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周原複始
白光卻是一路向天地指著世界。
看上去無比堅定,強烈的光束產生。
將自己也指引到了一個正確的方向。
頜天想著,不知不覺,心中也多出了決心。。
“往前走,這是活路。”
她心底暗暗提醒自己,又多出一種對逃出此地的期望。
現在,她已經不顧一切,向著世界大步邁進。
這是一條路,也是一條光束。
而現在,生路已經被瞄準了。
直接衝這一條路而去,仿佛這是一方周原複始的輪回。
輾轉反側,她在現在,又不禁加快了步伐。
眼中多出了無數的希冀閃光。
“真的有可能!”
眼前果然是不太一樣的景色。
她已看到了無數的巨樹,擎天立柱一般。
看上去頗為粗大,應該有很久的年份了。
在此刻站立著的它們,在頜天的眼底,一如既往地保持自己的清晰。
在蔑視她,無聲無息。
在頜天的眼前,都是一種無數的壓製感盤繞,若有若無。
她卻無法將自己的希望壓抑,這些樹有什麽好怕的。
此刻,她沒有顧及這些樹的震撼,她順著白光,依舊是進入了魍魎魑魅之中。
千山萬水,她都已經越過。
而現在,她還怕什麽呢?
頜天已經踏入叢林之中。
而那一束白光,依舊是指向自己所在的前方。
走入林地後,那一道白光宛如一條巨大的天路,橫貫在眼前,直到空洞的世界。
在此之後,見頜天的方向改變,白光果然不是凡物,它順水推舟的倏然改變了自己的方向。
這樣子的話,世界,還挺好的。
她想著,也不禁多出一種安慰。
這裏的空氣有點濕熱,還有一種肅殺之氣。
那些樹木林立,幾乎已經是鬧鬼了呢。
她被這些東西糾纏著,但是那一束白光,卻已經投入到其中,這裏的陰森淒慘,被盡數摧殘。
化作了無數的泡沫,消失在空氣之中。
這裏的黑漆漆,徹底消失不見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暖流,白光仿佛在編織夢境,有如夢似幻的光影,在此刻搜索了一切,如羽化登仙。
它們,都是自己的幫手啊。
頜天聽見樹木慶賀發出鼓瑟吹笙,風聲凜冽,她的發帶,此刻也徹底地飛了起來。
“這是何處?”
不知不覺,她跟著的是白光的指引,最終,她終於做到了堅持下去。
度過一段頗長的時間,她才意識到了一切。
果然是一個傳送陣,看上去仿佛已經被摧殘,上麵堆了一層落葉,但依舊有圖形閃亮,圖案交織,在其中產生。
“傳送陣!”
她可以出去嗎?
因為傳送陣。
命運就是喜歡開玩笑,不經意間,她就被這些讓她難以置信的事情打擊,但不是被它打擊得高興,就是被它打擊得心碎欲絕。
“應該是通往外界的傳送陣,你進去吧,我也要你在一起。”
他的肉身已經磨滅,而現在,洛煙波的心,是止不住的無數悲戚。
“不知道,今生今世,我可否與你重逢。”
他已經沒有肉身了,若他有一個肉身可以讓其複生,並且躲過天網的法眼,他或許還可以活下去。
這是魂魄的交換之事,他又怎麽能涉及。
這裏是黑暗的交織之地,那白光直射入傳送陣內部,它衝破了黑夜,並且將樹葉也穿透,它基本上是由天地之氣形成的,現在已經注入傳送陣無數天地之氣。
是能量!
將傳送陣激發的能量。
玉佩恰巧就有,而且還是自己提供的。
傳送陣一望無際的波浪鮮活靈動。
它在流動,而且散發了光彩。
“走!”
一陣風吹來,撥開了那些樹葉。
它們都在自己身上翩躚,亦步亦趨地跟隨自己的腳步。
這裏的樹葉很多,都成了肥料。
而現在,她的腳步,更是無比的輕快。
她若進入傳送陣之中,豈不是會得到玄中世的萬般噓寒問暖。
她想著,也不禁多出一種勸慰。
“不急,我有時間。”
她的身體,就這樣迅速地消失了。
——
“頜天,你怎麽還不回來。”
聲音交雜,如同一個人的幽魂抱怨。
而如今,一襲白衣的翩翩少年,已經坐在榻上,滿臉愁容。
看上去,他對誰牽掛?
這是犯病了,是相思病。
頜天,就宛若一個世界。
她走了,自己就完了。
現在,玄中世早已是憂心重重。
“她消失了,那我該怎麽辦?”
他在歎息的時候,身體不聽使喚,繼續握住自己的手。
十指交叉,但他卻沒有握住少女的手。
那日,她手的溫度,還殘留在手上。
他想著,不知道該怎麽找她。
他等了十幾天,眼瞧著這一片的世界開始喧囂起來,比賽就要開始,他沒有去報名,隻是在家裏等著頜天。
他不急躁,也不想去參加這什麽賽事,但是頜天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她不是成為蕭家的神醫了嗎?是不是得到了什麽手劄,是不是要繼承家族的榮光?”
她被什麽鎖住了?
“但是,她也不可能走呀。”
十幾天,足以毀掉一個人。
他很怕,頜天是不是被欺負了。
“不行啊,此事關乎大事,關於她離去的蛛絲馬跡,我都要搜尋,因為她是我的人。”
他很用心地開始找頜天留下的東西。
一張書桌上,已經多出了一張紙。
上麵這幾個字,他看著看著,不禁有些苦澀。
“你還記得我嗎?我……我記得你。”
他的腦子中,隱約產生了疼痛。
疼痛刺破他的心,尖銳而猝不及防。
墨跡已經枯涸的紙上,有著清秀的字體,很是飄逸好看。
但是,上麵的誅心之論,永恒的懷念,無數的傷感,遲早會讓他被撼動心靈。
反複。
繾綣。
還有的,是他的心,融化的聲音。
“我要……今生今世,人群熙熙攘攘,但我堅信,我會找到你。”
少年清瘦而卓絕。
他的眼神是慷慨而慈悲的,而現在,他將這一張紙舉起。
那書桌很是簡樸,但是他的眼神依舊在掃視,如鷹隼一樣。
瞬間凝固,玩味突增。
他還真發現了什麽手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