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蝶影喋
“噌噌”一聲。
她的眼底,頓時出現了一抹意外。
“哦,這是什麽?”
眼前的刀光劍影,她為什麽什麽都沒有感覺到,隻是心憂罷了。
但眼前的一抹飛鴻的影,卻已經嚇到了深受其害的頜天。
那是一抹雪亮的陰鷙。
影子在眼前的琴弦上,看似漫不經意地劃過。
它也是一個客串的?
什麽時候,連這客串成了普遍的事情。
頜天的眼底,一抹新奇的感覺,轉瞬即逝。
安然如她,下意識地衝著眼前那個犀利而玄奇的東西,瞟了一眼。
她的眼底,仿佛積澱一汪清淺的湖水,眼底的狠辣,自然也是難以言喻的。
“嘣嘣!”
“斷……斷了?”
她心思縝密,現在已經被驚濤駭浪的畏懼,幹擾了心神。
眼前那“冠冕堂皇”的琴,居然也在一時間,身上是不知道被什麽所影響,“呼呼”的一陣亂響。
自然,聲音也變化了。
那剛剛還是極度正常的琴弦,在現在已經伴隨著那“呲呲呲”的破碎聲音,仿佛是被活生生地折斷了雙翼!
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聲音,已經清脆異常地響起。
頜天聽到,挑了挑眉。
“恰恰好。”
她的聲音是這樣的理智,身體的控製權,驀然間回歸到了頜天的身上。
她的腦子裏,是一片空白。
剛剛安如磐石的身體,沒有被那琴音侵犯。
是那一抹複雜的虛影,直接出現,而產生的聲音,很是輕捷的身體,驟然消失不見。
仿佛是幫助她的,但是最終,已經不露麵。
“這琴,已經廢了?”
她聽到那“嘭嘭嘭”的聲音,想到崩壞的琴弦。
自己是為什麽要覺得慶幸?
那琴聲,自然也是斷絕了。
她的耳畔,成為了一片靜默的聲音。
聲音尖細,而柔柔弱弱地朝著自己傳來,在那琴的身後,仿佛還有更為玄妙的東西。
但是,她被囚禁在此地,是否自己可以解除那封印?
封印大概是因為晏熹歆的怨,氣,這下產生的。
頜天寬慰,她不知不覺地,已經感覺到耳畔的一聲輕響,仿佛是什麽東西,突然間彈過自己的頭頂。
“啊哈,是琴弦?中招的琴弦!”
她突然間莞爾一笑,仿佛這些事情,無需多言就可心領神會啊。
果然驚豔。
眼前的世界,反振奮人心的琴聲,已經化作了陰風陣陣,在耳畔仿佛是不知疲倦地刮動著。
這兒還頗為防風,但是現在早已沒有可能了。
“誰知道?我若是被坑到坑裏,死了也不會有晏熹歆來管。”
這兒是如此的蒼涼,傷悲無邊無際。
那琴弦已經被擊垮,自己大的身體不說,居然已經成為一個被輕輕鬆鬆地打扁的東西,看起來還是一個“u”形,已經今非昔比。
它看起來,凹陷的傷口,不就是——
頜天將自己已經少了些顧慮的視線,對準眼前那很是駭人的東西看去。
她發現了一個野獸的血盆大口!
“呸,這不還是那琴。”
她的眼底,是一道犀利的劍傷——
那豁口,是莫名其妙顏色,是流光溢彩的熾熱,仿佛讓她的眼神碰撞到它的身上,頜天整個人也瞬間蓬蓽生輝了。
她微微尷尬地笑了笑,而對準那有些三角形味道的豁口看去。
這可是一把快劍斬碎的東西?而且,被直接凹陷,而不是直接解體。
那劍痕,頜天看得清清楚楚。
她在心底浮現了什麽猜測的時候,也不由自主地想著,自己的千闕劍呢?
是不是它,來幫助自己了。
“但是,千闕劍的身上,有飄帶。不如將那琴直接抬起來,然後投擲到地麵上……”
頜天有條不紊地分析著,她的神色,也是冷靜的。
“咻咻……”
遠處隱隱約約產生了一聲夜梟的鳴叫,清亮而冰涼,仿佛發現了頜天的這個人類的痕跡。
斷弦,那彈琴的人,必然也是措手不及。
急忙潛行。
反正千闕劍已有她的風度,一舉一動學著的是她,她的心如何,千闕劍的膽子額可以到達。
現在,自然是逃跑了。
頜天身體一頓,她的感知,無聲無息地釋放出來。
感知絲絲縷縷,仿佛那巨幅的刺繡,此時盤繞,騰飛而起。
頜天頓時感覺到了這些刺激的感覺。
“這是……血月?我又看錯了?”
為什麽投射到地上的光線,不是血色的,而是雪色的?
頜天疑惑過,但是現在,她不會這樣。
她的眼前,仿佛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玄中世和她,必然在凝視同一顆明月吧?
不過,現在的血月,已經讓頜天意識到了什麽。
“這血,必然是怨靈組成的血液,無堅不摧,但是在月光映照下,居然成為了這樣。”
那月光清冷,她一直沒有發現天空中,是久別重逢的似曾相識。
血。
眼前,是殷紅色凝固的血液。
現在的林地已是黑色,華麗的血液,在月光映照下,居然成為了讓頜天眼前一亮的東西!
慘然!
魍魎魑魅!
“值得一提”的事情,月華是血色的,淡淡的血絲很快就覆蓋了它的表層。
而現如今,更是場麵棘手,頜天垂頭喪氣般。
血月駕到,她不得不說一句--“這是什麽妖孽!不會殺死她吧?”
不論這是怎麽來的,頜天都發現了,那一層霧狀的細紗,已經徹徹底底地勾走了頜天的心!
“這是風聲嗎?為什麽覺得淒慘得厲害,難不成這兒真的有鬼?”
頜天已經被迫害幾次。
此刻,她也不敢多言,怕的就是晏熹歆渾厚的實力。
晏熹歆那睥睨天下的感覺,是傲氣,是燃情,是自己的滿不在乎。
耳畔重歸寂靜。
她一襲皓白衣衫,和那天上,“眼波流轉”的月牙兒,產生的對比,豈可以言喻?
素淨。
而眼前的世界,頓時讓頜天覺得,自己如鯁在喉,仿佛千闕劍還近在眼前——但是,為什麽看起來已經旌旗蔽日、截然不同了?
她不知道,千闕劍已經歸屬何方!
它身在什麽法派麾下,而現在還可以悠哉悠哉地飛起?
眼前的符文伴隨千萬的風霜,淒淒慘慘地暴露眼前,仿佛春花秋月,都和現在眼前的世界,格格不入了。
這簡直是千闕劍一個人的遊戲,在此刻,它的身體,仿佛是被固定在了天空中,雖然是肅殺之氣亂飄,千闕劍最後還是都會歸屬她。
讓頜天稍稍覺得心好了些。
但是,那千闕劍看起來,身上的嘶吼是怎麽一回事?浮光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