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1章:是惡亦善

  他們都是被穿透了腦袋，腦漿迸裂，或是被割破頸動脈，才會失血死去的。


  那些古靈精怪的角度，幾乎是一個人都無法接受的程度。


  他們的身上，頜天判斷出來，已經是人手一道致命傷。


  像是一條血柱一樣，以更加快的速度，衝擊而來。


  讓人覺得很震撼人心。


  但是，在此時，卻是讓顧清辭心情恍惚了。


  其實，他沒有任何的缺點，頜天也是。


  無懈可擊。


  “嗬？”


  挑了挑眉，頜天的眼前，是她的對手。


  就是顧清辭。


  但是，顧清辭已經卻有些恍惚。


  楚醉言，居然是一個妖？


  但是，他的心中卻還有一個限製，讓他避免提及這件事情。


  楚醉言果然是心思縝密。


  她失敗了以後，還能厲害如斯。


  甩頜天千裏之外。


  現在，她打擊那些人的時候，就已經將顧清辭的意識，又逐漸規定了，讓他不再對楚醉言身份發生質疑。


  所以他才會這樣子蒙了蒙。


  都是頭痛欲裂的感覺。


  “真是的，你不知道，難道是楚醉言在控製你？”


  頜天的眼神，又多出一種犀利的感覺來。


  像是楚醉言的什麽破綻，都可以讓顧清辭直接杜絕。


  這種感覺，上天注定，讓頜天覺得很是心酸，但又無法將其忍耐。


  隻能這樣子那麽想著。


  血氣噴湧，時間流轉之時，符籙化為烏有，人死了不能複生。


  沒錯，顧清辭愣了愣，旋即開始揍頜天。


  但是，頜天先跑得遠遠的。


  然後，看上去頗為精明的顧清辭，也開始狂追。


  但是最終，是顧清辭消耗得多。


  世間萬物都成為了塵埃，楚醉言的身體一轉，然後對準剛剛開始的最後決鬥。


  “顧清辭，你這人是不是被煉成傀儡了？”


  頜天一邊想著，一邊操弄自己的身體，逐漸靠近他。


  但是，他的身上又騰起了一團天地之氣，如火如荼，像是防禦一樣。


  但是頜天不知道，這東西的出現，是不是楚醉言的吩咐。


  但是，她隻有這種方法可以讓他緩解一下鬱悶的心情。


  這樣子煉傀儡的事情，頜天隻不過是初步涉及。


  所以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想象，會成功。


  她會成功嗎？

  “你……”


  他腦袋無端端地疼痛起來。


  一種不知不覺的難受，隻是感讓他也不會有些顫栗，但是他卻依舊不清楚說的什麽。


  眼前，就是頜天那一道白色的身影。


  但是他就覺得身體像被雷擊了一樣，他也不敢動了，也不想動彈。


  頜天，那個倩影，窈窕淑女之色，永遠是如此的熟悉，現在他的心中，依稀可見還有一個意識。


  掙紮著，如一片嫩芽，隨時隨地會被渣土機推翻。


  但是，顧清辭卻無法試著改變自己。


  這樣子的世界，該是多麽淒慘。


  “去……”


  頜天的身上，也沒有什麽戒指和手鐲。


  她沒有法器。


  但她的天地之氣，卻可以伴隨她長大。


  所以，她自然而然地伸出了這一隻手指。


  其中爆發出的，是一團天地之氣，如火苗一樣，在這兒映照著。


  而她現在，將感知混淆入內，並且讓它傳遞出去。


  直接到了顧清辭心中。


  他卻一動不動，看上去像是別樣的一番風景，盡力而且美麗。


  但是現在他有種奇怪的感覺，像是被什麽影響一樣，眼中都是一種混沌不清。


  奇怪，真的很奇怪。


  但是，他在和頜天麵對麵站著的時候，就已經瞬間愣住。


  “熟悉呀……”


  他們，像是大眼瞪小眼的對峙，但是又不像如此。


  整個世界，是因為他的動作，而產生一瞬間的停滯。


  但是他們卻依舊保持一個很奇怪的凝固狀態，雖然移動很是幽微。


  他們在幹什麽？是不是在互相互訴衷腸？


  “現在……你的身體，怎麽是這樣子的？”


  顧清辭的心中是一陣鬱悶，這把劍已經落在他手上。


  他慢吞吞地拿穩了它。


  但是下一刻，頜天卻已經不顧一切，關注了顧清辭。


  這可是顧清辭最重要的一部分。


  因為頜天的感知，已經發回了關於顧清辭身上的信息。


  “奇怪。”


  鮮紅色的髒腑，肌肉卻再所不同。


  他身上，有一些黑氣的彌漫。


  它們如一層霧霾，蔓延在他的皮膚之上，肌肉之中。


  有些，甚至滲入肌肉組織內部，身處逆境中。


  所以，它們就像是根深蒂固的組織一樣！

  “天哪。”


  若是滲入到顧清辭的髒腑，之內，就再也無法挽回了。


  這東西，應該是一個符籙引起的！


  “這楚醉言，真是一個渣女。”


  不得不說！難道不是？

  看上去，雖然就隻是一些黑絲而已，但是，非比尋常。


  難道這妖界也是黑絲泛濫的地方，妖氣，都是黑絲？


  這纏繞，這癡迷。


  但是，頜天覺得這樣子特別的陰暗。


  而且有些鬧鬼的感覺，如青絲，她就不敢多說了。


  是什麽邪物一樣。


  難道顧清辭是被操控了，是因為黑絲啊。


  關於她的一切，他都不記得了？


  薔薇泣幽素，翠帶花錢小。嬌郎癡若雲，抱日西簾曉。


  憶得前年春，未語含悲辛。歸來已不見，錦瑟長於人。


  今日澗底鬆，明日山頭檗。愁到天池翻，相看不相識。


  但是，即使這樣，頜天的心中，卻依舊有一些釋然。


  雖然還有些悵惘的感覺，但是她還是覺得，忘掉最好。


  也不知道，但是頜天必須把它們理清楚。


  否則，毒素隻會一點一點的蔓延。


  最終，印證頜天的說法，顧清辭會成為一個傀儡。


  “一個傀儡，是什麽樣子的？”


  一時間，頜天的心中一片後怕。


  頜天就怕這些傀儡的樣子。


  像是一個個死神在生死線徘徊，而且身體很空乏無力，如同她也無法接觸的類型。


  “我都不知道，他居然會被操作成這樣一個東西，沒有自己的人生，沒有自己的想法，他會怎麽樣？”


  這是一個行屍走肉的世界。


  頜天已經被這種想法震撼了。


  因為這世界上居然有如此殘酷的刑罰。


  讓他失去自己的自由，但是卻知道他在做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