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8章:攻其不備

  “啊！”


  身體上仿佛被什麽所顛簸。


  他的眼前，都是一片灰黑，那是一個囚籠一樣，讓他回憶起了過去的事情。


  但，在這一片壓抑狹小的空間中，就隻有他一個人。


  這裏麵，玄之又玄。


  這可是一間陋室。


  但是陋室也不陋啊。


  現在，玄中世卻覺得心中都會匱乏了。


  還有——他少了一個人，是頜天。


  現在，他的眼前就是那一張小小的桌子。


  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房間，沒有任何其他的特別之處。


  現在，他可能覺得自己的心已經多出一種無奈。


  “為什麽……為什麽，這，還是一個夢。就像是一個無法逃脫的劫難一樣。”


  玄中世的聲音中，不乏的是一種驚恐。


  但是，又還有一種彷徨無助的感覺。


  孤寂千萬。


  他的眼前，是一片黑夜。


  但是，這些黑夜在他看來，卻又多出了一種無奈，很有感傷。


  這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看出是容顏翩翩之人，還沒到弱冠之年，就已經是這樣子的容顏，當然是三分天下。


  但是他看上去，心裏卻格外的虛弱無力，仿佛是沒有任何力氣，四肢也很癱軟。


  但是剛才，這種表情……


  卻已經夠落魄了，但是，他很獨特。


  這是為什麽？

  難道是因為是一個夢魘嗎？


  還是他僅有的一個夢境？

  他做了無數的夢。


  現在，他還記得很清楚，就像是一個烙印，在腦子裏樹立一樣。


  這種感覺多麽奇怪。


  像是在背書，又像是在重溫無數次的回憶。


  這種枯燥無味的感覺，簡直是讓他心中被洗禮了。


  讓他納悶，讓他覺得難受。


  但是，他現在在何處……


  是不是在夢中，頜天被土崩瓦解？


  最後，他有些難受地搖搖頭。


  “我想死她了。”


  他的口氣，也是頗為無助的樣子。


  自己的身體上，有冷汗，汗水滴落而下。


  這裏是一片夜幕，才淩晨三點的天空。


  玄中世像是沒有睡醒一樣，揉揉眼睛，他有些困惑地搖搖頭。


  “這輩子……”


  但是，他心疼了。


  這必然是不同。


  其他地方，已經萬籟俱靜。


  但是，他的聲音。


  他不敢告訴其他人。


  因為他們會說，自己是那麽現在他隻有一個人承擔著，痛苦為好。


  “都一年了，我還要等多久？什麽時候等百年，那麽我可等不及了。”


  他很心急。


  他也覺得，自己有些急功近利。


  等了一年之後，他再也無法等待。


  這可是空虛的感覺。


  像是，在將自己的身體消滅。


  他就是一根蠟燭，被這些事情，點得越發亮了。


  但是他可以保證，自己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再這樣子下去，如一個悲觀之人，他簡直……簡直要死翹翹了。


  “我陽壽已盡，或許是要歸於陰間。不，頜天是不是已經死了，那麽在陰間，我……和她，可以相會嗎？”


  玄中世卻不認為如此。


  他每夜都是這樣子的夢境。


  像是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格外奇怪。


  但是這種情況，從哪一個時間段開始發生的？

  他一直記得還是上周，但是他又不記得日期了。


  據說是七夕節後，但是他的心中，卻一直是忐忑不安的。


  像是被糾結無數的情愫，無法去表達，然後在心中積澱，剛剛孵化的一樣。


  這是如何感情？


  舒展身體，玄中世才開始朝著外麵看去。


  心中仿佛有著無數的壓力，但是最後，還是一片的荒涼。


  外麵是群星滿天，玄中世的眼前，還有一扇窗。


  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


  看上去，像是一個老地方。


  他也知道這就是一座茅草房，是他和溫旭幾人建造的，還有溫丸瀾。


  “但是今天，我想你了呀。都一年多了你還在不在，你是不是真的……”


  他要等頜天回來，並且傾盡全力，化解心中的鬱結。


  “我太想你了。”


  他知道，自己這一顆心輾轉反側。


  而且最後，還是無法奪得任何的憐憫。


  但是他的心中，卻又有一絲愁緒，像是無邊無際的暗影。


  他還記得呢。


  他這一個夢，是什麽東西？

  玄中世隻會看見一輪明月。


  淩空之月。


  在天空之上，它仿佛是對著這整個塵寰看去，像是在思索著什麽，但是玄中世也知道，這一輪明月的不同尋常之處。


  雖然他知道它的明亮，但是在它的身下，卻還有一個身影。


  那個人影，讓他閉起眼睛。


  記憶猶新。


  這個人，就像是頜天那樣子。


  於天地之不宜，她好似有鐵的臂膀。


  但是，那個人在最後，卻已經將身體淡化。


  沒入這一片的明月之中，像是被它吞噬一樣。


  這……


  這些是什麽感覺？

  她和他之間，相隔了一段很長的距離。


  如此這般，就像是一個夢境一樣。


  但是，玄中世覺得這種距離，感覺特別不好。


  很遠。


  他也無法去形容自己的失落。


  她若是自己的頜天就好。


  但是現在，他就隻有祈求命運的想法了。


  至少，想將頜天帶到他身邊，但是卻無法召喚。


  頜天像是一個影子一樣，但隻是破碎。


  然後，玄中世就被彈出夢境。


  如此以往，日複一日，但是，他覺得自己已經陷入於夢魘之中。


  但是，那幕後黑手的高明，他也知道。


  它卻利用自己的心情，自己的最弱的地方，造了一個人物。


  竟然……


  這樣一來，最終已經是塵埃落定了？

  但是，玄中世不清楚，這是不是頜天，還是其他什麽人？


  但是，少女的身上，那種濃鬱的氣息，那種和頜天差不多的氣息，讓他依舊覺得很是糾結。


  “我還記得，你還好。但是，我想你應該回不來了……”


  頜天在什麽界域中，他也不清楚。


  但是今日，玄中世覺得他欠的少女太多，所以他想贖罪，並且將她接回來。


  但是，她在哪兒他都不知道，這該是多麽難受的場景？


  想起過去，那麽多微乎其微的好事，他還都沒想到。


  真是空虛。


  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