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包公”都出來了?
客人都陸續進來,很快,整個怡紅院大廳一層都坐滿了人。
我托著下巴,百無聊賴地四處看,怡紅院的人都在忙出忙入,再仔細聽去,說的話都與剛剛和我說的沒差。
終於,怡紅院裏忙來忙去的人停了手,一個年輕女子從粉藍色的大舞台後走出來 ,酥胸半露,婀娜多姿。
我瞧著她這樣子和現在的選美有得一拚,身後的男人更是拍掌叫好。
而她說,她叫鳳湘。
嗯,原來我勾選的是一個走性感路線的女人。
她自我介紹完,就開始翩翩起舞,不一會就來到了台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勾選了她的緣故,竟然還走到我身旁跳了起來。
我低頭瞧了我的潛水衣一眼,有點兒尷尬。
她揮了下絲巾,揮到我跟前,我甚至都嗅到了她身上清淡的花香。
才避開,她立馬又貼上來,“客官勾選了鳳湘,今晚就是鳳湘最重要的客人了,鳳湘會好好服侍你的。”
我一臉懵逼,“姐姐,我們都是女的呀。”
這真是不得了了,難道這怡紅院流行百合?
我再掃了一遍大廳,明明所有客人都是男人。
在我的眼前,有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有身材瘦削的年輕男子,也有長得病態的公子哥,反正就是沒有女人。
我這時才悟出不對勁,怎麽就我一個女的,他們也不覺得奇怪?
隻見,鳳湘掩嘴輕笑,“公子說的什麽傻話,您明明就是貨真價實的真男子呀。”
說完,還拍了一下我的胸口。
我被這結實的一掌拍懵了,順著視線看去——
尼瑪,平的?
我雖然小,還不至於平啊!
瞧著鳳湘曖昧的笑意,我整個人都不好了,猛地推開她,狂奔出去。
她沒追上來,卻在身後大喊,“公子,您這是去哪裏啊?鳳湘要是得了花魁,今晚一整晚都服侍您。”
我聽完這話,溜得更快。
我狂奔到了岸邊,立馬就著夜明珠的亮光看向水裏,差點嚇得嗆了自己一口氣。
倒影著的哪是我,分明是個我不認識的男人!
再看清楚點,這男人長了一下巴的大胡子,皮膚偏黑,眼神渾濁,很明顯縱欲過度,怎麽都不可能是我。
這都什麽情況,剛剛從水裏出來明明還是我,怎麽才進來一會,潛水衣沒變,我整個人卻變了?
如果是身體被掉包了,我應該有一種靈魂脫出軀殼的感覺,但我現在一點奇異的感覺都沒有,而且從水裏上來到現在,都是清醒的啊!
到底什麽時候被換了?而且怎麽也穿著潛水衣?
我這才擔憂著,就聽到了身後有腳步聲,吵吵雜雜,似是向著我這地方奔來。
“抓住他,就是他吃的霸王餐,點了我們鳳湘,一分錢沒給!”這是媛媛的聲音。
我嚇得嗆了自己一口氣,才回頭,已經有幾個看著像是保鏢或者說是護院的人,拿著大刀到了我跟前。
我都來不及想這又是什麽情況了,連忙解釋,“不,之前是你讓我進去的,我也沒點什麽鳳湘啊。”
“胡說八道,老娘什麽時候邀請過你進去?現在鳳湘還衣衫不整地在房裏哭,你一分錢不給,還想狡辯?”媛媛這樣子好像從來沒見過我,說完就示意他們把我架起來,送到官府裏去。
我不知道這水上鬼市的官府又是什麽鬼,但是要是官府和警察局差不多,我一定是不會想去的,到時候有口說不清,白無常發現我不見了,也不知道去哪找我。
我連忙道:“媛媛,要多少銀兩,開個價吧。”
我想著隻要能開價,白無常也不至於沒錢,找著了先讓他墊一個,這事兒就好解決了。
然而,也不知道這地兒的人是不是在玩我,媛媛竟然變了臉色,叉著腰道:“我們怡紅院是缺這幾個錢的地兒?來人,把她帶去官府!”
我掙紮不能,最後無論怎麽說,他們都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態度。
不久,我被兩個大漢架著肩膀,半拖著又拖進去那一片繁華的街道上。
一路過夜明珠有多明亮我都沒心思去欣賞了,隻在腦中理著一個問題,這是什麽狀況?
也好在身上的暖寶寶還有點兒暖意,這一路上穿著密不透風的潛水服,我也不冷,不然可能還沒搞清什麽事,我首先得冷死。
我被拖到一個氣勢恢宏的樓房前,門外有兩隻奇奇怪怪的物體,這玩意貌似有個龜殼又貌似是條魚,但我還沒看清楚,已經被拖了進去。
我被不知哪個殺千刀的一板子拍到小腿上,腿一軟就跪了下來。
小腿火辣辣的痛,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才下意識想轉身罵這王八蛋,但才半轉頭,我卻頓住了。
我現在要是罵了,會不會又給我加幾條罪狀?要是這樣,不如靜觀其變,我就看看這鬼市都在搞什麽鬼。
不久,一個穿著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額頭上還畫著半月,臉上黑漆漆的,一身正氣,才看清樣子,我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這不是包公的形象嗎?為什麽審我的人會是包公?嗯?
“大膽,見到本官還不行禮?”那“包公”一塊驚堂木拍了下來。
我眼珠子都瞪圓了,但實在怕萬一他看我眼珠子不順眼,還得挖了我的眼珠子,連忙低頭,“是,是,草民參見大人。”
接下來,“包公”自然念出了我的種種罪狀,我甚至都以為我已經十惡不赦了。
“大膽顧卿卿,你認不認罪?”
又一板驚堂木拍到桌子上,嚇得我整個人都差點跳起來,竟然都沒留意他現在叫的是“顧卿卿”,他知道我的名字。
“認,啊呸,不認。”我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蠢話,猛地抬頭盯著“包公”頭上的半月,道:“包拯,你身為北宋名臣,以清廉公正聞名於世,現在竟敢誤判?”
說完,我自己都心裏一抽抽的,這什麽狀況,演戲呢這是,我該不會在做夢?
但是掐了一把大腿,這痛覺卻告訴我,這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