顧卿卿,你不知道我是誰吧?現在你出不來,一會兒我還要扔了你,再搶了你的男人。”
她的聲音陰測測的,也不知道為何明明用著我的聲線,我卻覺得有幾分熟悉,似在哪裏聽過。
她要搶我男人?那應該就是個女人了,還能和泫黿合夥,再有能力控製我的身體,似乎鬼力妖力之類的不會低……
難道是冥府的人?
我心裏咯噔一下,她要是得不到我的身子,該不會來個自爆吧?
我不敢說話,整個人都患得患失的,就怕她做出點兒什麽來。
一餐飯吃得很平靜,我哥還給她夾了菜,偶爾聊起家常,她也基本上對上了,有些直接含糊其辭過去。
才吃完晚飯,她就道:“哥,我出去一趟。”
我哥沒反駁,還點了點頭。
這女人真的就走了出去,才到轉角處,脫了脖子上的項鏈,把我扔在垃圾堆旁。
我嗅到了濃重的垃圾腐臭味兒,差點兒要吐出來。
那女人也不知道和我什麽仇什麽怨,還一腳踩在項鏈上,碾了幾下。
我是不會痛的,但是看著她漆黑的鞋底,我覺得我的自尊心都受到了侮辱。
別讓我知道這就是泫黿幫的忙,不然我總有一天要拆了泫黿的龜背!
地上濕噠噠的,也不知道是垃圾堆腐臭的汁水流了出來,還是地上本來就有的雨水,反正熏得我昏昏欲睡。
就在我被熏得奄奄一息的時候,項鏈忽然淩空,飛速地往前飄去!
我猛地轉頭,看到一隻黃色的大土狗叼著我,一路往街中心衝去!
這真是不得了了,它這是想幹嘛?
我苦著臉,道:“狗兒,我不好吃的,把項鏈吃下去了,你會壞肚子的,信我!”
但是這狗哪裏聽得見我說話。
我被逼著和它一路狂奔,越走越遠,最後被叼著到了太平間。
我們沒進去,太平間的大鐵門還鎖著,那隻狗在門前喘著氣。
它還四處查看,鼻子不停聳動,不知道在嗅什麽東西。
我忽然覺得這是一隻有靈性的狗,它不是無意叼我到這裏來的,它一定有點什麽目的。
“狗兒,要不你把我帶去陸言辰身邊?以後保管你吃香喝辣。”我又開始慫恿它了,然而這狗都不看我一眼。
它又咬著項鏈子,一路往上,中間遇到了幾個護士,它都連忙躲起來一一避過。
我現在覺得這狗不但有靈性,還賊精……
而且,這醫院的裝修布置怎麽有點兒眼熟,似乎在哪裏看到過……
我這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它又咬著我,一個轉身,踢開了一道半掩著的木門!
它“咻”地一聲躍起,將我塞到了一個人的嘴裏去!
我都還沒看清這人是誰,眼前花花的,忽然就一片黑了!
這到底都是什麽鬼?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我感覺全身一陣劇烈的疼痛,再睜開眼,感覺視野開闊了一點兒。
但是天花板一片白,白熾燈的光芒都白得嚇人。
我怎麽躺在床上?
我動了一下,發覺全身都有點兒沉重,完全沒有魂體時輕飄飄的感覺。
猛地坐起來,我看到了一雙修長素白的手,看形狀是屬於女生的。
我再摸摸胸,那感覺也確實是個女人。
但是這裏是醫院,怎麽著都不可能是回到我身體裏了。
到底發生什麽事兒?
我低頭看向黃狗兒,隻見它正吐著舌頭,一副要討吃的樣子看著我。
我說:“你對我幹了什麽?”
那狗兒忽然提起前腿,趴到床邊緣上,眼睛亮亮地看著我。
我差點兒被它的黑爪子嚇著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狗兒,是不是有人讓你這麽做的?”我又問了一句。
那狗嗅了嗅我的身子,猛地甩頭,又坐回地上去,但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抓抓頭發,看到了躺在枕頭上的天鵝項鏈,這才想起我要去照鏡子!
我翻箱倒櫃,找到了一麵折疊鏡,立馬打開了。
“啪”一聲,鏡子掉地上了,我目瞪口呆。
我變成了楚慕雅……
不對,應該說我上了楚慕雅的身體……
有人霸占了我的身體,然後我又被霸占了別人的身子?
我抓抓頭發,一陣頭痛。
也不知道那人霸占我身體到底想幹什麽,我現在霸占了楚慕雅,那楚慕雅人呢?
“顧卿卿!”
我這還在想著,就聽到身後一聲清脆的尖叫,才回頭就看到楚慕雅怒瞪著我。
她猛地撲過來,我還沒來得及閃避,她已經穿過了我的身體掉到床上。
她碰不到我……
那狗兒忽然“汪汪”地叫了兩聲,一副要去撕咬楚慕雅的樣子。
我有點兒明白了,這狗一直在這裏,是要保護我?
土狗兒的主人是誰?
“顧卿卿,你他娘的搶我身子!枉我表哥還那麽喜歡你!”楚慕雅抓狂了,又想撲過來,然而無論怎麽都抓不住我。
但是我被她瘋癲的狀態嚇得半死,立馬站起來就跑。
這大晚上的住院部的人本來就少,該是還沒到巡房時間,護士還在護士室裏擺弄著各種醫療器械。
我在走廊上呼嘯而過,身後跟著一隻大黃土狗,還有魔瘋了的楚慕雅。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誰能告訴我都發生了什麽事兒?
我穿著病號服跑到大街上,這才彎腰喘氣,一道氣回不過來,猛地咳嗽。
“汪汪……”狗兒站在我身邊,也不知道是要邀功還是找吃的,又叫了我幾聲。
我這才想勸它,就看到了季柏年那幫熟悉的保鏢正在往醫院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