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王爺,舒服麽?
翌日天還沒亮,唐崇演設計陷害於式微又自首認罪一事就傳遍了京城每一個角落,人們恍然知悉,原來於式微是被陷害的,又想起她先前的好名聲,想了想,也覺得此事不可能是於式微所為,一時間,所有輿論倒向了於式微這邊。
百姓們都有種被打臉的難堪感,將先前對於式微那種嫉惡如仇感統統轉移到了唐家人的身上,對唐家人變得更加嫉惡如仇,恨不得吐口唾沫淹死唐家人。
此刻是早朝,金鑾殿中,眾官為明哲保身,絕口不敢提昨夜唐家獲罪一事,亦不敢為唐家說一句話,畢竟是唐崇演親口認罪的,認罪時不少肱骨大臣都在場,實屬罪有應得。
上官曄更不敢為唐家說一句話,因為哪怕多說一句,這把火就會引到自己身上,到時候不僅會失了聖心,更會失了民心。
早朝快散之際,陸安宣旨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宮宴殺人蜂一案,朕痛失多位愛卿,深感痛心,故所有死去大臣追封一等公,家眷皆賜黃金千兩,重傷之人,也有封賞。而此事最冤屈之人,靜雯公主,撤回通緝令,先找到人,再另行封賞,欽此。”
“皇上萬歲萬萬歲。”
“退朝。”
“恭送皇上。”
下朝時,不少人將於文清包圍起來,紛紛一片恭賀,恭賀靜雯公主洗刷冤屈。於文清一一應對,心裏是非常納悶,這事情前前後後小微並沒有出現,唐崇演又怎麽會說自首就自首了呢?到底發生了什麽?
鬱悶的回到太師府後,家丁報告給於文清,“老爺,公主方才回來了。”
於文清眸色一亮,飛快趕到了聽雨軒。聽雨軒內,那個與羅氏坐在一起有所有笑的素衣女子,可不就是失蹤了近三天的於式微麽,於文清欣喜的喊了一聲,“小微。”
於式微止住笑聲,轉過頭來,一看是朝服都還沒換的於文清,便知道應是剛下早朝,於是起身道了聲:“父親。”
於文清看著麵色蒼白於式微,又想起了那日她被唐淑妃刺中一刀的畫麵,擔憂道:“小微,你的傷沒事了?”
於式微淡淡的勾了勾唇,“女兒沒事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對了,你失蹤這兩天去了哪裏?為什麽這麽多人都找不到你?”
於式微沉吟了一下,回答道:“若是女兒在此事沒結案前出現,父親以為今日滿門抄斬的會是誰?”
“這……”
於文清臉色一變,若是於式微出現,必是百口莫辯,吹曲能不能引蜂,本身就是一件無法用證據說話的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唐家人定然不會讓於式微有翻身的機會。
屆時,於式微一旦獲罪,那麽受牽連的被滿門抄斬的就該是於家了。
想不到她小小年紀,竟然想的這麽周全。
於文清心底一陣讚歎,忽然又震驚的看向了於式微,“莫非唐崇演認罪一事,與你有關?”
“可以這麽說。”
於文清陷入另一番迷惑裏,“你到底用了什麽方法?居然能讓唐崇演認罪。”
這可是滿門抄斬之罪啊,要是他,就算是死,也不會連累一整個族的,這個二女兒到底有多厲害?
於式微笑了笑,輕描淡寫道:“不過是些陰私手段而已,父親不會想知道的,一會兒上官曄應該會找上門來找女兒算賬,若是說探病,隻管叫他進來便是。”
果不其然,一個時辰後,上官曄真的找上了門,不顧家丁的阻攔,闖進了聽雨軒。聽到外麵的嘈雜聲後,於文清從聽雨軒走了出來,打恭作揖道:“原來是端王殿下駕到,有失遠迎。”
上官曄目光陰鷙的看著於文清,語氣盡力保持平和,“太師,本王聽說靜雯公主回來了,本王來看看她,畢竟她身上的傷是我母妃造成的。”
於文清聽著他的話與於式微剛才交代時說的話一模一樣,不由暗暗心驚,二女兒竟然連他說什麽話都算到了,真是神了。
“王爺既然是來探病的,那裏麵請。”
上官曄被迎進了聽雨軒,聽雨軒內,坐著不少的人,三個姨娘均在場,於榮若和於榮美也在場,眾人見到上官曄後,紛紛起身行禮,“見過王爺。”
床上,於式微半倚靠在軟枕上,微笑道:“原來是王爺來了,真是有失遠迎。”
上官曄看著於式微麵若冰水的臉,有種想要衝過去將她撕碎的衝動。他實在想不通唐崇演好端端的怎麽就認罪了呢,昨夜半夜他去天牢探視他,無論他問什麽,唐崇演都不肯說,唐家的人更是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他想到了於式微,一定是因為於式微。
唐家人既然獲罪,那麽於式微必定會出現了,所以他才來到了於府。
“公主失蹤三天,身上的傷可好了?”
於式微非常客氣的回答道:“多謝王爺關心,托王爺的福,我身上的傷已經快好了。”
上官曄點點頭,又看了一眼滿屋子的人,沉聲道:“公主,本王有些私事要與公主談,公主可否屏退左右?”
於式微揮了揮手,“你們都先出去吧。”
眾人起身離開,直到隻剩上官曄一個,他才終於露出了本來麵目,來到了床邊,一把掐住了於式微的脖子,陰狠說道:“於式微,又是你做的對不對?”
於式微嘲諷的看著他,輕笑一聲:“你是豬麽?這還用問麽?除了我還能有誰?”
上官曄的手驟然收緊,咬牙切齒道:“榮華也是你抓的對不對?快給我交出來。”
“王爺是在命令我……還是在求我?”於式微眼底寒光緩緩沉了下來,抬手間三根銀針一下紮進了上官曄的胳膊上。
上官曄隻覺身子一軟,一下倒在了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於式微,該死的,他竟然又著了她的道兒。
於式微下床赤足蹲到了上官曄的麵前,纖纖玉手輕輕掐住了他的脖子,淺笑道:“上官曄,這份回禮,不知道你還滿不滿意,反正我是滿意的。”
聞言,上官曄臉色一黑,氣的險些吐血,什麽叫‘反正我是滿意的’?
“於式微,你為什麽不連我一起除了?”上官曄恨恨問道,這是他非常不解的地方,她明明看起來那麽恨他,恨不得他去死,為什麽不借著此次機會除了他?
於式微將臉慢慢湊到了上官曄的麵前,吐氣如蘭,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因為……我樂意。”
什麽?
上官曄麵色又是一黑,氣的一頭撞上了於式微的頭,怒吼道:“於式微,賤人,你別得意,本王會親手將你送上斷頭台的。”
“啪~”
於式微反手就是一耳光,冷笑道:“那就在這之前,讓我好好討這筆賬。”
說罷,她從床上掏出了一盒早就準備好的納鞋底的針,攤開在了上官曄的麵前,嘴角的笑意愈發邪惡起來。
上官曄眸色一變,有種不好的預感籠罩於頭頂,不由往後退了退,驚恐道:“你要做什麽?”
“我?”於式微隨手撚起一根明晃晃的針,目光蔓延出一片妖異之色,“你說呢,你既然送上門來,我當然是要送你點小禮物,聽說這針刑可是淑妃娘娘宮裏最常用的刑罰,不少宮人都受過這刑罰呢,今日王爺既然來了,不如嚐一嚐這滋味怎麽樣?”
說著,於式微眸色一寒,一針狠狠戳進了上官曄的肩頭。
“啊~”上官曄立馬是疼的倒抽一口氣,怒喝道:“賤人,你敢。”
於式微又撚起一根針,眉目之間笑意更加流光溢彩,一針又是狠狠紮了下去,“怎麽樣王爺,舒服麽?”
“賤人~啊~”
“王爺看來還是嘴賤的不得了,不如嘴上也來一針,”說話之間,於式微的針狠狠刺穿了上官曄的嘴,惹得上官曄更是痛的哀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