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沙漠章魚
綠洲被蒸了?
這我是不信的,估摸是霧氣。
我說:“可能綠洲的水被蒸發了,到了上頭變了霧氣而已,我地理化學啥的都忘得差不多了,但想來就這個理兒,不用怕。”
說完,依然蠢蠢欲動。
但是,才摩拳擦掌一會兒,就連我自己都說不通了,因為我看到那綠洲在逐漸變大……
我揉了揉眼睛,認為是幻覺,再看清楚一點卻發覺不是綠洲變大了,而是它正在向我們移來!
握草,還能這麽玩?
我淹了口唾沫,退後一步,顫巍巍問陸言辰,“你,你看到什麽了嗎?還,還是我眼花?”
是我眼花吧,綠洲都長腳了,不是我眼花,那估摸是這個世界已經瘋了……
“綠洲移過來了。”陸言辰一句話打擊得我腿軟。
我轉頭看他,隻見他眉頭下拉,似在沉思,不一會就道:“不好,是妖洲,我們往後退,別掉進去了。”
說完,拉著我的手,示意我哥和白司明快跑。
我現在都沒心情問妖洲又是什麽玩意了,見到綠洲長了腳丫子一樣往我們移來,還有越跑越快的趨勢,就差沒讓我哥扔下行李盡快跟上。
但才跑一會,我卻發覺我跑不動了,腳踝碰到沙子的地方似是被什麽死死吸住,甚至連抬起腳來都難。
這,這可如何是好?
“陸,陸言辰,有東西拖著我。”我聲音都發顫了。
陸言辰抓著我的手,往我腳下一看,臉色一沉,一道透金光的黑氣飛過去,腳下的東西應聲而斷。
我都來不及看清那是什麽玩意,身後又傳來一聲尖叫。
我看到我哥竟然被一個黑色像章魚爪子一樣的觸手,攀著舉到了半空!
我哥本來就是個半吊子,現在忽然遇到這狀況,手腳都在空中亂擺,很明顯慌張了。
而綠洲已經離我們越來越近!
“救我哥!”我心都要跳出來了,死命抓住陸言辰,如果有鏡子,可能我會看到自己嚇到發青的臉色。
“站著等我。”陸言辰一向反應快還幹淨利落,話沒多說就一躍而起。
白司明也在觸手下拿著尖利的刀子在割著。
我知道過去了也是會添負擔,壓根不敢上前。
但就在此時,我的腳又被吸住了!
我往下看,隻見一條長長的還有著吸盤的觸手在纏著我,一步步往下,仿佛要把我拖到沙地裏去!
這都什麽玩意兒,章魚不該在海裏嗎?
我想不了其他,又不想陸言辰分心,連忙甩腳,想把這玩意甩掉。
但很明顯這玩意力道很大,我才一甩,它一個拖行,我已經整個人都摔在地上!
就在我慌張之時,我腦裏湧起了一串法訣,我閉眼念出來,指尖閃過白光,那道光就如同風一般劃過,快速地割斷了拉住我的觸手。
我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還把纏著我斷掉的半截觸手放進袋子裏,再一腳踢去慌張退縮的觸手身上,站了起來。
我瞧見他們還沒空注意我,還在對付已經冒出了圓圓腦袋的玩意兒。
我再念了幾句法訣,指尖飛出白光,把幾條在我哥背後準備纏過去的觸手砍了。
我這出手無聲無息,完全不留後患 ,甚至連陸言辰都不曾察覺我的舉動。
這時我哪還記得陸言辰給我說過的話,他曾說,普通人是沒辦法使出這種法訣的,即使是白司明都得靠符咒或者法器,而我,似乎已經不是普通人。
我拍了拍手,安然坐在沙地上等他們,沒有觸手再敢過來。
陸言辰向來是牛逼的,隻是顧著我哥和白司明才慢了下來,但很快,他的鬼氣已經纏住了那個圓圓的腦袋。
隻見那玩意忽然萎縮起來,很快就隻剩下一張黑色的皮。
陸言辰瞥了一眼,沒再理會這玩意,走過來問我,“沒事兒吧?”
我搖搖頭,哪來那麽多事兒,姐現在也是厲害得不行。
我哥拍掉身上的沙子,也來問我,“你還好吧?妹,這玩意纏人的能力還真強,老子都差點腰斷了,咦……”
他和白司明異口同聲,“怎麽它沒纏你?”
我在衣袋裏的手一緊,也不是不放心我哥,就是這樣的改變太嚇人了,而且也不想陸言辰擔心,隻笑道:“我運氣好。”
但我沒錯過陸言辰探究的眼神,可以瞞過任何人,不可能瞞過千年老鬼陸言辰。
我連忙轉移話題,“說這些有的沒的幹嘛呢,對了,這玩意是啥?怎麽和八爪魚一樣?”
“沙漠少有人去,奇怪的東西自然多。”白司明拍了拍屁股,樂嗬嗬地做到我身旁,對我說道:“其實就是沙漠章魚,喜歡吃人,也吃其他生物,靠沙子養活,你把它想象成鯊魚,再把沙子想象成水就差不多了。”
我忍不住堵他,“白總,鯊魚其實不喜歡吃人,據說人不好吃。”
白司明被我噎了一下,哼了我一聲,“兩兄妹的性格簡直就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畢竟,我是我哥養大的啊。
我又不自覺捏了幾下那個斷了的觸手,現在這玩意已經幹癟了,不如之前的豐滿,還流出了一些沙子,也不知道我下意識撿起這玩意是要幹啥。
還有那個綠洲,竟然被陸言辰的鬼氣阻擋在了外麵。
我正想對陸言辰說下一步要如何,陸言辰卻眼睛深遠地看向前方,似是要感受什麽。
不一會兒就對我說:“我們進去妖洲。”
剛剛要避開的玩意,現在竟然要進去?
下一刻我的疑問得到解答,陸言辰指著那個癟了的皮,說:“你們剪一塊各自放在身上,進去了就可以阻擋妖洲裏麵的毒素。”
想來這沙漠章魚的皮還有這個功效。
我想到就像中了蛇毒,可以用在蛇裏提取出來的血清解毒一樣,應該都是這個理兒。
沙漠章魚和妖洲看來是有關的。
我又和他們一樣,剪了一塊放進口袋,低頭的一刻還在想,難道我剛剛的舉動就是因為其實我知道這皮的用意?
想不到就不想了,我拍掉身上的沙子,和陸言辰並排而行。
眼看離綠洲越來越近,陸言辰冷不丁問了我一句,“卿卿,剛剛那沙漠章魚有傷著你嗎?”
他這語氣,似是在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