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人盡皆知
“劈啪--”
接踵而來的聲音,混亂而雜糅,瞬間產生。
玄中世捂住嘴,旋即他的眼眸中,多出了一抹堅定不悔的情緒。
“走!”
必須的,他自己,是在自尋死路。
若是他在這個時候,逃不出去,到時候天地傾倒、萬眾覆滅。
他,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這兒的世界……包括頜天和他開過的玩笑,“遊遍芳叢”,記憶如水般柔和,此刻綢帶般碧落。
嗯,命運也是無私的,隻不過,是他太幸運了一點點。
而對眼前的世界,產生了苛求和希望。
千闕劍的身體,已經開始震動,將他推出此刻深淵。
他和它,相形見絀。
至少,這逆天奇能,它可以推倒一堵牆。
而現在,顧此失彼,這座房子,固然是沒救了。
千闕劍的棱角分明,此刻也讓玄中世的身體,一陣錯愕。
“我玩大了,天啊……”
這兒,環境幽雅。
但是,這劈啪爆響的聲音,很快就會傳到玄府的角角落落,人盡皆知,就是一個破碎而淒慘的結局了。
“尋芳城,關我何事?”
他想著,心卻隻有追求在了。
現在的世界,已經伴隨無數的煤灰,還有頭頂的碎屑,無處不在。
殺氣撲麵而來,一時間,更是讓他的臉變得蒼白。
或許是難受,或許是頜天,他的意識,卻依舊是斬釘截鐵!
“滾吧,萬惡的束縛!從今開始,我玄中世,不受束縛。”
他的氣勢,在此刻上揚到最高峰。
但是,他還想繼續說什麽的時候,卻發現了頭頂上的一方陰影。
他不知道,千闕劍是不是將自己帶出了危險的空間。
但是現在,那隨處可見的陰影,卻讓他不安。
在頭頂上,如一片岌岌可危的山峰,而現在,早已落下!
都是什麽黑影啊……
“慘了。”
在此刻,玄中世猛地抬頭仰視,卻發現是無數的灰塵,一朝飄入眼眶。
氣勢轟然衰落。
灰塵無數,自然是從房頂上掉下來的。
在此刻,直接落下,挨到自己的眼睛——
這代表自由的蔓延之火,此刻,蔓延到何處?
自己的頭頂。
“嗯?”
壓迫感無邊無際,磚塊伴隨著泥瓦煤灰,無數的碎石被碾得更為破碎,在眼前,宛如大雜燴一般,迅速傾瀉而下。
在此刻,玄中世的心,也自然地一緊!
完了。
他,隻能向前。
不可以向後退的人生,一如眼前的亡命之路。
身後的,已經是他走過的路徑。
他眼前,則是一個嶄新的未來。
這話,如此的鼓舞人心。
他的唇角,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沒關係,我會克服。”
這話,有些淡淡的酸甜感覺,宛如是對一個人說的。
同一個誓言般,他的腳也不再發軟,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這樣。
為愛而戰的他,這--這刀山,這火海,牆壁塌陷,皸裂漣漪,盤虯臥龍,小屋破爛欲摧,又算上什麽?
千闕劍都不怕……
“砰砰砰!”
愈發急躁的聲音傳出,如同不可知的衝擊。
那三堵牆,在此刻,已經坍塌在一處。
他腳下生風,片刻之間,自己的身體,早已迅速挪移,這是亡命的奔襲。
超距之術瞬間使出,天地之氣如一對羽翼,載他上升。
千闕的實力,初見端倪。
那三堵牆,瞬間就龜縮下去,伴隨著粗獷聲音的傳出,它們再也無法站立起來,而是隻能攤作一堆,身上也都成為土灰堆積的世界……
而且不知道是多少瓶瓶罐罐,被打碎。
振聾發聵的聲音,一種再也無法挽回的痛楚之感,湧上心頭。
“還是……不舍啊。”
不知那一次,頜天的家被毀掉,烈火焚燒,青煙繚繞,死魂祭祀,她的心情如何。
這是心酸的感覺,最終多出一種抵觸。
“不,當下之事,是尋覓到她。”
心誠則靈,他想著。
不知不覺,千闕劍踏在自己的腳下。
他的人影,被那天邊泛起了一抹徹底的魚肚白,拉的很長很長。
此刻,磚塊次第倒下,如多米諾骨牌的連鎖反應,倒下之後,連著的,它們的身後,磚塊沒有半點停的機會,也開始投入深淵,在地上堆積起了一層徹底的夯實土塊。
鐵鏽色的光亮,頗為耀眼,身上也沾了雨水,顯得潮濕而獨特。
千闕劍卻已經不再將自己那逆天的力量,爆發而出了。
它的力量,深不可測,或者說,是將萬物玩弄於股掌之上。
拔山扛鼎之力,一招直接奉獻。
然後,就是房屋碎裂,徹徹底底地化作一坨廢墟,這,也是得不償失。
“玄中世,玄中世,你……”
仿佛聽到了什麽人的聲音,但是,玄中世已經無暇顧及!
他的心,緊張兮兮。
樊舜鑫那聲音,已經充斥了自己的瞎想,宛如都沒有看到他。
千闕劍已經將他,拉到曲徑通幽的地方。
此刻,熾烈的殺氣,在它的身上,一陣陣地燃燒,一發不可收拾。
它的意思,則是帶自己,盡快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狼煙四起,戰火紛飛,在此刻,那端端正正,他的寢室,已經是陰陽顛倒,乾坤逆轉。
“啊呀,玄中世,我不欺負你了,我知道錯了,你就出來,好嗎?”
“怎麽這樣子,無端端地玩火自焚了呢?真好煩啊。”
“你都不出來……是不是死了呀?”
“不可能啊,我的主人,玄中世,他,怎麽這麽傻呢?”
這聲音,真是煩的要死。
在耳畔亂七八糟地響起,宛如煙花,炸在他身上。
回歸伊始,樊舜鑫真的以為,自己將寢室毀了?好笑嗎!
依舊是安然無恙的玄中世,此刻不由自主地啼笑皆非。
“小傻子。”
他分明已經站在了一棵樹的後麵,剛剛聽到房屋坍塌後,撕心裂肺的聲音時,那樊舜鑫就立刻趕來,卻沒有挽回到自己準備好離去的身影。
隻不過現在,他那時高時低的哭喪聲音,讓自己覺得很不舒服。
宛如真的是死了一個人一般,而且那個人還是自己。
他無奈,他抓狂,他對樊舜鑫,也是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