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最後賭注
他可以回憶到以前的事情,但是卻唯獨沒有打坐什麽十四年的事情。
所以由此看來,他並沒有打坐那麽多年。
也並非有什麽傳奇,讓他變成這樣大。
他是在這裏,流浪了甚至十幾年。
“它的氣息,我很熟悉。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這個世界都不一樣了,這一片叢林,再也不一樣的**之事。
此仇不報,更待何時?
“不對,我應該是這裏的一張地圖吧……”
他終於明白了一些事情。
在這裏,他對一切都很熟悉,但卻不知道是哪裏熟悉了。
片刻現在,他因為聞到這一株草的香氣,就直接恢複了記憶,渾渾噩噩,險些失常。
這,又是什麽意思?
這是不是因為巧合?
不,這不可能是!
“我記得這裏麵,曾經死過一隻豹子。”
他咬牙切齒,有一些聲音,從他牙縫中擠出來。
一字一句,都充滿了無上的力量。
而最後,他更是拚盡全力,試著憶起。
一種求知欲,讓他就像挖掘機一樣,在世界上尋覓著自己的過去。
一點一滴的記憶,襲上心頭,亂紛紛。
於是,在他心亂如麻的時候,玄中世打坐起來。
但心中已經很快就充斥了無數的記憶。
有的是苦的,有些甚至是酸澀。
有的是甜的,有的就是辣的。
他的心也逐漸化成了一汪碧湖,波光粼粼。
“不用怕什麽了,反正我這樣子恢複記憶,也不會有什麽差錯。”
這可是頜天給他的東西,彌足珍貴。
名至實歸,等一會兒,他就是一整個玄中世!
“我的記憶,都沒有喪失。”
他的心是一陣慶幸,瞬間卻又笑。
他腦子中有無數事件,卻已經被逐漸梳理。
“原來我還是一個囚犯。”
他的腦子,給他提煉出很多信息。
“難道我還越獄了?不會吧,那麽誇張。”
那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但自己親身經曆過。
腦子中還有的一些記憶,也是他的經曆。
反正,他沒有任何的變化,他已經成為了玄中世,而不是那個失去了一些記憶的玄中世。
他在安分守己地打坐,一時間忽略了一切。
他忘記了一切的事情,一切周圍的聲音。
這,已經達到了忘我的地步。
“頜天……”
情感交融,他不禁說出這句話來。
熱淚盈眶的時候,他幾乎歌頌命運。
總而言之,他的記憶,已經在不斷恢複中。
他利用那杯水的力量,逐漸將自己的記憶理清楚。
那記憶裏麵的一幕幕,一個個人,還有一片牢獄中的悲戚,那種寒冷的空氣。
都是有頜天這樣巧笑倩兮的影子,在裏麵的。
“看來我也知道了,我和她,早已認識了。”
但他不知道而已。
這是多好的一個童話?
心中放浪,他一直想笑,最後卻笑不出來了。
心中即使是一片怪異,一些難受,一些傷感,因為這記憶的碾軋,是“冰釋前嫌”了。
——
“他,是不是在?”
此刻的澹台安歌,她的身上是一件白衣。
看上去,像是泠逸疏一樣,她的容顏和頜天,也幾乎是差不多了。
真正是忐忑無數,不知道是不是該這樣做呢。
“算了,反正為了我的未來,我還是敲門吧。”
澹台安歌像一個仙子,全身上下,都是超凡脫俗。
她的身體,窈窕而且玲瓏有致。
她是最煎熬的一個人。
為了作出這樣一個選擇,她輾轉反側。
心中很是疲累的時候,澹台安歌已經就聽到了一個敲門的聲音。
所以,她才起了這樣一個想法。
如今,這個開門的聲音,有一種暗示性。
“終於可以……讓玄中世錯愛我了嗎?”
她的心是畏怯的,但是她的意識,是鐵一般的。
索性就自己的心收斂住,澹台安歌踏著軟綿綿、輕飄飄的腳步聲,出了門。
她關好自己的一扇門,心中有最深一種期盼和祈求。
“我……其實我不是故意這樣傷害你的,頜天,因為你太可恨了,我可知道,這個人是玄中世,他對你這樣好,我就很嫉妒。”
她的心是怎麽想出來的?
她的城府很深,但是澹台安歌卻喜歡以一種可愛的笑容,迎合著別人。
“人人都知道我是傻子,至少也是智商有問題。”
她的眼前,是撲麵而來的一場雨。
頜天忽略了澹台安歌的痕跡,她被臨瀧拐到一邊的時候,對這營帳所在的地方,就已經沒有任何關注了。
可乘之機,在澹台安歌眼前。
“真好,天賜我良機!”
她的眼前,是那一個少女的痕跡。
她早就知道,今日的空氣有點不太對頭。
她以為是什麽變動會發生,但卻不知它是因為自己而產生。
“她就是頜天無疑。”
那個人,眉宇間都是清麗的感覺。
和臨瀧遙遙相對。
澹台安歌的想法,被打散了。
“我好不安啊……”
她很怕,但是看完這一幕的時候,她已經沒有了什麽畏怯。
“頜天已經走了,我怎麽還要怕。”
澹台安歌在眼前世界上,突然間看到一個場麵。
白色傳送陣產生,頜天如慘死,但也非慘死,直接消失不見的事情……
於是,澹台安歌還明白了臨瀧的意思。
這是什麽事實?
臨瀧也是對她好啊。
於是,在他們都消失的時候,她就敲響了這一扇門。
“篤篤”的聲音清脆,幾乎可以打擾一個睡夢。
她的心為自己這不怕死的敲門動作所打響,有種細膩的感覺,從她的身上傳出。
洗濯她的心。
這一扇門,久久都沒有開啟。
她就這樣子,永遠矗立在它的眼前。
一種莫名的悲涼產生,因為澹台安歌貌似要站在這裏,站很久。
於是,她才會有些寂寥的神色?
她不願打擾裏麵之人的夜夢,但是最後卻有些站不住。
一片雨絲打下,在她的身上,濺起無數的漣漪。
自己站著是很難受的,因為感覺很空虛。
咬住下唇,最終她還是選擇了這作死的一條路。
若這不是作死,亦為一條活路呢?
咬咬牙,她又一次敲了一下門。
“我下了最後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