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心猿意馬
“玄中世,我想跟你說……”
心中有一些柔和的感覺,頜天的身體,就像是風景一樣,在玄中世的眼前。
她美不勝收。
鬆手?玄中世是不可能這樣想的。
“你說。”
聲音柔和的他,眉宇間都是一種溫暖。
最後,他伸出手去,將她攬入懷中。
“不是啦,我是為了……”
莫名難受。
頜天突然間就哽咽了,最終卻將手輕抖,一個翻動東西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你知道嗎?你真的和我有一段記憶。”
她的聲音,娓娓道來,現在多出的,也是柔和與期望。
“記憶……”
他反複咀嚼這個詞語,想著,聽著,心中又多出一種柔情。
因為他知道了些什麽。
他不可能將什麽東西都記得。
他的心很難受的那些時刻,他從打坐中醒來的時候。
“你知道嗎?你以前打坐十四年,根本都不是這樣子的。”
頜天的心一陣顫動,並且喋喋不休地說了下去。
“頜天……你是不是有了方法?”
心中頓時是一陣顫抖,他幾乎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麽幸運。
“是的。”
她很乖巧地垂下頭去,清澈見底的眼神,怯生生的語氣,簡直是一方奇跡。
“那好……”
細想一下,他也是這樣認為的。
糾結著,頜天從口袋裏,將她摘下的草拿了出來。
“就是它。把它混著水吃下就行了,我想,你應該會吃的吧……”
她聲音忸怩。
雖然是那麽弱小,雖然是那麽的輕柔,但是那一棵草落入了手中之後,他依舊覺得很重。
“是你對我的情嗎?”
那藍色的草葉,舒展開了。
這隻不過是一排葉綠體,一片薄薄的葉片。
但是,它是很重,沉重無比。
“謝謝你。”
那草葉到手的時候,他的眼眶一濕。
不知道從何處流下的淚水,匯聚成為涓涓細流。
他垂下眉頭,一隻手輕輕提著這一根草的根莖。
上麵還帶了一些泥土,看上去很新鮮。
他的理智一震。
“是……”
是她。
那草葉的的顧盼神飛,他的身上,隱約是一些顫抖。
這種感覺很熟悉,一時間恍如幻影。
腦子中是一個疼痛,就像是他的腦子被開辟了一樣。
香氣是藥引,沉甸甸,落入心底。
突然間爆發出一陣微微激動。
“我記得你,你是誰?”
亦真亦幻,真亦假時假亦真,他的聲音在此時回蕩。
腦子恍如被劈裂開,疼痛撕心裂肺。
如邂逅了另一個自己。
玄中世直愣愣地坐著。
頜天呼吸輕微,等著他回過神來。
他想到了什麽?
是什麽,局限了他的記憶?
香氣憂傷,又滲透了一種甜蜜。
情不自禁,唯獨淚痕如夢落下。
“頜天……”
像是在發神經,但是聲音卻是真情實感的融入。
眼神飄浮不定,望向眼前的遠方。
如是衝破了什麽迷霧一樣,這是他的心在追溯以前記憶。
她不敢說話,心中仿佛被什麽打擊了一下。
頜天覺得心中空無一物。
眼前,那人卻已經釋放出一個笑容。
笑容像是激發了她的心中感傷。
“嗚嗚嗚……別放開我。”
頜天感同身受,人生死相許。
頜天卻不知道,此刻的玄中世,心中是多麽錯亂的記憶。
最終化成了水滴,滴滴落下。
他有什麽事,被遺忘無數遍,最後還沒有被發掘。
而今日,它們已經重見光明。
腦子中迸發出了一些模模糊糊的東西,雖說是影像,但是並非那麽清晰。
他知道該怎麽做了,隻要將這一枚草葉,放入嘴中就行了。
“我若是這樣……”
他怕自己會失控,一如往昔。
但是,他一直這樣想頜天,幾乎要崩潰了……
忍耐,忍耐,還是忍耐。
最後心中的失落,幾乎是溢於言表。
“玄中世?”
反正,這是一種默契。
很單純,但又很華麗。
——
“嗬嗬,我來了。”
在這一個夜幕中,必然會發生什麽非常的事情。
臨瀧也是其中之一。
但此時,他踏入了虛空之中。
從帳篷中離開,他如再也沒有什麽歸宿。
腳下是一片的清風,他踩著,聲音很飄飄。
迅速在黑夜中穿梭,他沒有任何依靠。
但是,身上卻有一種強悍的氣場。
他氣場這麽強大,為什麽不能去征戰天下?
那小風車也不在這裏。
“我記得那個傳送陣。”
他笑著,但是容顏卻沒有任何和藹。
就像是他笑裏藏刀,但這是什麽刀子。
他的身體逐漸逼近了這一片營帳。
裏麵是一片黑暗,還有的,是均勻的呼吸聲。
聽到此刻,他有些意外地翻了翻眼睛。
“怎麽可能?我想,宋卿來和溫丸瀾是一對,泠逸疏和那個誰是一對……顧白潯,你想呀,是什麽鬼?”
澹台安歌?
他的身形像是鬼魅一樣,從這裏穿行而過。
他的臉上一直都是一種假笑的感覺,猙獰恐怖。
萬丈狂瀾,都被他激發出了。
他在夜裏,幾乎可以隱形。
他的能力是這麽強大,以至於他在哪裏都如履平地。
“唔,唔……”
“嗯?”
少女急促的呼吸聲,還有的,是——
“我想要你。”
一句話,就完了一切。
“天哪,這下子可是玩大了,她不知道什麽嘛。”
那個詭異灰袍男子,顧白潯,要幹什麽非禮的事情?
聽見少女的嗚咽,這不就是苟且之事。
他心中已經揣測叢生,不由自主,控製身體飄上前去。
他的腳在地上落下,發出清淺的響聲。
他迅速地走到這門前,那曖昧不清的聲音還在響著。
伸出手去,他略略猶豫,緊接著敲了敲門。
心中是一陣不安,他的擔憂,就要趁此機會被驗證——
“是不是?”
心中的跳動像是擂鼓一樣,強烈的恍惚讓他覺得心情凝重。
“不行。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不就是前功盡棄?我必須要讓頜天死無全屍。”
他必須要這樣做,因為自己有一種職責。
這是晏熹歆托付的任務,若是他不做到,就是違背一切。
這一切仿佛是被什麽劈碎。
這敲門聲如此突兀,他的心也一陣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