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夜探皇城
一筆一畫，如一針一線。
泛光的符紙上，一層苦澀油墨清香產生，被充分濡濕的字符，卻已經多出了無數的奇怪圖案。
“這是我第一次畫符，但是，我明白該怎麽去做。”
她輕輕歎了口氣，並且將這一張符紙放下。
筆尖上還有一些紅色。
這是朱砂的顏色。
能畫出一張符咒，楚醉言也花了很多心思。
“我還不足，我還沒有弄完呢。”
她還有很多破損的線條，沒沒顧及到。
“若是這樣失敗的話，我會受到反噬。到時候，可不是什麽勝利與失敗的問題了。”
歎了口氣，眉頭深鎖。
怎麽修整？
該如何去將線條接起來。
楚醉言沒有控製好筆墨的力道，那朱砂還不能太少，今日的她，就要被這一張符紙害死了。
“我不管有沒有失敗。但是，我要嚐試下去。”
沒有顧及到時間流逝，開始一點一點地補充這符紙正麵。
看到毛筆在它的身上，小心翼翼地刮蹭，她也有些激動人心的感覺。
眼前是一片紅色。
楚醉言知道朱砂是由什麽提煉出來的，雖然不是胭脂蟲。
但也很難求。
今天，她怕自己輕輕一筆，就畫毀了這一張符咒。
“果然是熟能生巧，現在我一點經驗都沒有，怎麽會呢？”
楚醉言也知道了自己的一些不足之處。
將線條增添，更加豐滿……但最後，它們彼此無法融合這一切。
這無數線條，都像炸裂了一樣，讓楚醉言感覺很是壓抑。
“這補不好了。”
也不知道該怎麽去釋放他的情緒，這是失敗？
就等同於無從下手。
她口中默默祈禱著，並且將這東西反過來，繼續繪畫起來。
對於這一切符紙，楚醉言都是瞎畫的。
這一麵畫完以後，她已經有點手酸。
但是她索性就換了一隻毛筆，一紅一黑，兩種顏色，這是一個符籙最佳的顏色。
就連這搭配也是絕品。
但是，對於反麵這一片用黑色字體寫的東西，楚醉言不太適應。
楚醉言的心一慌。
“不要緊張，真的不要緊張……”
這樣的勸說，也是沒有用處的。
朱砂在反麵還沒有凝固，若是這樣子刮蹭的話，豈不是會越發嚴重地風化？
“這……我是不是已經將它弄殘了？”
楚醉言的心中，已經不可置信。
“太恐怖……”
她的筆下，是一陣不太舒服的感覺。
這不是平坦，而是崎嶇不平！
天哪，楚醉言已經後悔了。
這是什麽東西硌著她的筆。
好像就是可惡可恨的朱砂？
“為什麽不能多一點。”
她知道，朱砂是一種結晶體，但是它們在紙上飛速成為鹽粒一樣的東西，也是很不正常的畫麵。
“完了。”
一張符的成功，在於它沒有任何破損，還要不沾染汙垢。
所以，這東西是無法挽回了。
無言以對，楚醉言的心也呆了。
“真不知道，本來是一派清明好景，現在卻成為如此慘的模樣。”
她以為她是成功的。
但是將這東西翻開一看，確實發現，這是狼狽不堪的東西。
那符紙一整張都非常亂，有無數的嫣紅色，已經暈開來了。
背麵的東西，看得讓楚醉言很心酸。
本來，她想寫一下這黑色的文字。
卻已經被打斷了。
“吃一塹，長一智，但是我，怎麽這麽不高興呢……”
楚醉言悠長地歎息了一聲。
她的眼前，這張符的半成品，已經毀了。
對準這上麵無數的朱砂，楚醉言還以為，這是什麽呢。
這不是她的血液，而是她的朱砂……
然而，失敗了一次，要遵循師父的意願，要讓少女被弄死，楚醉言隻能咬牙切齒，禱告月神祈福。
她必須要將所有事情，再重新來過！
她一度認為這是怪誕不經的舉動，但是今日，楚醉言已經卻屈服於自己的失敗。
楚醉言被打擊的時候，她的臉上，頓時有一種濕熱的感覺。
眉毛也耷拉了下來，很不正常。
臉，也掛不住麵子啊。
“安慰，安慰我吧。”
斷斷續續的聲音。
反正，她的第一張符咒，已經報廢了。
顫動著，她直接將這東西扔一邊去了。
“不管它了。但是，要管他。”
她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
那一張已經物盡其用的符紙，在空氣中翩躚，不見了。
“就不信我寫不出這一張符咒。”
楚醉言賭氣笑了一聲，而且心中也是一種迫切的希望。
如果她可以成功的話，她也是天賦異稟啊。
“我看他們怎麽逆反我。”
“這東西弄完以後，必然會震撼整個世界。”
“我可以肯定，我不會在這上麵麵臨二次失敗。”
最終，楚醉言還是覺得自己的力量太微薄了。
於是，她開始再嚐試第二次。
就這樣，周而複始。
她會失敗無數次，但也會站起來無數次。
於是，楚醉言的心早已是千瘡百孔。
現在有什麽怕的？
她還不清楚呢。
——
“太古怪了，若是我不出去的話，我就覺得很憋啊。”
頜天思前想後，還是想出去。
她覺得，在這裏太無聊了。
畢竟是打坐的事情，她厭倦了。
但是，她該怎麽出去？
“有一個人，現在在跟著我呀。”
一群蠅營狗苟，真是不怕死啊。
“你們都冒犯我，是不是？”
心中是一片怒氣。
頜天也不僅僅有些發飆了，她在這裏已經發黴了，若是再不出去，就會**。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她的心也愈發消極了。
“算了，走夜路也要解壓散散心！我反正出去了，也沒有人敢侵犯我。”
外麵，是一片黑炭的天空。
已經歸於日暮的世界，萬籟俱寂，幾聲犬吠，也會打破這一片七夕前的夜空。
這個世界化成了一線寂靜。
“我看你怎麽能追蹤我。”
她在這裏，很賭氣地轉著。
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但是她很快就轉暈了。
這裏有侍衛，對她卻視而不見？
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才不會這樣說話吧。
但是，頜天的路癡病也犯了。
“忘了……”
她也忘了什麽路徑，索性開始瞎走。
覺得自己，好像是到了個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