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私通

  我和式微?


  這話讓所有人聽得一頭霧水,這又是唱哪出?


  皇帝威嚴的看著菱香,沉聲道:“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菱香瞳孔一縮,身子一顫,嚇得俯伏在了地上,抽抽搭搭說道:“奴婢本來是受了於二小姐之命去給李海傳信的,誰料被發現了,奴婢……奴婢隻是忠於二小姐,奴婢也並不想看著他們私通啊。”


  私通?

  “轟”的一聲,這兩個字像是巨雷一般炸響在每個人的心頭之上,私通……私通可是大罪啊。


  寒江月握著扇子的驟然一緊,嘴角的笑意愈發深邃。


  上官九幽眸色一沉,這些人還有完沒完?


  赫連城和上官曄把玩著手中酒盞,眸光昏暗不明。


  八公主身在宮中,自然知道宮內私通是大罪,立馬憤怒的站起身來,嗬斥道:“菱香,你在胡說什麽?於姐姐她怎麽可能會私通?”


  葉長公主也厲聲說道:“菱香,你可知道這是國宴,若是你敢汙蔑於二小姐,你知道等著你的是什麽嗎?滅九族之罪你擔得起麽?”


  菱香麵色一白,癱在了地上,像是被嚇倒了的樣子,絕望說道:“奴婢能怎麽辦呢?已經被發現了,不是奴婢想瞞就能瞞得住的……”


  於榮華擔憂的看著於式微,有些激動打斷了菱香的話,“你住嘴,我一個字都不信,定是你這個丫頭汙蔑我二妹妹,我二妹妹冰清玉潔,怎麽跟那個相貌普通之人私通?”


  聞聲,所有人都看向了於榮華,眼底有些狐疑,她這是在為於式微說話?她在擔憂於式微麽?


  地上的李海一聽到這話後,猛然抬起了頭,仿佛受到了極大的羞辱,惱怒說道:“於大小姐胡說什麽?我與式微從小一起長大,我們兩情相悅,很早之前就在一起了,怎麽就成了私通?我與她已經定情,並約好等到於老夫人孝期一滿就成親。”


  大臣這邊的於文清終於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斥責道:“李海,你休想汙蔑我女兒。”


  李海聽罷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更理直氣壯了,說道:“嶽父大人,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是我與式微兩情相悅是事實,即便你不讓我們見麵,也絲毫阻擋不了我們要在一起的決心。”


  他說的理直氣壯,煞有其事,就好像於式微真的跟他有什麽似得,那認真的神色叫人實在忍不住懷疑二人。


  唐淑貴妃悠然笑了笑:“既然是兩情相悅,那為什麽偷偷摸摸的要去什麽小廚房?”


  “這……”李海猶豫住了,一張清秀的臉也變得一陣通紅,似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卑職與二小姐情難自禁,所以就忍不住……”


  餘下的話李海沒有說,但是個成年之人都知道是什麽意思,無非就是男女歡愛之事。


  霎時間,所有人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坐在那裏麵色淡淡的於式微,心中道:難道是真的?


  不過她看起似乎格外的淡定,一點也沒有那種被揭發的恐慌和羞憤。再看李海,這個男子長相普通,於二小姐真的有可能跟他兩情相悅?

  所有人舉棋不定的目光在於式微和李海的身上來回掃蕩著。


  於文清已經氣的渾身發抖,“李海,我於家那時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血口噴人。”


  李海一聽就笑了,嘲諷道:“不薄?你是不想我與式微在一起,所以將我趕出了太師府。”


  “你……”於文清氣的身子一晃,險些一頭栽下去,“皇上明鑒啊,我女兒她是大家閨秀,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事的呀……”


  八公主也氣得不輕,順著於文清的話說了下去,“對,太師說的對,我相信於姐姐的為人。”


  於榮華也堅定說道:“我也相信二妹妹不是那種人,這個李海不過就是在我家當過兩年護衛,離二妹妹的住處近了些,根本不可能的。”


  菱香像是受到了什麽啟發似得,抹著淚爬到了八公主的跟前,淒淒哀哀說道:“公主,現在您知道了吧,他們在宮外就開始暗通曲款,您不得不接受啊,不然您以為於二小姐為什麽每天天亮才睡下?”


  八公主麵色大變,通過這幾天的相處,她的確知道於式微到天亮才睡的,而且是她親口跟她說的,“那隻是於姐姐的習慣。”


  “習慣?公主您真是太單純了,一般人怎麽可能到天亮才睡呢?而且奴婢這好幾天都看到二小姐天快亮才回來,衣衫淩亂。”


  “你閉嘴。”八公主終於受不了這不堪入耳的話,咆哮一聲,嚇了所有人一跳。


  上座的皇後見八公主如此堅信於式微,不由柳眉微蹙,“端柔,坐下。”


  八公主急的一跺腳,將目光看向了她的父皇,“哎呀爹爹,您倒是說句話啊。”


  皇帝龍目沉了下來,心底壓根就不相信這一切,這個李海相貌普通,根本及不得寒江月十分之一,那個如傲雪白梅的女子連寒江月都看不上,又怎麽會看得上一個小小的侍衛?


  他看向了於式微,問道:“於二丫頭,你可有跟這個李海私通?”


  於式微站起身來,施了一禮,麵色淡如浮冰,“沒有。”


  皇帝點了點頭,又看向了李海,“李海,朕問你,你口口聲聲說於二丫頭與你私通,可有什麽證據?”


  李海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模樣,就將手探進了自己的衣服中,摩挲了一番後,拿出了一個精致的荷包出來,說道:“這就是式微與卑職的定情之物,此物是式微親手繡給我的,不信請看。”


  陸安走了上來,將荷包遞到了皇帝的麵前,皇帝看了看也看不出所以然來,就說:“於二丫頭,你上來自己辨認這是不是你的荷包。”


  這時的於榮華突然說道:“皇上,為了證明妹妹的清白,臣女願同妹妹一起去辨認。”


  “那便都上來辨認。”


  於式微和於榮華一起走到了禦前,於榮華將那荷包拿在手裏佯裝仔細的看了看,忽而驚訝的說道:“二妹妹,這竟然真的是你的荷包。”


  說完就立馬捂住了嘴巴,像是說漏嘴似得趕緊又否決自己的話:“沒有,什麽都不是,我什麽都沒看出來。”


  所有人幾乎都是伸著脖子看著她們的,聽到於榮華先是確認而後又否認的話後,都不由開始低低的討論起來。


  “於大小姐為什麽又急急的否認?”


  “她那樣子好像是在維護二小姐。”


  “我看那個荷包就是二小姐的。”


  “剛才還對她挺佩服的,沒想到竟是這種肮髒之人。”


  沁水公主聽著這些輿論,鄙夷的看了一眼於式微,譏諷道:“原來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


  “啪~”一聲,寒江月將扇子一合,目光如刀的看向沁水公主,“再說一句,本王就廢了你。”


  赫連城無懼一笑,朗聲說道:“怎麽?敏親王還不讓小妹說實話了?敏親王如此維護一個蕩婦,莫不是也是那蕩婦的入幕之賓?”


  “嘩啦”一聲,赫連城的話都還沒說完,臉上便被潑了一盞茶水,寒江月滿是殺意的看著赫連城,“你再說一個字。”


  於式微餘光裏看到寒江月為了維護她已經失去了分寸,不由快速大聲說道:“皇上,這荷包不是臣女的。”


  此話成功的讓所有人安靜下來,於式微拿起了荷包,走到了李海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李海,你確定這荷包是我的?那你說說我是什麽時候給你的?”


  李海眸色一閃,說道:“是你進宮那天給我的。”


  “你胡說,於姐姐昨天還戴著呢。”八公主咬牙切齒道。


  於式微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又問道:“你含沙射影的說我與你又肌膚之親,那我身上有一個胎記,你可知道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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