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攔截
“林管家,這件事你也知道非同小可,我不可能憑一塊玉佩就去相信你,而且不也承認了你自己的身份。這件事,你不要再說了……而你等侯爺回來之後自然會再處置你。”
“夫人,你相信我也好,不相信我也罷,但是林長銘這一條活生生的命就放在哪裏,你不可以不管不問啊”
紹紹沒有再理會林管家,而是叫來幾個人將林管家關在地窖之中。現在她要立馬去一趟洛陽,將她全部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上官娍。
將她的行蹤草草告知阿娘之後她便決定喲出發去洛陽。
“阿娘,我這次性行動一定要保密,不可以告訴任何人。”紹紹臨走之時再三叮囑道“要是林管家真的是長銘他爹,就請您這幾天好好待他。”
“一切的一切都在我回來之後再做定奪”
“好,這些你娘我都知道,我還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這些事我有分寸”林月英邊走邊說“要是有人問你起來,我也會解釋好,就說你突患重病,去你舅舅家養病去了。”
“好,啊娘那就拜托您了。”紹紹像是有心事,猶豫不決。
“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吧,對你阿娘你還用的著藏著掖著嗎?”林月英笑笑
“還有小歌,記得安撫好他……”
“好,你放心去吧,記得保護好自己……”
夢言將信送出去好幾天之後都沒得到回信,心裏便有些慌亂。這張項為何不回自己的信呢?難道說,鴿子在路上被人截了還是說張項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而張項這邊,他收到了夢言的消息,此刻正在思考著夢言這話的真偽。
“老爺,要我說,這消息是真的……”張夫人說道
“這從何看來?”
“第一,夢言她心悅上官娍,這一個女人得不到的東西,她就會想方設法的將他毀掉。所以她沒有理由是說幫著上官娍來蒙騙我們”張夫人認真的分析道
“那這麽說來,我們得要盯緊薛府?”張項疑惑
“對,我們不僅要盯著薛府,我們還要緊盯著那幫人,如果林長銘被我們找到了,這江湖不就是我們說了算?”
“好,就按夫人說的辦…”張項突然堅定道,他立刻轉身給夢言寫了一封回信,信的內容很簡單“吾已知曉,汝小心行事”
洛陽城很快便就暮色蒼茫,整個洛陽籠罩在一片暮色之中,像一座迷城。
紹紹正快馬加鞭的向洛陽城趕來,而地牢裏的林管家同樣也緊張不安,他擔心他這一步走錯了。
但在薛府,這裏卻是一片熱鬧喧囂的景象。
薛謙又在家裏大擺筵席,但這次與以往不同的是,原本靜心寡欲的上官娍也在這宴席之上一改往日形象,大變姿態。
夢言由於送信的事心事重重,便謝絕了薛謙的邀請,自己一個人在房中靜坐。
亥時,在一切喧囂都已安靜下去時,薛謙端著一壺酒跌跌撞撞的走進了夢言的房間。
他口齒含糊不清的問道“怎麽今天沒見你去彈琵琶呀,本公子…本公子,好想再聽一次呢。”
“小女子身體不適,還望公子見諒。”夢言見他的到來,並不吃驚,對於他的到來有些意料之中的以為,但更多的欣喜。
這次,他喝醉了,那麽自己套他的話便也可以更加容易。
“公子,請坐。”夢言將他扶過,再倒了一杯酒
“好酒好酒”薛謙歎道,要是他以前絕對不會以這樣的姿態在一個女子麵前出現。可如今為了引她上鉤,自己的形象又算的了什麽呢?薛謙在心中安慰自己。
夢言這時也飲盡一杯酒,淺唱低吟起來。唱著唱著竟流出了眼淚。
“姑娘怎麽了,姑娘別哭呀。”薛謙緊張道,連忙伸手給她拭淚。
夢言心裏一陣得意,自己雖然沒有得到上官娍的心,但引的這麽多男人的心放在自己身上,這本領還是可以的。
“公子,沒事,我沒事,隻不過引起了我我裏的一些傷心往事。你不用在意,過會我自己便會調節好。”夢言含情脈脈的看著薛謙,手半推半就的將薛謙得握在手中。
“有什麽心事,你對我講就好了,放心,我一定會將我畢生所學用來調節你的心事…”薛謙將手抽了出來,又倒了一杯酒放到夢言嘴邊。
夢言看了一眼他,順著他的手勢,將酒喝光。
“其實,我心裏也有件事一直壓在我心裏,讓我喘不過氣來。”薛謙愁道
“公子天生放蕩不羈,有什麽事還是你不能解決的?”夢言奇道
“你不也有煩心事?我又怎麽可能逃脫的掉?”薛謙盯著夢言,反問道。
“那……公子可否願意說給我聽?看看我能不能給你解決?”夢言小心翼翼的問道。
薛謙大笑兩聲,將手中的酒全部喝光“說了又能怎麽樣?你的心事不也是你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嗎?”
夢言連連擺手,“不,這不一樣的,女孩子多少會多生出這愁緒來,這如果說出來就像是在無病呻吟,會惹人厭煩。”
“那我就和你說吧。”薛謙鬆了一口氣“反正遇到一個可以說心裏話的人也不容易。”
夢言突然握住他的手“如果公子不嫌棄,我願意陪你徹夜長談…”夢言堅定的看著他。
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她一定要把握好。
“是這樣的,我無意中得到一個消息,可這個消息又極為重要,阿娍他死活不讓我說出去,可我這個人又兜不住什麽秘密,所以這件事放在我心裏,讓我憋得慌。”薛謙緩緩說道,那眉宇間透出來的煩悶,倒十分的生動,一點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夢言詫異的看著他,難道他要說的是關於林長銘的那件事嗎?怎麽,薛謙他知道林長銘的下落?
“那你可以和我說呀,我保證不會和別人說。”夢言信誓旦旦的說道。
薛謙輕笑一聲“不不不,我不能做那樣的事…”
“怎麽不能呀?你這樣子放在你心裏難受的是你自己呀。”夢言伸手在他的心髒處畫了一個圈“難道?你這裏不難受嗎?”
“那你保證,你不會和別人說。”薛謙認真的看著夢言。
夢言連連點頭“我保證”
看著她的樣子,薛謙笑了幾聲,“要不是你,我可能真要難受一陣子。”
“其實,我也不單是為那件事而煩心,而是我的哥哥薛越的行為太讓我心寒了,有什麽事是他不能告訴我這個弟弟的?”薛越越說越激動
夢言急忙用手扶他的背,幫他順氣。
一邊還火上澆油道“什麽?你們兄弟之間的事還藏著掖著?這也太不像話了,他們還有沒有把你當兄弟看呀。”
薛謙狠捶桌子“是啊,這才是我心裏最窩火的地方……他們根本沒有把我當兄弟看,這…讓我怎麽忍受…”
“公子,要我說啊,他們不把你當兄弟看,你也就不用把他們當兄弟。”夢言在一旁幫他順氣
“那…那我就告訴你了?不過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啊。”
“好。”夢言內心狂喜
“其實吧,我上次好像也和你說了…他們知道林長銘在哪裏”
屋頂突然傳來一聲貓叫聲,淒慘而又滲人。薛謙繼續說下去“上次我無意見聽到他們在說…說這林長銘呀,其實就是在侯爺府。”
“什麽?”夢言瞪大眼睛“他不是…失蹤了嗎?怎麽會在侯爺府,而且上官娍自己不也在這裏嗎?”
薛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夢言“這些你還不知道嗎?這都隻是表像…”
夢言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你們都是兄弟,為什麽他們不告訴你呢?”夢言怕自己的動作引起太大的懷疑,便又將話題引到了她所認為的矛盾點。
薛謙長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早知道,就早些說出來,這有些話說出了便就好受多了。”
“是啊…”夢言迎合著他,說這話時早已心不在焉。
薛謙沒有再呆多久,對於他來說,這個任務就算完成了。
夢言在他走後,感覺事態沒有按他們預想的那樣發展。心裏也做了一個決定,她要親自去將這個消息告訴張項,而且速度要越快越好。
午夜時分,她看所有的人都睡著了,便選了一處低矮的圍牆翻牆而出。
此刻的洛陽安靜異常,黑色的天空掛著一輪黑色的看不清模樣的月亮。
突然,一個清脆的女聲傳進夢言的耳朵裏。
“駕……駕”
夢言在心裏琢磨,這個時候怎麽還會有女子的聲音傳來,這麽晚了,這個女子沒有被這巡邏的士兵發現,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到底是去看看呢,還是自己去將消息告訴張項呢”夢言在心裏猶豫。
最後,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夢言還是尋著聲音去了。
馬背上是個女子,看她發髻是個已婚女子,能在晚上出來嗨不被發現,不是朝廷中人,就是江湖上的人。武功可能不高,但心智一定很靈敏。
夢言一邊在心裏判斷,一邊觀察著。
突然,一個女子的身影在她腦中閃過,慢慢地於眼前這個人影重合。
“紹紹?”夢言驚出聲,剛剛轉彎時她的容顏分明就是她在心裏恨了千萬遍的那個人呀。
現在,她怎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說是林長銘出了什麽事她要親自來這裏告知。這更加印證了薛謙的話,為此夢言對薛謙的話更加深信不疑。
不管,她來這裏是做什麽的,但是現在她是單獨一個人,這對她來說是一個非常有利的條件。
夢言眼珠骨碌一轉,她心裏生出一計。不管如何,紹紹一定是去薛府。那如果自己抓到了她的話,這所有的事情不就全都好辦多了嗎?
夢言抄小路,在一處隱蔽的拐彎處停了下了來。
紹紹的馬還在疾馳著,他絲毫沒有發現這周圍的異常,沒有發現一雙幽怨的眼神正緊盯著她。
夢言正全身貫注地在瞄準那匹馬的腿,雖然目標在動,但是夢言看準時機將手裏的發簪射了出去。
馬慘烈的叫聲引來了巡邏官兵的警覺,但他們趕到之時,夢言已將紹紹打昏在一出草垛之中躲了起來。
“報告隊長,隻發現了一匹受傷的馬”一個士兵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