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逐西風
她的聲音也仿佛橫空而來,迸濺心底,惹起了一片心動。
少女的容顏細膩,她淡淡地對準眼前的世界看去,仿佛是真的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斑點,那麽這樣,豈不是真的不同?”
那花瓣上,是不是有別的什麽東西?
若不是這樣,那和其他花瓣比,又有什麽不同之處。
這樣的奇葩感覺,籠罩心底,頜天的眼底,一片驚詫。
她不由自主地將右手,伸入口袋裏,仿佛在翻找著什麽,聚精會神。
神色未變,但是心已經亂了。
眼前的事情人間百態,不過——
她找到了什麽,並且風一般地,很快將手拔出來,輕輕鬆鬆地對準眼前朵櫻花。
仿佛這是在采摘朵櫻花,但是她的心,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她,這不一樣。
真的不一樣。
眼前的世界,獨一無二。
她的食指對準眼前的花叢,眼神平靜如水。
仿佛這兒突然間多出一條蛇,亦或是更多奇葩的東西,她都無法想象。
不過,這也是慶幸。
因為,頜天是猜對了。
一條蛇。
凹凸不平的身體,看起來是點綴了幾點花紋的表麵。
現在也是奇怪了,微乎其微的一點打攪,對那一條蛇來說,是致命的,也是包含激發它的怒氣之感,頗為狠辣。
那蛇足夠凶悍,但是她不管不顧。
“呲呲!”
一聲聲音,顯而易見,包含掙紮之感,還有蛇的身體,靠在花枝上的摩擦聲音,眼前晃蕩。
頜天無聲無息地歎了口氣。
是一對蛇牙,注滿毒液,石鍾乳的造型,毒性自然也是超高--這不就是在折磨她嗎?
一時間,頜天噤聲不語。
她的眼底,魅惑的光芒恣意流轉,而下意識直視眼前朵櫻花叢,是一條蛇,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分外獨特的感覺。
她也同樣覺得,這條蛇分明是更加的狠心,它居心叵測而來,“嘶嘶”的聲音,連綿不斷。
而自作主張的它們,是如何掩蓋自己的危險?
她饒有興致地發現了眼前的蛇,起起落落的身體,還有那目不暇給的變換——它的身體,上麵的淺淺紋路,也都是可以變幻顏色的,雖然看起來很是木訥。
那暴起的蛇眼,實際上沒有什麽用處,隻不過遮掩一切心底的野性。
而她更是放飛自我。
顧及到其他人和蛇,她的身體很快側了過來,並且毫不猶豫地,指尖一根寒芒倏然抖落。
“噌噌!”
好似出膛子彈,眼前氣息滑落,熠熠生輝,一層冰霜。
她的銀針已經有力地射出去。
在慘淡的天光下,頜天的神色是古井無波的,她的容顏越發清冷,變得有些恍惚,好似隔著一層紗網。
她的快殺手藝,還有出神入化的針刺之技,自然是精湛的,也是高潮迭起的。
殺蛇——她已在剛剛埋下伏筆,而現在的屠殺,也不必花任何的心血!
她的心血,自然來潮。
而現在,何處惹塵埃。
她的銀針劃過一層碰撞的電光。
眼前的事情,也成為絕筆。
那蛇已經被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蛇尾猛然間一抽,風馳電掣。
它的身體,被針尖倏然精準地戳中。
這已經不是倒黴,因為頜天在“放箭”的時候,是對準蛇的七寸的。
它的身體,要害被打碎,這豈不是滅頂之災!
那蛇的身體上,也出現了一個被針戳著的孔洞,櫻色的血液很快在針尖處,流轉成為了一團亂的色塊。
蛇的身體,甚至還沒有任何的自救,它也好似相信自己,被擊中七寸後,必死無疑。
這固然是一件好事,但讓頜天的心哽咽。
殺生。
她一時間,也再也沒有了話語。
那蛇很快就直挺挺地繃緊了身體,看上去分外無奈。
血液細細地噴出,一道血線呈現在頜天眼前。
她的處變不驚,一針下去,正中眼前的小蛇八寸。
她自然是不怕毒的,那蛇即使張大嘴,她也可以惡搞一下,並且解剖該死的花上蛇!
蛇的身體很快就發冷了。
而它狼狽不堪樣子,以及它迅速失去了呼吸的身體,隻不過刹那芳華,被一根針毀掉了前途!
“嗬,這蛇,我還怕什麽。”
感慨著,頜天不卑不亢地對視眼前的死蛇,它的身上,那一根針還在兀自顫顫不休,被撐著不倒下去。
不過,這明顯是打了雞血的頜天,她滿不在乎地微微一笑,並且將眼前的一切都忘記,急需朵櫻花的她,一時間是腦子被弄傷的。
這能是什麽原因?這還不是難受導致。
頜天的心也是苦惱的,她碰著眼前的朵櫻花,挑著。
粉白色的花瓣,是很少見的。
那種淺淺的粉色,滲出清淡的白色,柔軟芬芳,眼前縈繞,是花香陣陣。
果然不同尋常。
頜天的目標,就是那些很少看到的粉白色花瓣。
她急忙采著它們,摘到了一片,咧嘴釋然一笑,認真地將它放到口中,輕輕咀嚼著。
這個,就是為了頜天而設計的良藥。
但是,現在卻並非她一個人知道這件事--
“她對醫術,是不是頗有造詣?”
他是這樣看的,也是這樣想的。
少女的指尖,霍然射出一物,就在此刻,她的食指,已經擺在了朵櫻花上。
“天哪!”
被那潛伏的威脅嚇了一跳,玄中世的一聲驚呼,恰到好處地反應了這一點。
他想不到、被頜天一針射殺的可惡小蛇。
蛇頗為柔軟的身體,還黏在花枝上,而頜天流暢的襲擊動作,已經一氣嗬成地完成了。
她仿佛是不需要眼睛,抬手倏然一擊,銀光閃閃的時候,那一條蛇的身體,就清晰可見地出現在玄中世眼前了。
“這蛇膽,自然無法入藥,還不如治治我都搞不好的頭痛病呢。”
或許這是受寒,或許她也有什麽心殤之處?
玄中世微微抬頭,對準少女清秀的容顏看去。
如月的眼眸,他隻能看到她一半的俏麗盛景,但是足矣。
她在攀枝折花,那一條蛇已經被晃蕩了下來。
“她會不會吃無關緊要的花瓣?”浮光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