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大相徑庭
她知道自己很狼狽，甚至很淒慘。
她的身上，已經帶了很多土灰。
還有土塊這些東西，頜天都不管了，因為太多了。
她身上已經徹底成為了一灘髒兮兮的東西，軟綿綿的。
這種感覺讓她被困擾了，他的心中是一種盎然的活力，但她卻被這蔚為壯觀的場麵嚇壞了。
那一個漩渦，像是在隨機增大一樣，紫氣天帷，它們在變得越來越大，漩渦也增大了一些。
頜天看不到漩渦裏麵天地之氣的碰撞。
她的心頓生警惕--
漩渦，果真是漩渦。
身上多出了一種虛幻的感覺，可以得心應手地扭曲空間，沒有什麽好操心的。
紫乾要將她直接拖到它身體裏麵去？
“它怎麽成為一個漩渦了？是不是沒有力氣了？”
應該是江郎才盡了，至少，它之前，在魔界空氣中鬧哄哄的，還爆發出了無數的力量，但今日卻已沒有任何力量供給給她了，就是這麽可笑。
頜天是頜天，她不可能那麽循規蹈矩。
於是現在，她發現這兒漩渦的不一樣之處，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並且狼狽不堪地環顧四周。
“好……熟悉的地方呀。”
這不是頜天那天，大絞殺、蕭鳶殤被燒死的事情嗎？十字架呢？
“是……是的？”
這裏不是有很多陰氣彌漫嗎？
像是一個祭祀典禮的現場，果然是有無窮無盡的黑氣傳來。
頜天蹙眉。
“他剛剛給我推宮過血過，很費千裏之氣。下一次，我不會讓他這樣做了。”
心中是叫苦不迭的感情。
是啊，她的心被一點點僵化了，這一段感情，蕭鳶殤……是被晏熹歆的魂魄占據了身體？
在這裏盤踞成了龍，陰氣伴隨雨絲，盡可能地滑落。
有些讓頜天覺得很熟悉的地方，她並不遲疑，將自己的目光，投向那個十字架所在的地方。
她記得它是在地上插著的……
如一座豐碑一樣，她以為它可以曆經風雨，成就最好的明天。
但不知道它是怎麽消失了。
那裏本來是有一樣十字架的，現在就成為了一個漩渦。
那個漩渦裏麵，不知道產生了多少東西。
它們應該是被卷碎了，並且碾壓。
十字架詭異地不見了。
但是卻並沒有影響這漩渦的成長，反而是成為一劑催化劑。
那個本來很小的漩渦，在一點點擴大。
頜天發現，紫色也在逐漸增強。
它的身上，在不知不覺的時刻已經多出了一絲規模了。
神速？
像一個圈圈一樣，漩渦隻不過是會吃而已。
直接吞噬一切，哪些東西不好吃？
晏熹歆和紫乾聯手，伸出爪，牙。
很有信心地將這個漩渦，越長越大。
“哦……”
頜天看著，也終於是明白了些什麽。
“還不是為了故弄玄虛嗎？最後當成一個利器，去抵抗整個魔界？”
漩渦“呲呲呲”的聲音刺耳，已經投射到整個世界之中。
最後，頜天殊不知她信馬由韁的這一句話，已經衝破心防。
直接衝到漩渦的身上。
“什麽？貴客來了。真好，我都盼她好久了……”
這個聲音都意有所指，雖然聲線也不太一樣。
但是，這一片漩渦之上，卻突然間多出了一個少年。
文質彬彬的少年，身體頎長，肌理清晰。
他的眼中是一片寂靜的暮色，像是一個已經入世磨合後的人，是如此的謙遜，沒有任何少年的棱角。
蕭鳶殤的身上，沒有任何歲月流過的痕跡。
他的容顏還是如此清晰可見，現在因為風聲飄蕩，因為空間扭曲，而多出了一種朦朧的感覺，隔岸觀火。
他袖手旁觀這一切，卻隻剩下冷笑。
“真是好笑，頜天。你可知道，你今日，是必然逃不過死亡的命運了。嗬嗬嗬……”
最後的笑聲已經恰到好處地產生了。
這樣的一個笑聲，很驚人。
多出了驚天動地的戾氣，蕭鳶殤橫眉冷對千夫指。
在瞬間，他的身上凝聚了一層傲氣，並且對著少女指指點點。
“蕭鳶殤？”
一瞬間，頜天仰起頭去，望著那一個宛如神祗的人，不禁又多出了一種疑惑和困擾。
蕭鳶殤，不再是以前那樣了。
他已經不再是一個少年了。
“他被鬼魂附身了，這鬼魂疑似是晏熹歆……”
現在，他身上，沒有任何少年的青澀。
他已經變得很老練，而且很沉穩。
這不是蕭鳶殤的風格，那種語氣，那種聲音，和他大相徑庭。
“他變了。”
還是一個魂魄都變了？
“你是不是晏熹歆？”
突然間抬起頭去，頜天那一張清逸的臉上，有點像懊悔不已，有點像防備。
最終，百般思緒在心中盤踞，她最終隻明白了這一個問題。
“這不是那個所謂的蕭鳶殤。”
“哦，你可知道？太好了！我告訴你呀，我就是你……被你害死的人啊！”
那個聲音中，傳出的是無限譏諷。
像是在嘲諷一切。
“被我害死的人……哦，晏熹歆，別來無恙啊。”
頜天的心有些分神了，因為她必須要關注眼前的這些東西。
頜天發現了這一個孔洞，像是通往異世界的路口。
她敢站在這裏，已經很不容易。
最終，頜天居然還要麵對自己的仇人，這簡直是雪上加霜的事情。
“唉……”
她隻能這樣子歎息了，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是怎麽想的。
“別拐彎抹角了，晏熹歆，你要告訴我什麽？都告訴我吧。這一次的暴動事情，一定因為你的紫乾引起。”
她急忙不尷不尬地打破這寂寂，隻是心中多出了一絲塞住的哽咽。
她清楚大千世界一切行動，但是最後要折損在晏熹歆步步驚心的規劃之中。
“哦，真好呀。”
晏熹歆不鹹不淡地對準她羞辱。
聲音像是狗血淋頭，晏熹歆的笑容是這麽的妖豔，在蕭鳶殤的臉上綻開，都是一種不分男女的感覺。
晏熹歆是妖豔的，她也是放縱的。
“我不告訴你，那又怎樣？你是一個死人了，在我看來。”
百般將自己羞辱，晏熹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刻薄之人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