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四、眼前飄過五個字
老譚沒有想到，現價1100萬的四合院，在若幹年之後，價格暴漲！
後世有一個笑話，說一個年輕人把京都的一套房子賣了，出去創業，十年以後，年輕攥著十年來掙的第一桶金回到了京都，發現這第一桶金，隻夠付一套房的首付。
這就悲劇了！
當葉子峰和老譚談妥房子的事情之後，老譚環顧四周，無不留念地說：“終於要走了！從今天開始，這套四合院就是你的了，現在我住在這裏都變成了客人了！”
“這院子你老還住著，就還是這裏的主人！”葉子峰安慰地說。
“見笑了！院子都是你的了，我還是主人？”老譚神色暗淡，又是解脫。
葉子峰又在各個房子裏轉了一遍，拍拍身邊的桌椅說：“這些家具還蠻結實的！”
說到這些桌椅家具，老譚無不炫耀：“這可是實打實的木製家具，都有了些年頭，還非常結實，如果還想自己用，也可以自己用。如果不想自己用，拉到舊貨市場上去，還是可以買幾個錢的！這可都是之前老木匠打造的老家具呀！”
“這些家具我很喜歡，不會賣的！”葉子峰違心地說：“咦！那牆上這幅字誰寫的？”
葉子峰不經意地踱到房間的一麵隔牆前，牆上有一幅字。
“這字呀！大家都認識了，‘為人民服務！’就連三歲小伢子都知道是誰寫的了，太祖唄！”老譚奇怪葉子峰怎麽會這樣問。
這五個字，在華夏到處都可以看到，熟悉不足為奇，如果不熟悉，那才是奇怪了。
“譚伯，你這幅字是從那裏尋來的？”葉子峰雙眉微蹙地問老譚。
“不是打算準備賣房子嗎，但心家裏會遺漏什麽值錢的物件，便宜了你們這些買主，這不就會院子徹底翻了一遍，想看看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值錢的東西沒有找到，卻翻出了這幅字！太祖的字當然不能隨便藏著，就找麵牆貼了上去！”老譚笑著說。
“那這字是誰藏在房子裏的？”
“現在想想，應該是一個遠房表哥的，那年，從來沒有出現的表哥，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家裏，帶來了一包東西，隨後就走了，可沒多久，就傳來他自殺的消息，那個動亂年月，死人是經常的事情！大家傷心一會兒，也就過了！”
“你那個表哥是在那裏工作？”葉子峰還在刨根問底。
“據說是政府部門，但究竟在那一個部門，就連他家裏人都不知道！”老譚皺了皺眉，現在的年輕人好奇心這麽重嗎？
“哦！……”葉子峰若有所思地點點。
“這字沒見過？沒見過就拿回去唄！”老張見葉子峰為了這幾個字，都要刨根問底，氣惱地說。
“我可以拿回去？”葉子峰裝作吃驚地看著老譚。
“你想拿去就拿去唄！這整個院子都是你的了，何況這幾張紙，幾個字？”想不到有錢人就是任性，知道買下的東西，還要問可不可以拿回去。
葉子峰沒想到自己花了1100萬已經將這座四合院已經買下了，院子裏所有的東西都歸他所有，哪怕他在院裏挖出了金銀珠寶，都歸他所有了，何況幾張紙、幾個字？
早知道如此，自己還費盡心機，不如直接揭下來走人就好了。
“這幾個字我真的喜歡，回頭找人裱一下，掛在公司的辦公室裏！”葉子峰一邊說，一邊行動，小心翼翼將這幾個字從牆上揭下來。
葉子峰把字揭下來之後，又和老譚寒暄了幾句，就溜之大吉。
在路上，老張直問：“要這麽慌慌張張的嗎？就幾個字而已，難道是太祖真跡？”
老張知道葉子峰不會無的放矢，之前，還在老譚麵前把葉子峰敲了邊鼓。
“應該是！”葉子峰抱著那幾張紙，象個寶似的。
“沒什麽應不應該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確定它不是拓本？”老張疑惑地問。
因為太祖的字太出名，有很多人臨幕，甚至是拓片，可以說到處都可以看見，那這幅字是不是那些愛好者拓片、臨幕的？
“你看這紙張！”葉子峰提醒老張。
“宣紙呀！”宣紙很貴，但也很普通，隻要書法愛好者，都會用到，這並沒能證明，這幅字就是太祖的字。
“是宣紙不錯，但不是一般的宣紙，這種宣紙不會在市麵上流通！”葉子峰得瑟地說。
“那是什麽宣紙？”老張有些懵，雖然他也是一個異能者，但術業有專攻，他對龍脈風水在行，對文物鑒定就不行了。
如果是老王就會一眼看出這宣紙的種類了，不是每一個人都象葉子峰這般妖孽。
“這是四尺丹！”葉子峰告訴老張。
“四尺丹？”老張不知道四尺丹是什麽東東。
“四尺丹就是蔡倫的弟子孔丹，想造出世上最好的紙張，數十年而不得。一日，偶在溪邊見一棵古老的青檀樹倒在溪水裏，終年日曬水洗，露出縷縷修長潔淨的纖維，孔丹就用這青檀樹的木質纖維造出了當時最好的紙張，這就是四尺丹！”
“哦！這隻是傳說吧！”
“不管是不是傳說，但四尺丹確實存在，之前一直是貢品，就連大臣都不能擅用。哪怕就是到了現在，也產量極為稀少，是專供之物，絕對不會流傳到市麵上來！”
“太祖寫字有種習慣，學連續寫很多幅字，然後從這些字裏挑選出寫的最好字使用，有瑕疵的就毀了。那老譚的表哥在政府部門做事，說不定正好可以接觸到這些字，而他又有心偷偷保存下來！”
“這到有可能！”老張懵懂地點點頭，他對文物鑒定並不熟悉，當然分辨不出宣紙的種類，也無法從宣紙的種類推斷出這麽多事情出來。
“你在京都有沒有熟悉裝裱的師傅？”葉子峰問老張。
他想既然葉家老家主喜歡書法，送他一幅太祖的墨寶，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裝裱的師傅？那老王最熟悉了！”老張當即就給老王打了一個電話，老王聽說葉子峰要裝裱一幅書法，就說馬上過來，親自帶他們去找一個裝裱大師。
老張心裏暗笑，這是老王聽到葉子峰要裝裱一幅書法，以為葉子峰尋到了一幅了不得的書法，找個理由過來見識一番。
老王很快就趕過來到，看見葉子峰捧著一軸宣紙，就要葉子峰打開來見識見識。
當老王看見這宣紙時，滿臉震驚，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四尺丹！”老王一眼就認出了這宣紙的種類，而使用這種宣紙的人，一定是名家大佬之作。
老王滿懷期待。
當這幅字軸緩緩打開時，躍入老王眼簾的卻是五個大字：“為人民服務”。
老王直接懵逼了！
這是什麽節奏？老王竟然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隨後，他眼冒精光，以不可思議的表情盯著葉子峰。
“是太祖的真跡？”
葉子峰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太祖的題詞大家見過很多，政府機關隨處可見，可真跡除了被國家珍藏之處，民間絕對沒有見到過，現在這幅太祖真跡，也可以說是彌足珍貴了。
“你準備怎麽處理？”老王問。
“這個你別想了！剛才我還在和老張說，我500塊錢沒拿到，錦旗也沒拿到，現在你又想來騙我！我這幅字裱好了，可是要送人的！”葉子峰沒好氣地說。
“你看你，急什麽急！我不是還什麽都沒說嗎？”老王沒滿臉嫌棄。
老王原本是想勸捐，不想葉子峰反應這麽激烈，隻好作罷。
但聽到他要將這幅字送人，老王馬上就猜應該是送給葉家的老家主。
為人民服務！送給葉家老家主也是字有所歸吧！
如果葉家老家主知道老王半路上想截胡，估計打上門來的心思都會有。
這可是太祖的墨寶，在老一輩人心中，太祖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那好吧！我現在帶你去裝裱！估計那位大師見了太祖的墨寶，也會眼中發光的！”
老王和那位裝裱大師是多年的老友，知道那位老友裝裱過許多大師大作，就連故宮裏老畫古字，都有經他手修複裝裱過的。
有次酒後，大師吐了真言，他說他一生見過無數名人真跡，也修複裝裱過許多名人真跡，可唯一沒見過太祖的真跡。
大師酒後憾言，自認為這一生都見不到太祖的真跡了，不想現在卻有一幅。
老王一來是為了了卻老友的心願，二來也是為葉子峰找到一個真正的裝裱大師。
這位老裱大師，年事已高，但卻精神矍爍。
他見了老王，趕緊放下手中的活兒，招呼他們。
當他聽說葉子峰拿來一幅太祖的真跡讓他裝裱時，大師激動的老淚縱橫。
當葉子峰和老王徐徐將那幅字打開時，大師眼睛一亮。
為人民服務！在他的世界裏，天空中驟然飄過五個大字。
“好好好！”大師連說了三個好字。“這是四尺丹！也隻有四尺丹才配得上太祖的墨寶。”
大師一下子就陷進去了，一寸一寸的鑒賞，完全忘記了在他麵前還有三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