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哎,好丟臉
那頭傳來一陣沉默……
半晌,白司明低聲說:“一些小事,很快就解決了。”頓了頓,又道:“你怎麽了?”
“沒事兒,就是想問問,你之前是怎麽找到陸言辰或者謝必安的?燒了符紙之後再叫名字就可以了嗎?”
白司明咳了一聲,道:“嗯,就是這樣。”
“卿卿,你和陸言辰鬧別扭了?”
瞧,還是白司明了解他的好言哥。我說:“有點兒吧,就昨晚的事。”
“卿卿,其實言哥很關心你的,以後你們有什麽都多商量一下吧,別外敵都沒消除就搞內部矛盾。”
我“嗯”了一聲,白司明還想說啥,就聽見那頭傳來“砰”的一聲響,白司明話鋒一轉,連忙道:“我有事忙,卿卿,你照顧好自己。”
說完,連忙掛了電話,甚至都來不及聽我說一聲再見。
我不知道白司明發生什麽了,最後隻能發了短信對他說,如果有什麽事我可以幫上忙,記得告訴我。
這事完了,我確認陸言辰那廝就是不想理我。
我看看還有五張符紙,然後又拿了一張點燃,等到火光冒了起來,我就道:“陸言辰,你是不是在冥府能聽到我說話?聽到了快出來,我以後見了姓蘇的絕對掉頭走,啥都聽你的。”
但是燒完了,陸言辰依然不見蹤影。
我深吸了口氣,心裏暗罵陸言辰大渣鬼,畫圈圈詛咒他在冥府不停打噴嚏,又拿起一張符紙點燃,“衰鬼,你,你要是想試試什麽新地方,在,在,在廁所也行,就,就是得等家裏沒人……”
說完,我都羞憤得臉上發熱,把頭埋在被窩裏。
然而,陸言辰依然不出現。
昨天遇到的事,可能激怒他的地方我都解釋補救了一遍,之前被殺神陣傷了,他都能聽到白司明說話,現在沒反應,難道出了更大的事兒?
我急了,管他到底什麽原因,又點燃一張,用起激將法,“陸言辰,丫的,你果然就是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渣鬼,老娘不管你了,老娘現在就去約秦顏,找帥哥。”
說完,符紙燒完,周圍靜悄悄。
就在我準備燒了最後的符紙時,我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怒喝,“顧卿卿,你再說一遍?”
瞧吧,這鬼就不該對他好,就該氣他氣他再氣他,還得鬧別扭,然後給他一點甜頭。
我不回頭,還想再點燃符紙看看我叫他的時候,他周身有什麽變化,卻被一把搶過。
我瞧著他這一身鑲金邊黑色祥雲袍,眼都瞪大了。
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冥府的官服?這果然很複古,而且他的發型竟然還變回了長發,用玉冠束起,一眼看去,真像水墨畫裏走出來,滿身仙氣的人兒。
我看傻了眼,陸言辰很鄙視,抬起我的下巴尖,不耐道:“誰允許你這麽燒我的符?”
“你,你不出來我就一直燒啊,這不就和平常打電話一樣,不通就繼續打,我有個朋友和男友吵架,能一小時打四五十次。”
我言下之意是,我已經燒得很少了。
陸言辰抽了抽嘴角,收起符紙,道:“就不該把它給你。”
說完,竟然身子閃了閃,似是要消失。
我以為我軟硬兼施把他叫了出來那就是成功了,難道其實他隻是來收走之前給我的符紙,懶得我一直在他耳邊吼?
我急了,不知道怎麽越來越眼淺,眼眶又熱了起來,連忙抱住他,“陸言辰……”
陸言辰見我整個人都黏在他背上,這才轉了身,把我扯開,“這幾天有事兒要處理,你自己看著自己,別再遇上那個姓蘇的就行。”
我忽然抓住一個重點,怎麽陸言辰和白司明忽然忙了起來?而且語氣同樣都很疲憊?
我連忙告訴他,“白司明昨晚也是忽然說有急事就不見了,剛剛我還聽見他語氣很奇怪,會有什麽事兒麽?”
“他可以處理。”陸言辰倒是沒多問,淡淡說了一句。
我拉著他衣袖道:“那你呢?都怎麽樣了?陸言辰,你不能什麽事都不告訴我,我有知情權!”
陸言辰失笑,瞧著我的眸子裏略過一抹奇怪的神色,斂去後,拍了拍我腦袋,“小事,第九殿新來了幾個鬼,剛剛在審問,他們想襲擊我,不過已經被我壓製,關到阿鼻地獄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我嚇得繞著他轉了一圈,確認他沒事兒了,才放下心來。
倒是陸言辰意味不明地盯著我,“忽然這麽關心我幹什麽?”
其實吧,人就是這樣,有的時候沒什麽感覺,但一旦失去過了,就會知道重要了。以前陸言辰一直在,我總想著大不了離婚,但是昨晚他忽然一聲不吭走了去,我才意識到我已經那麽喜歡他。
我害怕他真的有一天也會這樣一聲不吭消失,我攔都攔不住,然後再也不回來。
那是一種什麽都幹不了,忽遠忽近的無力感,這種感覺甚至難受得我想強大起來,幫他醫好法力,幫他捉回鬼王,努力和他承擔一切。
要是那廝到時真的要走,那也沒什麽忽遠忽近了,這鬼那麽渣,我一定會死心!
但這些要是讓他知道了,他尾巴不得翹起來?我別過頭去,冷硬道:“關心一下老公還有問題了,去去去,以後都不關心你了。”
我才嘟著嘴說完,眼前一黑,陸言辰低頭碰了一下我的唇,“昨天的事要是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
陸大人鬆了口,那就是在我的軟硬兼施下,昨晚的事兒都過去了。
我高興得往他臉上蹭去,不過跳得太高,他還低著頭,撞得我彎著腰,痛得眼冒金星。
陸言辰將我抱到床上,皺眉打量我,半晌才吐出幾個字,“纏人的功夫厲害了,其他事兒一點都沒長進。”
我才想堵他幾句,他又捏了捏我鼻子,臉色依然不冷不熱的,不知道心裏在想啥,“我一會兒要回去了,晚上不能留在這裏。”
聽到這句話,我才想起我今天要找他幹嘛來著,本來想問問“泫黿”是什麽東西,在哪,要怎麽拿。
但是瞧他的樣子,他從來都隻是想我可以保護好自己,但不會願意我去涉險,躊躇一下,用了最曲折的辦法去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