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被砸破額頭
山裏的陰風也大了起來,旁邊的樹葉被吹得“嘩啦啦”作響。
天元觀那邊的一個男子開了口,“那東西要醒了。”
似乎,他知道這裏有屍王,隻是也抵不住轉運鈴的誘惑,反而是簡婷和另外一個女子似是什麽都不知道,一臉迷惘還反問了一句,“什麽要醒了?”
那男人搖了搖頭,說:“準備一下,明早立馬入山。”
我見我哥還沒回來,想起乾坤道剛剛占的卦,說什麽今晚不宜入山就更慌了,甩開陸言辰的手就要去找。
但很明顯我即使是跑步也跑不過陸言辰,還沒走半步,他就到了我跟前,臉都黑了,“在這裏待著,你是豬嗎?要是你哥真有事,你進去頂什麽用?”
我知道啊,但是親人有事了哪個會不慌的?即使是葫蘆娃救爺爺,一個一個送,也不可以坐以待斃啊!
見我低著頭不回答他,而且就沒有讓步的意思,陸言辰更不耐煩了,看見白司明也跑了過來,就對白司明說:“你看著她,我去看看。”
說完,鬼影一閃,就消失了。
白司明拉過我的羽絨袖子,說:“嫂子啊,我們到鍋爐旁坐著吧,屍王也不是說醒就醒的,意識完全清楚了起碼要三五天呢,而且醒了也得從地裏爬出來啊。顧如俊那小子之前也說了就在附近走走,能有什麽事?要麽扭到腳了,要麽屍王驚醒了小僵屍又撞到顧如俊了……”
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麽安慰我,說著說著,就來了一句,“嫂子,你別扁著嘴啊,大不了回去後老子不恐嚇小灰了,我帶你去我家嚐嚐我廚師手藝,怎麽樣?”
他那逗比的樣子我看了就哭不出來了,輕輕踹了他一腳,“一天到晚就會吃。”
想想也是,白毛這些應該難不到我哥,陸言辰又過去了,就不會有什麽事了。隻是經曆過爸媽車禍,現在隻要聽到親人可能有事,我就慌張。
白司明見我終於笑了,又恢複了那嘰嘰歪歪的本質,“不是我說,你那是沒試過我家廚子的手藝,不會比五星米其林的廚子差,哦不對,你沒吃過五星米其林,你吃不起。”
丫的,欠揍!
這下我還哭什麽,直接從地上撿了顆石子去砸白司明,白司明輕巧避過,還回扔了一顆過來。
而且,還特麽正中我的額頭!
可能他想不到我不但扔石子扔的笨手笨腳,就連閃避都閃得那麽慢,見到我捂住額頭,立馬跑了過來,語氣緊張,“卿卿,你沒事吧?”
我就覺得額頭一陣火辣辣的,在額頭揉了揉,再張開手一看,竟然還看到了一點兒鮮血。
白司明看到我出了血就更慌了,“嫂子,我去車上拿止血貼啊,好在傷口不大,擦,言哥知道了會罵死我的。”
說完,就往之前停車的地方狂奔。
其實痛是沒有多痛,就是忽然砸到了頭,懵了一下,石子又不大力道也小,最多就是尖角擦到的時候破了皮。
我才想著白司明跑回去也要一點兒時間,四周看看,見大家雖然有點慌亂但還不至於到恐慌的程度,也就無所謂地往地上一坐,等他們回來。
忽然,我又感到有一道冰冷的視線盯著我,似是在身後不遠處的樹林裏看出來的。
那感覺很明顯是之前那個變態跟蹤狂!
我立馬回頭,果然看到有一個黑影跑進樹叢裏。
我立馬追過去,但是就憑我這小短腿怎麽和別人的大長腿比,跑過去的時候,他早沒影了。
再看向周圍,別說人影,鬼影都沒一隻。
到底是哪個熟人會像變態一樣跟著我?我後悔了,早知道就答應了女鬼的條件,去求陸言辰讓綠蘿輪回,或者這樣我也不至於現在胡亂猜測疑神疑鬼。
不過,這種想法也隻是冒出來了一會兒,很快就被我拋在腦後了。
我深吸了口氣壓壓驚,拍了拍褲腿上的樹葉,往回走去。
才剛回到鍋爐旁,就看到白司明回來了,手上拿著一瓶酒精,還有棉花和止血貼,神色有點慌張,看見我才笑開了花,“嫂子。”
我接過酒精,拿了點棉花就往額頭上摁去,痛得齜牙咧嘴,他貌似想幫我,但手伸到半空,又硬生生放下,道:“我過去看看天元觀的人都在幹嘛,順道打探打探消息。”
然後一溜煙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味兒刺激了他,跑得那麽快。
我貼上止血貼,又坐了一會,就聽到前方深山的方向傳來聲音。
一抬頭,隻看見我哥從裏麵出來了,頭發有點亂,但是看起來沒受傷,拿著點野菜野果,很快就走到我跟前,而他後麵果然跟著陸大人。
他到我身邊坐下,扔了個野果給我,“吃點水果,我去把野菜煮一下。”
似是又注意到我額頭的止血貼,立馬跳了起來,“顧卿卿,你這額頭怎麽回事?”
我狠狠地瞪了白司明正在和簡婷有說有笑的樣子一眼,又回頭道:“不小心磕的。”
我哥直言我笨,並沒想太多,反而是一直沉默的陸言辰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白司明的方向。
我也問起了我哥為什麽那麽遲才回來,後來才知道還真被白司明的烏鴉嘴說中了,剛剛的異變嚇著了一隻小白毛,差點偷襲了我哥,好在我哥跑得快,但是身上也沒帶符紙,正周旋著呢,陸言辰就冷不丁在他麵前出現了,很快就把小白毛拿下,不然夠他喝一壺。
陸言辰坐到了我身邊,聽著我哥的話也沒說點啥,我轉頭對他說:“謝謝啊。”
但是陸大人不太領情,依然臭著一張臉,“額頭怎麽破的?”
這好明顯我那解釋隻能糊弄糊弄我哥,騙不了陸大人。我瞧了眼白司明的方向,支支吾吾道:“不小心被白司明砸的,不過我們就是鬧著玩,他不是真想砸我。”
我本來是想給白司明解釋兩句,但不知怎麽的,陸大人的心思還真是難猜,聽完後他的臉色反而更黑了。
“你記住,你是我妻子,不可以和其他男人來往過密,不然有你好受!”
說完,直接站了起來,在我麵前消失了。
他這反應實在太大,以至於我想了一晚他到底生的哪門子的氣,之前明明關係都已經緩和了,現在又恢複到冷冰冰的樣子。
甚至,我都忘了和他說變態跟蹤狂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