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黑無常
蘇北炎開始了強烈的追求,也不知道君白怎麽想的,竟然就和蘇北炎越走越近了。
陸言辰還去過酒舍找她,但她給了陸言辰一個黑臉,陸言辰一怒之下,還差點把酒舍給拆了。
店小二說到這裏,竟然自己倒了一杯酒水,一飲而盡,繼續道:“我想啊,君姑娘就是看上了蘇北炎的位置,畢竟當時陸大人還沒現在強勁,怎麽看都是跟著蘇大人有前途。”
不知為何,他這句話我很想反駁,就好像打心裏,靈魂深處,我就不是這樣的人。
又好像這句話已經被其他人說了無數遍,讓我很煩躁,甚至想把桌子給砸了,告訴他們,這才不是事實情。
但如果這不是實情,那什麽才是真的?
隻聽他又道:“君姑娘可能都沒想到,這千百年過去,陸大人已經不是以前的陸大人了,有自己的勢力不止,現在基本上其他九殿包括強一點的秦廣王都得敬他幾分,還據說東嶽大帝看好了要晉升他做北太帝君。”
“嘖,現在代理這位置的是蘇大人啊,下一年就該輪換了,到時候一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說完,還是一副要看戲的模樣。
我心裏卻一個激靈,所以蘇北炎這不遺餘力的陷害陸言辰,會不會是為了那個位置?
他覺得陸言辰妨礙他了?
也不禁咋舌,陸言辰到底做了什麽了不起的大事兒,怎麽一直升官發財,讓別人眼紅不止?
不過他就那麽四成鬼力了,還放出了鬼王,到時候東窗事發,還會那麽順利麽?
這姓蘇的恐怕沒有幺蛾子也得整點幺蛾子。
我這正聽著呢,小二又繼續說了下去。
大概就是君白和蘇北炎越走越近,還經常有人看到他們在霧林一帶出沒,君白還老走去夏之地和黑無常談天,最後,他們都看到君白肚子越來越大。
君白和陸言辰鬧翻了,和蘇北炎走得近,女鬼懷孕的要求也多,這肚子是誰的,大家都不言而喻。
聽到這裏我好想反駁,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反正心裏湧起了一股悲傷,就像有一隻大手在捏著我的心髒,讓我難受得就連哭都哭不出來。
我無法相信我會和蘇北炎一起,給陸言辰一頂綠帽子。
我忍不住了,反駁他,“君白不可能是這樣的人,陸言辰這般好,怎麽可能會給他綠帽子?”
“這好不好都是兩個人的事兒,我們就是一個吃瓜群眾,你別激動啊,雖說是你姐姐,但這不,空穴不來風,絕對有貓膩。”
他擺了擺手,繼續說:“反正當時陸大人去人界辦事兒了,也沒見著君姑娘,這不就更可疑?反正還有人見過她和蘇大人在河邊喝著酒激吻來著,就那樣。”
他可能壓根沒瞧見我現在神色已經不對勁,繼續道:“後來不知怎麽的,據說君姑娘被陸大人打了,後來去了找孟婆,然後就投胎了。不過我覺得吧,半真半假,都懷了蘇大人孩子了,陸大人當時那點兒能耐也沒法反抗,蘇大人要保護她,也不至於會被逼投胎。”
“哎,這上位者的關係就是亂。”
這時候,又有一個馱著背的鬼進來了,小二立馬噤聲,跑過去招呼他。
這事兒,我覺得傳歪了。
很多流言都這樣,傳著傳著,就不會是原來的模樣。
陸言辰現在都能找到我,看他的神情,怎麽可能還會打我?
而且,我投胎前還有時間找過黑無常蘇北炎,這看來,我是投胎投得不緊不慢。
我一副要做偵探的樣子,放下酒錢,去了夏之地。
我要去找黑無常,他是當事人,結合流言,我怎麽著也能推斷出大概。
陸言辰給的地圖還算清晰,我幾乎沒有走錯路,就去到了夏之地。
才一進去,我差點嚇著,這周圍的荷塘花草,真的就開得如同夏天一般。
我記得陸言辰說過,這都是他連同其餘九殿冥王一起打造的,現在看來,這鬼力強大得,堪比我們人間的科技。
我順著小路石階一路走,周邊流水潺潺,路邊野花燦爛,還有點兒去了郊遊一樣,移不開眼。
很快,我又看到了一個小石桌。
不好的預感又來了,我走過去,卻發現這次和上次不同,桌上依然有紙,卻隻是用一塊小石頭壓著。
上麵寫道:我在涼亭。
這黑無常真像個綁匪,一會兒留一張紙,好像生怕別人會找到他一樣。
我四處看看,果然發覺在玉竹後,有一座黃瓦紅木的小涼亭。
而亭上,坐著一個黑衣人。
離太遠了,我看不太清樣子,隻能看見他的一身黑。
我壯著膽子走過去,才走兩步,卻忽感腳下一空,眼前一抹黑,屁股一痛,再看,竟然發覺自己摔到了一個坑上。
我看距離,大概也就是三米左右的坑,我想,我現在是魂魄,蹬一下應該能上去。
但是再一動,我卻發覺我被定住了。
容我估算,這應該是定身符。
這黑無常有毛病吧?怎麽那麽喜歡挖坑?
我覺得這冥界對我充滿了深深地惡意。
就在我想罵娘的時候,坑上方被一片陰影籠罩,我想,這是黑無常來了。
很快,外麵傳來了一把低沉有磁性的聲音,道:“你真是君白?為何連一個我隨手挖的小陷阱都避不開?”
現在我知道了,我前世不但會反跟蹤,還會躲避陷阱,也不知道這一身的本事多少是在人間帶來的,又有多少是陸言辰教的。
我一動不能動,隻能扯著嘴皮子,道:“我不記得以前了,才想來找你問問之前的狀況。”
我這看來,黑無常似乎應該沒有他們說的那麽難相處?
可惜,下一刻我就發覺我想錯了。
我看到陰影漸漸遠去,黑無常的聲音在上頭傳來,“既然都忘了,那就算了吧。”
我幾乎嚇得大叫,“不能算啊!你好歹放我出來!”
我看到離遠的陰影一頓,上頭又傳來聲音,“你很吵,我不喜歡和吵吵嚷嚷的人說話。”
這話音剛落,我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我不敢說了,他又開口:“你之前拜托了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