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章:孽緣禍海
那應該也是一隻鷹。
但是在此時，卻是無比悲傷的。
如在懷念一個死去的故人一樣，但是這種感情，卻真情實感，無法言喻。
頜天還有些驚訝。
但是，此時卻都是無情。
“反正，不是我的原因了。”
索性她沒有在乎這些。
而今日，是因為那一隻鷹，將敵手弄死。
現在，和死鷹有深厚友誼的它來了。
在這兒哀悼自己同伴的屍體。
聽起來是不是有點怪？
但是頜天已經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了。
最終，頜天還是對準山下。
她明白，自己必須要將這一隻棵草帶到他們身邊。
這樣，這一切，才會變得很順利。
而她，也成為第一個帶回鍾秀草的人。
“其他就算了吧……”
頜天念念不忘霜下傑和如玨。
於是，她瀟灑地下山去。
就在這裏，漸行漸遠的時候，她也沒有覺得任何其他任何異常。
隻不過在上山之後，一片燦爛而已。
“是天亮了，而且還像日上三竿？”
頜天現在有些驚愕，但是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應該時間過得很快。
不知道，她走了多久。
上山下山就要花很多時間。
而現在，那是朝霞嗎？
還是一望無際的陽光燦爛呢。
旭陽在雲層之中顯得特別模糊，但它卻在天空之上。
頜天在山腰處發現旭陽的時候，殊不知已是天亮很久了。
於是，她就加快速度，將自己的腳步拖曳，趔趔趄趄，並且衝著山下而去。
山下是那麽好的風景，這一條河像是綢帶一樣，在兩山之間徘徊縈繞。
但是，唯獨卻沒有衝破這兩座山的隔閡。
像是和外麵徹底隔絕一樣，從這裏麵看去和從山頂上看下去比，也沒有任何巨大的對比。
隻是一片茫茫雲海，像是他們處在一片的蓬萊仙境之中……
但是這是仙境，也是一種囚禁。
而且讓如玨都要迫於生計，才這樣子。
頜天心中有些鬱悶。
這河岸對麵有好多戶人家，但是這眼前的彼岸，卻隻有這兩戶人家。
是為什麽呢？
她發現的是一座小樓，但是它就像是奢華的豪宅一樣，多出了奢侈的感覺，金光閃閃的樣子。
身前還有的，就是自己剛才住的那一間屋子。
還有這窗戶，居然是打開的。
頜天還記得，她剛才是從窗子裏麵翻出來的，但是這一夜之中，發生了多少事情，她也不清楚。
頃刻之間，她已經輕輕的走到她的窗前。
但是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他鬼使神差地又從這窗子裏爬了拍了進去，像是小兔嘰跳入兔子洞一樣，但是她卻保持自己寂靜無聲。
“為什麽啊！”
這是如玨的聲音！
頜天不知道，是什麽事情發生了。
但是，她在自己的房間內側耳傾聽著一切。
“什麽？要催債嗎？”
又是聲音。
頜天的心中，頓時是警鍾長鳴。
但是她卻想，自己應該可以記住這一點。
她若是可以挽回這一切，就可以跑出去，隨時隨地打開僵局。
但是現在，她聽到了一陣很尖銳的聲音……
“你們說，還交不交糧食？要是不交的話，我看你們怎麽辦！”
“交糧食嗎？難道他們要掙錢……種田幹什麽，還不如在這邊安居樂業！”
但是，頜天就聽到了這些聲音，覺得心中都有一些動容。
“為什麽要這樣？這就是強製力。”
頜天覺得心中很是難受。
但是，她的理智卻可以承受這一點。
滔天怒火。
頜天在門內靜靜地聽著他們的情況。
雖然這已經是定局，但是頜天也知道，這是不能挽回的事情了。
“你說我們可能嗎？我們可能這樣……這麽多地，而且你給我們什麽待遇，你都不想想嗎？”
這聲音雖然是如玨發出的，但是很清脆。
腦補自己眼前的情況，但是，頜天卻沒有將她的門打開。
並且有輕微錯愕。
是誰？
“反正，若是這個月你們不給我交這些糧食，我就把你們揍死！你們給我掃地出門，永遠在這裏流浪。”
“就說嘛，你這個人都不會走路，算得上是什麽東西。”
這是他們對於這神仙眷侶的完全鄙視？
讓頜天義憤填膺。
她攥緊拳頭，卻無法去反抗。
眼神中都是激憤。
又仿佛是壯誌難酬一樣，轉瞬之間，她的心，已經不見了仁慈。
“好呀，你們居然這麽來批鬥他們……他們本來就是可憐人，而且霜下傑無法下田。他的腿疾還無法救好。真是的。”
頜天鄙視地嗤笑了一聲，並且將自己的鍾秀草，都放在了一個花瓶之中，並且澆了一些水。
然後，她就有些忍不住了。
繼續在門口聽著，頜天不怕。
“真的，要是你們想要我今天就走的話……我現在就走。這納糧的事情，再也無法挽回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但是你們可以將我的丈夫留下來嗎？他有腿疾呢。”
“這是如玨嗎？”
在頜天的印象中，如玨就是一個強人。
但是現在，她奴顏婢膝了沒有。
“腿疾？什麽東西！他有什麽病？又不關我的事。我跟你們說，若是你們再不走的話，明天給我們上繳一半糧食。否則你們就隻有一條路，就是死！”
那聲音的犀利感覺，讓頜天也不禁蹙起眉頭。
“為什麽？為什麽他們這麽會被壓迫！”
頜天卻一點都不知道呢。
她在這樣一無所知的時候，潛移默化之間，這些人已經傷害她的心。
但是，她也是自討苦吃啊。
一碗粥，就像是罪孽一樣深重。
“我可真是的，我怎麽那麽草率，早知道我就不這麽做了，他們這些人都這麽緊張，糧食已經沒有什麽提供，她還要種田，昨天就是這樣的……”
想到很多事情，還有皇上，還有皇後，還有那些陰謀詭計。
頜天就心慌意亂。
她雖然很想回去，很想和玄中世團聚。
但是又想著，不能辜負這一片人情。
他們都是自己心中的記憶。
如此慈悲，但是如今呢……
卻是成為了風水輪流轉，她該怎麽去形容這些事情的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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