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四、泰銖貶值的消息
張露不知道如何鑒別小葉紫檀,但聽到還有比這更漂亮的木料,就非常開心。
她看著肖璽問:“那你這裏有沒有老料?”
張傑和曆楷見了,不住的搖頭。
張傑覺得有一個這樣的妹妹,也是頭大了。
“如果你真的喜歡,明天可以去交易市場上去看看!我這裏都是做家具的料,沒有做手串的料!”肖璽不好意思,他怕大家誤會,以為他這裏有好料,卻不肯拿出來,於是趕緊解釋。
“那我們明天就去交易市場!”張露有點迫不及待。
“葉兄弟,你今天先在我這裏把這些木料看過了,明天可以去交易市場再看看木料,如果你在交易市場上看中了木料,我們也可以來料加工,幫你打成家具!”
肖璽沒有直接回答張露,而是跟葉子峰說。
在肖璽眼裏,葉子峰才是他的主顧,而張露他們三個,隻是跟著葉子峰來遊玩的朋友。如果他知道這三個人都是香江巨頭的弟子,一定會後悔自己的態度。
因為馬詩晴也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葉子峰隻告訴她,曆楷他們是自己的朋友,想一起去看看。
葉子峰是她的老板,馬詩晴自然不會多問,也就把曆楷他們當然了葉子峰普通的朋友了。
“那好呀!我們先看看肖老板的家底,明天再去交易市場!”葉子峰點點頭,同意了肖璽的安排。
聽到明天可以去交易市場,張露非常高興,而曆楷和張傑也一樣,也想去見識見識。
葉子峰看了一遍肖璽的家底,沒有特別滿意的原木,但葉子峰還是先挑了一批老料紅酸枝,這種木名並不特別名貴,但是老料,至少已有八百年的生長期了,它紋理色澤都很好,是難得做家具的好材料,雖然和金絲楠木、極品紫檀沒法比,但也很不錯了。
紅酸枝亦稱老紅木,是紅木中的一種,它與小葉紫檀、黃花梨並稱為宮廷專用的“三大貢木”之一,它最大的特點就是其紋理深紅中夾有深褐色或黑色條紋,給人以古色古香之感,用它製作的物件無需上漆,隻用燙蠟之法即可,因為它本身就包含蠟質,隻需打摩擦蠟,就可平整潤滑,光澤耐久,給人一種淳厚含蓄之感。
葉子峰挑選完木料之後,肖璽就盡地主之誼,請他們吃富有特色的狗肉火鍋,一時,主賓盡歡,直到很晚才安歇。
第二天,大家早早起來,就去肖璽提到過的交易市場。
這個木料交易市場,在縣城一隅,接近越南老撾,這裏不但經營原木,也經營一些木製工藝品,因毗鄰越南老撾,也有一些東南亞人來這裏交易。
木料交易市場是建在沿河的一條街上,一邊臨水,一麵靠山,場地空曠,成堆成堆的原木堆積如山,還有臨街門麵,販賣手串木雕等木製品。
這裏畢竟是做木料批發,木料交易市場的人不是很多,那些散客到喜歡往出售木製品轉悠,希望能買到心儀的物件。
肖璽帶著大家,沿途一家一家看過去,並不時的和這些交易商打著招呼,可見,肖璽在這裏名氣不小。
這些原木絕大部分非常普通,也有小部分珍貴的木料,但和葉子峰在肖璽那裏挑選的紅酸枝相比,還是稍有遜色。
而張露對那些木製品特別上心,一路說個不停。而這回曆楷沒有和她對慫,因為曆楷對木料也不了解,隻是張傑不時的皺皺眉,這個妹妹不省心呀!
最後,肖璽直接帶著大家去一家最大的木料交易商那裏,肖璽直接叫道:“王老板,這些天在忙什麽呀?”
王老板五十歲上下,身材敦實,滿臉肥肉,他見到肖璽,樂哈哈地說:“瞎忙唄!怎麽和你肖老板這個大忙人相比?”
王老板這麽說,眼神卻在葉子峰他們身上轉悠。
“我帶幾個朋友過來看看!你有什麽好物件,帶我們去瞧瞧!”肖璽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
“你肖老板眼中的好物件,那可是難得了!不過,我昨天去泰國,帶會了一根木料,你肖老板撐撐眼!”
“王老板竟然親自去了一趟泰國?”
“嗨,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們這一片子,幾乎全都去了!難道你還蒙在鼓裏?你肖老板的消息可靈通了!”王老板滿臉不信。
“全都去了?難道泰國出了什麽寶物不成?”肖璽更不相信了。
“有什麽寶物呀?是泰銖大跌,大家都去撿便宜貨!”王老板解釋說。
聽到王老板這麽說,葉子峰看了馬詩晴一眼。
馬詩晴小聲地告訴葉子峰,這段時間,泰銖一直在貶值,已經累計貶值百分之三十了,傳聞有國際基金巨頭做空泰銖。
葉子峰這段時間在京都,對國際金融市場關注減少了些,但馬詩晴一提醒,他就覺得應該是有人在做空泰銖。
由於東南亞各國經濟增速放緩,貿易疲軟,各國的外匯儲備薄弱,很容易被國際炒家盯上。
葉子峰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從這些情形可以看出來,不隻是泰國,東南亞各國都有可能被國際炒家盯上。
“以後多關注一下泰鈔和東南亞貨幣的走勢!”葉子峰吩咐馬詩晴。
“難道會出現金融危機?”馬詩晴看著葉子峰,不敢相信,葉子峰從這些木材貿易商的交易行為中,就發現了問題的蛛絲馬跡。
“很難說!多關注不會錯!”葉子峰點點頭。
“好!”馬詩晴馬上打電話給公司相關人員,讓他們收集東南亞經濟形勢和貨幣走勢情況。
“還有這事?王老板,這事先不說,我們先去看看你帶回來的那根木料!”肖璽隻想看看王老板帶回來的那根木料,至於泰銖貶值,他並不關心。
“好!走,我們去看看!”王老板帶著肖璽和葉子峰去看那根木料。
葉子峰見張露和曆楷他們並沒有跟上來,而是在外麵看一個物件,也就沒叫他們了。
王老板這根木料是根香楠,合抱之粗,長約十米,也是根老料了,可惜不是金絲楠木,但卻難得了。
“不錯,這楠木是根老料,雖然不是金絲楠木,但紋理卻別有神韻!難得!”肖璽一眼就看出了這根楠木的不同,他的珍貴之處就在於紋理,雖然沒有金絲楠木金絲閃耀的色澤,但形同山水,卻也難能可貴。
“肖老板真有眼光!”聽了肖璽的讚許,王老板也非常開心。
這根楠木可是他這次泰國之行最大的收獲!
可惜,王老板隻有一根這樣的楠木,做不了成套的家具,葉子峰隻好放棄。
肖璽和王老板還在說著這次泰國之行的見聞,不想有人匆匆從外麵跑了進來,告訴王老板,肖老板的朋友在外麵和人發生了爭持。
“是曆楷他們!”
葉子峰發現,隻有曆楷、張傑、張露他們沒有跟進來,他們好象在外麵看一件木製品,當時,曆楷還告訴他,看完之後,就進來找他,難道現在和人發生爭持了?
曆楷他們原本一直跟在葉子峰後麵,後來因為張露對交易市場上,琳琅滿目的木製品非常感興趣,竟然越走越慢,張傑和曆楷隻好陪她一路慢慢看。
張露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看見一老年人蹲在那裏,這位老者六十幾歲模樣,滿臉皺紋,眼神木納,在他前麵放著一段木料。
這段木料不粗,也不長,毫不起眼,切麵久了,也看不出木質紋理,隻是表麵結滿了疙瘩,顯得古樸,而有韻味。
張露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因為它大,不象那些大大的原木,喜歡歸喜歡,但她不可能買個那不大的原木回去,而現在這段木料大小剛好,完全可以買回去。
“老伯,你這段木料怎麽賣?”張露歡天喜地的在老年人麵前蹲下來,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歡之情。
如果她以這種心態去做生意,不被虧死才怪。
那老年人看了張露一眼,顫緩緩地伸出一根手指頭,那支手指髒黑龜裂,一看就知道是一雙經常勞作的手。
張露看見老伯這飽經風霜的雙手,就動了惻隱之心。
“十萬?”張露那根手指說。
“不是十萬!是一萬!”老年人真誠的說。
老年人並沒有打蛇隨棍上,張露說十萬,他就說十萬,而是報出了一個自己的價格。
“不是十萬嗎?”張露置疑道。
“不是,是一萬!”老年人糾正說。
於是,現場出現了一個非常搞笑的場麵,買者要出高價買,而賣者要出低價賣。兩人纏結不清。
曆楷和張傑站在那裏,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著難受。
張露看見曆楷憋著難受的樣子,心裏就來氣。
她虎著臉,對曆楷吼道:“千金難買心頭好!你不知道呀!我喜歡,我就要十萬買下來!”
張露嘟著嘴,白了曆楷一眼,雙麵頰菲紅,更因為蹲著的原故,胸前的大白兔似要掙脫束縛,跳脫而出,真是千驕百媚,讓旁邊的人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