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詭術

  難道還是我鼻子出問題了?

  我狐疑地回去浴室查看,這浴室沒窗,隻在牆壁有個抽風機,所以這香味基本上不可能是外麵飄進來的。


  而且,我用的沐浴露也不是梅花香味兒的……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免得越想越詭異。我胡亂擦了幾把頭發,瞧著不滴水了,就把毛巾掛回去,吹了一下頭發就鑽到了被子裏。


  這大冷天的,還是窩被子裏玩手機最舒服。


  李妍兒笑我,“才九點你就睡了,平時都沒有夜生活的呐?”


  夜生活,其實自從能看見鬼後,我真的是對夜生活一點興趣都沒有,還不如窩家裏看連續劇了。


  想著,我就搖了搖頭。


  李妍兒想來也弄好簡曆了,也鑽進了被子裏,見我在發短信還湊了個頭過來,可能是看見白司明這個名字了,低聲問我道:“表姐,這白司明是你男友啊?”


  我想這是天大的誤會,這小妮子以為我是白總背後的小女人呢,不然我幹嘛帶他回老家。但我還來不及解釋,李妍兒就繼續自言自語道:“哎,我就說找到個這麽有錢的人就是好,白總啊,D市最有錢的,嫁了他就什麽都不用憂心了,瞧你說來這裏就來,完全不用擔心工作問題。”


  她一臉的向往羨慕,但說到工作,我心裏就嗬嗬嗬嗬嗬,老娘不是不想工作,是因為某個鬼把我工作弄沒了。


  說起某個鬼,現在也過去十天了,竟然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冥府和哪個女鬼好上了,丫的!

  越想越生氣,我手機都不玩了,埋在被子裏給李妍兒解釋,“你別亂說,白司明就是我好哥們,我還沒男朋友呢。”


  李妍兒很明顯不信,再聊了一會,她轉身的時候就忽然摸向我的胸,這尼瑪,差點嚇得我跳了起來。


  但是很快她就放開了,又羨慕又嫉妒,“卿卿,我記得你之前就是個A啊,現在怎麽感覺大了點?這還不是有男人滋潤啊?哎,藏著掖著都不告訴我,還說是血濃於水的親戚呢。”


  什麽A,呸!


  我在心裏狠狠呸了一聲,總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嫁了個鬼,支支吾吾著說:“就是喝了點豐胸產品,不過你也見到了,沒什麽大作用,還貴。”


  “哎,睡覺睡覺。”


  感覺上再扯她也是要圍繞著我到底是不是有男人,我男人是不是白司明展開的,我實在不想說下去了,翻身閉眼不說話。


  我想這一定是白司明對著誰都笑得陽光,把我表妹給迷了,又惹來了桃花。


  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總感覺半夢半醒間,有一陣陰冷撫過我的臉,最後還帶著懲罰性地捏了一把我的鼻子。


  我沒有多想,第二天就和白司明去看了在醫院一睡不起的表弟。


  到醫院的時候,我也挺驚訝的,很久不回來了,想不到這醫院比我想象中要建得好,看來上頭撥款還是很有用的。


  表弟住在新建好的白色大樓住院部五樓,走進去一股子的藥水味,開了房門就發現,我外公一定下了重本,這還是單間私人房。


  我表弟臉色蒼白躺在床上,我冥婚後也算自帶陰陽眼了,認真觀察四周,並沒有鬼,不過表弟額頭上有一股濃重的黑氣在漂浮。


  這麽明顯的黑氣,應該中的隻是普通屍毒,如果是霸道的屍毒,黑氣反而是隱忍不發的,並且深入其中難以察覺。


  這就叫無聲狗咬死人,所以說一般這樣子明顯的,其實反而最好解決。


  我想,可能我表弟就是在深山老林不知道怎麽被白毛僵屍碰著了,即使不會用驅邪符,用糯米泡泡都能解。


  白司明也發現了這一點,“我說顧如俊,這黑氣那麽明顯應該用驅邪符就能祛除了吧,這不是什麽高難度的道法,你竟然不會?”


  那樣子是懷疑我哥的能力呢。


  我哥哼哼唧唧抗議白司明看不起自己,他怎麽說也學了那麽久術法,如果隻是普通中毒,怎麽可能會祛不掉。


  然後,我哥說要立刻證明給我們看,他是對的。


  以防被護士發現了說我們亂搞封建迷信,我二話不說去鎖門,我哥就開始拿出一道黃符,咬破中指,血滴到符上,一舉貼到我表弟腦門。


  下一刻,想象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我表弟的腦門冒出了一股不易察覺的黑煙,明明是昏睡的人,我卻可以看到他忽然全身緊繃了起來,好像被什麽吸著了一樣,露出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再看向我哥,這種血符和主人是有心靈感應的,我看到我哥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臉色一下煞白,下一秒就忍受不住,立馬把黃符撕了。


  我知道我表弟這是真被下了詭術了,而且很明顯我哥道行不夠,這個下詭術的人恐怕比我哥強得多。


  詭術的一個作用就是把屍毒和術法聯係在一起,詭術不除,屍毒不解,簡直就是要表弟慢性自殺。


  我看向白司明,“白總,到你了。”


  既然都來到這裏了,怎麽著也得讓白司明先試試能不能救到我表弟。


  白司明看都不看我,就拿了道符出來,手上的動作比我哥的要快,但是符才碰到我表弟的額頭,他竟然反噬比我哥還厲害,直接倒退幾步,臉色煞白。


  他皺起了眉頭,“這不對勁,施法的人比我要厲害,如果再祛除不掉他基本上就廢了。”


  屍毒入體,死了的人是連灰都不可以留下的,隨時會詐屍。


  我立馬急了,“那怎麽辦?”我外公的親孫子,要是掛了連屍都不剩,他真的能氣死,雖然我和外公見得不多,但是正常人都想身邊的親人健康平安的啊。


  而且,那人下得了詭術就很明顯要引我們出來呢,要是真去找那幫請我表弟的雇主,絕壁就是送死。


  白司明當然也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繞著我表弟看了一圈,沉思了一會,說:“屍毒被詭術鎖住了確實拔不出來,但也不需要找那幫人,我們可以讓他在內部消化了,隻要屍毒祛除,詭術就沒什麽用了。”


  那樣最起碼不會和他們正麵碰上。


  但這就難辦了,被僵屍傷了,還能內部消化的?

  可惜當時我還不知道,哪裏都是坑,找不找他都有一個網在後頭等我們。


  白司明看見我抓著頭一臉迷惘,就給我解釋,“這就像被蛇咬了,要用血清來解毒。我們找一隻白毛僵屍,我提取點東西,喂他吃下就沒事了。”


  找白毛粽子就算了還得喂我表弟吃,我覺得他真醒了知道實情,一定會懷疑人生。不過誰叫他作呢,我點了點頭,覺得白司明言之有理。


  說到此,我們都覺得需要回去詳細商量,隔牆有耳,指不定背後就有人盯著我們呢,對視一眼,都打算回家再說。


  才剛出門,我們就撞到了一個人,那人一身西裝筆直,撞得我鼻子生疼。


  我剛還在和我哥聊天,現在簡直整個人都暈乎了。


  我這一抬頭,才看見是個二十三四左右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輕男子,臉色潔白像個養尊處優的,給人的感覺也是秀氣陽光的樣子,才見我就驚喜道:“顧卿卿,果然是你?”


  我愣了愣,感覺我不認識他。


  這難道還是勾搭人的老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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