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風雨不改
“她……”
這封信,他快步趕上去,撿起來。
“嗯?”
他打開一看,卻發現--
轉眼之間,我和你成親已經一個多月啦。你不是思念我嗎?我沒事。明天是乞巧節,若是有空,你就到尋芳城內,廣袖街頭,清苑十二號等我吧,我夜裏會給你特別的禮物……”
這個,是情話綿綿。
“特別的禮物嗎?”
晏熹歆?
他母親?
給……
玄夕夜的信。
“他們怎麽最後,生離死別。”
這個,是玄中世不知道的。
但是,夫妻一場,他們,不是應該有一段友情嘛。
但是,頜天沒有透露。
她神神秘秘,現在不知道去了何處。
“不好,這裏,應該是我父親的死地?墓地?”
頜天現在還在虛弱之中,豈不是會被傷害。
那麽現在,他該怎麽去挽回呢?
“不好呀,這東西,為什麽我不知道。”
她,怎麽發現的?
現在,頜天的秘密已經越來越多了。
玄中世卻已經開始猶豫。
他仿佛已經陷入一個漏洞之中,但是頜天是一個少女,他還喜歡著。
那現在,他豈不是要違心了?
頜天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
頜天有如最終的奧秘,讓他去探取。
但是不可取。
“嗬,可笑。”
玄中世早已開始了追隨頜天。
這一封信的字,是魔語。
他沒有半點阻礙,就將這字看清楚了。
而這意思,讓他匪夷所思。
“這是一次約會嗎?她不是結婚了嗎?”
晏熹歆,玄夕夜,一對好姻緣,最終被拆散了。
他該如何去挽回自己和頜天的隔閡。
“我也是誤解你了吧。小家夥,當我沒有說好嗎?”
他的心,化作了一陣陣疼痛。
現在,他也正值傷悲之中,沒有多少改變。
他的心在變化著,風起雲湧之際,就開始不甚清晰的回憶。
“她分明沒有任何的錯誤,還是我的主觀臆斷導致,還是我武斷了。”
頜天因為宋望嶽而被困住半個月。
和其他人,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而現在呢?他卻以為頜天在勾搭什麽人!
“你真的沒有錯,是因為我……才這樣的。”
他的心中,頓時也是一片後悔,無邊無際。
他,怎麽能這樣對待她呢?
況且,她身體嬌弱,什麽情況,他都要了解。
他覺得自責和愧怍的,是因為如此。
“看來我錯了。我要向你道歉!”
他卻沒有千闕劍,索性就直接跑到那防護罩跟前,畢恭畢敬地站著,想了想,就向前繼續走去。
他先是向眼前的空氣推了一掌。
“砰!”
他的意圖很清晰。
現在,沒有用盡他的渾身力氣,但是,他的一掌早已出手。
這一掌,好像是羽毛一般的輕柔。
現在卻不像羽毛了,它的反擊之力,就猶如一道閃光。
這反擊之力,何等散射在空氣中?
他被嚇得寵辱若驚,手臂一麻,就直接收回了自己的手。
風雨不改,但防護罩卻是固若金湯的,它沒有容許自己的前進,反而是加倍還之。
他的手一陣陣鈍痛,又讓他想到了剛才的少女。
“她怎麽樣了?是不是陷入一個困境中?”
她以前和自己的記憶,他還記得呢。
她的堅強,她的柔弱。
她現在,脫離了自己的控製,看上去卻像一個死士。
對於一切,她都表示自己的希望。
這不應該是妄想,她有權利去馴服防護罩。
頜天早已消失不見了,在這陋室之中。
但他卻無法看到頜天的痕跡。
這也叫人間蒸發。
但在這屋內,他卻已經發現了一陣影影綽綽的鋒芒。
聽見的每一絲聲音,都會讓他輕鬆半天。
“至少,她還沒有死吧?”
他雖然無法將少女碰到,但是他在心中祈禱。
祈福雖然迷信,他依舊樂此不疲。
現在,頜天怎麽樣了。
——
“玄中世?”
頜天的眼前,是防護罩。
自然,防護罩被她輕而易舉地發現了,她穿過了它。
而現在,它頓時將玄中世擋住。
“真是的,他還不理我了。”
這小屋內,居然是無比簡陋。
這裏麵,都是什麽東西?
剛才她看見,這應該是一間平平無奇的小屋。
然而現在,卻不再是剛才的形象。
她納悶了,想著,應該是防護罩的緣故,她可以察覺的東西,玄中世未必可以發現。
心中暗歎怪哉,在此刻,頜天想的少年,卻無法突破這道難關。
他在情的關卡中浮遊。
但是,這個看上去很是堅固的防護罩,卻成為阻礙他的東西。
防護罩,讓頜天知道自己的渺小。
現在,將命運祈禱的頜天,更是孤寂地走在路上。
她的唇邊露出一抹笑意,但卻聞到一種血腥。
“這什麽味道?”
她突然大驚失色!
“血腥味!還是很新鮮的。”
這是血腥味,仿佛是露水的芳香。
此刻,它聞上去很是清澈,但卻帶有一種純正血腥味,沒有錯誤。
這人是誰?竟然被如此折磨。
被折磨的人,自然可悲。
但將他當做一個玩物的人,也是卑鄙的。
“我來救你。”
她的善心泛濫成災了。
所以說,她就直接趕到前麵去,並且進入這個小屋之中。
小屋裏光線暗淡,平日裏沒有任何星光。
隻不過是現在的原因,這屋裏已經漏了,屋頂上破了一個鬥大的洞,有無數斷磚頭都掉到地上,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光陰。
但這小屋上,一種陰森的感覺繚繞。
那血腥味在她走近之後,愈發狂笑。
這是瘋狂……叫她落入深淵之中?她的神智都被侵染了,但頜天最終還是穩定了心魄。
“你個虛無縹緲的東西,我還不顧及你呢。”
這樣子嚇唬自己,有什麽用處?
它又不是一個實體,吃不下自己。
真是的,可笑得要死。
而現在,頜天隻留下了一種片刻的抓狂。
“就是你,你拷打了誰?”
她的眼眸咄咄逼人,但卻已經注射到時間深處。
這裏麵有一個人。
他不知不覺,就在地上跪倒。
宛如一尊雕像,隱忍這一切的到來。
他對於命運,卻沒有妥協,因為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