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被拆穿了
我接過毛巾,濕噠噠的手順勢在他的手上摸了一把,水珠都蹭到了他的手背上。
本來以為陸言辰會有點兒表示,或許會忍不住開門,反正平時關於這方麵他都挺主動的,那我就反撲他,但是我才拿過毛巾,他竟然把手縮了回去……
說好的色鬼呢?
我總有一種越挫越勇的意誌,他不接受我的勾引了,我更不爽,心裏起了一股勁兒,直接嬌滴滴地喚了他一聲,“陸大人。”
才說完,我自己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看到陸言辰更飛快地關了門。
門鎖“哢嚓”一聲又關上了,他在外麵咳了一下,道:“快穿好衣服,別冷著了,去到沙漠沒那麽多精力照顧你。”
我不禁低頭看看自己還算勻稱的身材,有點兒懊惱,我咋就忽然沒吸引力了呢?
我瞧見這是沒法子把他引來浴室了,連忙穿上衣服出去。
房內的空調比浴室的暖和,我穿著一件緊身保暖內衣也不會覺得冷。
此時,陸言辰正在床上閉目養神。
他是不需要睡覺的,平常沒什麽事兒幹了就會像現在這模樣,閉著眼,緊繃著下巴,斜靠在床上。
偶爾還會蹙起眉頭,似是想到了什麽讓他煩惱的事兒,但多數都會像現在這般平靜。
他很少笑,即使開心了也是輕勾唇角,就算眼底泛起笑意,也很少有過大幅度的表情。
有時候我會想,到底是冥府規矩森嚴把他逼成了這模樣,還是陸大人本就是這種清冷的性子。
還是人的時候,他也是這模樣麽?
可惜我隻在夢裏見過幾次他的以前,實在無法判斷。
我打起精神,依然還有一腔熱血想向他套話,挺了挺胸,爬到床上。
我瞧見他完全沒睜開眼的打算,伸出了爪子按了幾下他的肩膀,這用了很大的力氣,但他依然沒反應,還抬手指了指肩膀下一點的位置。
我目瞪口呆,這廝不理我就算了,還要我幫他按摩呢?
我忍……
我又滑落一點,這次整個人都爬到他身上,我坐著他的大腿,正麵對著他,用力按了幾下。
才按完,我又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陸言辰依然眼都不曾睜開,這次指了指他的手臂……
我有點兒覺得他是故意的,這廝該不會早就察覺到我要套他話,現在在刁難我?
我急了,瞧著他緊閉的眼睛,湊了個腦袋去貼他的薄唇,但那廝明明眼都沒睜開,卻好像長了眼睛一樣,輕輕偏頭就避開了我的唇。
我親了個空,扁了嘴,“渣鬼,你今晚幹什麽不理我。”
說完,我又在他身上蹭了蹭,就差沒把他的衣服給扒了。
我明明感覺到了他的蓄勢待發,然而渣鬼依然不動如山。
我真想一拳揍過去,但想到自己打不過他,隻能耐著性子,雙手用力,不輕不重地捏著他的胳膊,想著還是先把他按舒服了。
我明明看到他眉目舒張,似是很享受,就連一向堅實的身軀都軟了,但那廝就是沒有睜開眼的打算。
甚至連開口和我說一句話都不曾。
我不幹了,這渣鬼就像皇帝,再貼上去,尾巴都能翹起來!我擼起袖子,直接一把抱著他的腰,道:“渣鬼,我有事兒要和你談。”
陸言辰這才睜開眼,挑眉看我,滿目都是笑意,還抬起我下巴,“吃飯前就看出來了,忍到現在才忍不住,不錯。”
瞧吧,渣鬼果然一早就知道我要套話,還一副要刁難我的樣子!
我立馬炸了要坐起來,但陸言辰抱著我的腰,我才一起,他就翻身把我壓到床上。
他輕輕摩挲著我的臉,雙腿壓著我的膝蓋,道:“忽然變了性子,你就差沒把心事都寫在臉上,笨。”
我哼哼唧唧地別開頭,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心事被一眼看透,還勾著他的小腿,道:“知道你還不理我!”
陸言辰輕笑一聲,低頭啄我一下,抱著我躺到我身旁。
這鬼也不算太渣,沒有直入主題了再來問我。
他把下巴擱在我腦袋上,輕笑著說:“問吧。”
“陸言辰,我以前懷過孕麽?”我抬頭,離遠了他一點兒,直視著他明亮的雙眸,就怕錯過一絲一毫的表情。
我看到他先是一愣,跟著蹙眉,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神色,再抬眸之時,卻又恢複了剛才的模樣。
我感覺他的身子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就恢複如初,幾乎是想都不想地飛快道:“不曾,你從沒試過懷孕。”
說完,他還低頭輕輕親著我的頭發,道:“怎麽忽然這麽問?”
他的聲音很輕,好像怕驚動我一樣。
也不知道什麽狀況,我心裏似乎是哪裏痛了一下,但很快那種不適也消失了,我深吸一口氣,對他說:“就是好奇,我和你相處那麽久 ,怎麽可能連孩子都沒有。”
“你還是君白的時候,和我成親不算太久,而且那時我還想著……”他頓了頓,說:“那時沒準備好,所以我們一直很小心,並沒懷孕。”
“到後來我們都去了冥界,而鬼,是不會懷孕的。”
他說完,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然覺得他的語氣有點兒急速,很快就換了話題,“所以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想多了人就更笨了。”
我知道君白應該沒懷孕,因為畫裏的女子和君白還是有差距。
但如果鬼不會懷孕,那裏麵的女人是誰?
我有點兒不舒服,但是又不想這樣全都問出來,陸言辰不想說一定會瞞著我,而這樣,大家的隔閡就深了。
可能我一向情緒外露,陸言辰也看出來了,點了點我的鼻子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蘇慕熙來找你了?”
“胡說八道。”我含糊地說了一句,就把頭埋在他懷裏。
陸言辰輕輕拍著我的肩膀,說:“卿卿,不要因為旁人的一些話影響我們的關係,我是你夫君,無論如何都不會害你。”
我記得這句話不是他第一次這麽說了,點了點頭,說是知道了。
就是出於這種信任,我糾結很久,終於還是把畫紙的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