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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5章 大婚之新娘開撕

  在沒有摘下麵具之前,李南方甘心做綠葉,來襯托花夜神。


  兩個原因。


  第一,花夜神擁有讓天下任何一個男人,都甘心給她做綠葉的絕代風華。


  其二,他有種天大的成就感。


  尤其在想到這麽嬌滴滴的美嬌娘,隻屬於他一個人後,身體內那條黑龍就會蠢蠢欲動,一個勁的促使他立即撲倒女人,酣暢淋漓一整天。


  有些女人,天生就能給男人強大的占有欲。


  幸虧李南方不像黑龍那樣思想肮髒——必須肮髒,也得在沒人的夜深人靜時。


  那是身為人類的最基本修養。


  他麵戴憨態可掬的福娃,在雷鳴般的掌聲中,輕挽著花夜神的玉臂,緩步走向西大廳時,並沒有看大廳內那些極度羨慕嫉妒恨他的愚蠢人類們。


  而是看向了東大廳。


  出於某種實在不想說的原因,李南方可能比現場所有人,都想知道嶽梓童的新郎是誰。


  他希望,嶽梓童的新婚丈夫,以後能死在他的殘魄軍刺之下。


  老謝早就告訴過他,隻要他覺得該死之人,那就盡情去殺好了。


  但一定要心存“替天行道”的偉大憐憫之心。


  嶽梓童的新婚丈夫該死。


  那個現在風光無限,以後則會後悔不已的男人,實在不該答應接受嶽梓童的。


  那個叫嶽梓童的女人,這輩子如果要嫁人,隻能嫁給一個叫李南方的人渣——李南方心裏這樣想著。


  他沒覺得他這樣想有什麽錯。


  這樣做,有沒有對不起花夜神。


  他就是這樣想著,看向了嶽梓童。


  相比起陰婚那天,嶽梓童明顯憔悴了很多。


  哪怕臉上畫著精致到不行的淡妝,也無法掩飾她雙眸中流露出的憔悴。


  但不知道為什麽,和她相隔足有數十米遠的李南方,居然能從她身上清晰感受到一股子“我就這樣作死”的冷漠呢?

  四目相對的瞬間,李南方的腳步停頓了下。


  嶽梓童也停頓了,是心。


  目光明明是種無形的東西,但卻能傳送很多清晰的感受,或者內心想說的話語。


  “嶽梓童,你會後悔的。”


  李南方看向嶽梓童的目光中,滿滿地的全是這意思。


  “你、你是誰?”


  嶽梓童心兒驟停了下時,用眸光這樣問戴著福娃的男人。


  “我是今天那個讓你無地自容,以後每晚都會做惡夢,讓你新婚丈夫喪命的那個人。”


  李南方心中邪邪的笑著,說出的這句話,用目光準確無誤的傳送了過去。


  他人性的想法,獲得了黑龍的極力讚同。


  它盤旋著,咆哮著:“撲過去,當眾推倒她!”


  “我是不會這樣做的。因為我不是你以為的這麽傻比。”


  李南方心中冷笑著,生怕黑龍加大蠱惑他的力度,目光迅速從嶽梓童臉上挪開,看向了她身邊的新郎。


  兩對新人大婚前,從來沒協商過。


  但她們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身穿大紅嫁衣,又讓各自的新郎,臉上戴了麵具。


  無論今天的婚禮會鬧出多大的亂子,相信很多年後,依舊會被人們津津樂道。


  福娃看向黑蝴蝶時,麵具下的賀蘭小新也在看他。


  與嶽梓童不同,賀蘭小新沒感受到李南方投來的邪惡,複雜目光。


  隻感受到了,從沒有過的凜然殺意。


  就仿佛,他之所以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殺她。


  “你是誰?”


  賀蘭小新用眸光這樣問李南方。


  “殺你的人。”


  李南方眼神冷漠的回答。


  “你為什麽要殺我?”


  “隻因你是嶽梓童的新郎。”


  “你究竟是誰?”


  “殺你的人。”


  “你,究竟是誰!?”


  賀蘭小新第三次,用眸光問出這個問題時,挽著嶽梓童手臂的左手,因為感受到清晰的殺意,導致內心緊張,手指情不自禁下用力掐住了新娘的皓腕。


  “別怕他。無論他是誰,他都不能傷害你。”


  嶽梓童感受到賀蘭小新內心的惶恐後,微微側臉低聲說道:“就算我保護不了你,荊紅命他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她能肯定,當賀蘭小新摘下麵具,荊紅命等人認出新郎是誰後,依著他們的高智商,絕對能在最短時間內,想通這是為什麽。


  當初在紅豆監獄時,李南方可是對賀蘭小新承諾過的。


  他雖然死了,但身為他承諾的“監護人”,荊紅命他們必須完成他沒完成的遺願,不許任何人傷害賀蘭小新的。


  隻是,嶽梓童一點都不明白,花夜神的新郎怎麽會這樣痛恨賀蘭小新呢?


  就在嶽梓童呆呆盯著那對新人,即將走進西大廳時,忽聽賀蘭小新啞聲說:“梓童,我、我忽然感覺,我該認識花夜神的新郎。”


  “你也感覺,你該認識他嗎?”


  不知道為什麽,嶽梓童在說出這句話後,一個相當可怕的念頭,長龍掠空那樣自她腦海中閃過,讓她嬌軀猛地一顫,猛地掙開賀蘭小新的手,向前邁步大聲喊道:“你,究竟是誰!?”


  兩場婚禮進行曲正在齊奏,西大廳那邊的掌聲正如雷鳴,嶽梓童忽然衝動下大聲喊出的這句話,按說不該被人聽到。


  可東西大廳內所有人,都聽到了。


  那是因為她在向前跨步時,恰好走到了婚台前方,供婚禮司儀講話的麥克風前。


  擴音質量絕佳的麥克風,把她清脆的叫聲,在擴大十數倍後,輕易擊穿音樂、掌聲,迅速穿梭在東西兩個大廳內的空氣中,讓每一個人都聽清楚了。


  於是,所有的聲音,就像被刀削斷了那樣,嘎然而止。


  咳嗽聲都沒有一聲。


  嶽梓童問出的這個問題,正是現場很多人最想知道的問題。


  盡管大家夥都知道,最多再等幾分鍾,兩個新郎是誰就會真相大白了。


  可大家夥還是希望,能早點知道其中一個新郎是誰。


  所以在齊刷刷的閉嘴,看到嶽梓童雙手拎著大紅嫁衣,快步走下婚台,直接走向西大廳門口的那對新人時,沒誰阻止。


  但這不代表著花夜神不會有所動作。


  眼看嶽梓童不顧新娘身份,碎步極快的走過來後,花夜神蓮步輕移,擋在了李南方麵前,臉上雖然掛著笑容,聲音卻很冷:“嶽家主,你這是要做什麽?”


  “我、我要看看他是誰!”


  嶽梓童的回答相當幹脆,伸手去推花夜神。


  夜神姐姐可是烈焰四大神女之一,身懷高深邪功,當然不是嶽梓童這種半吊子國安特工能推開的。


  依舊是無聲的冷笑著,她也抬起了右手。


  後發先至,啪地一聲抓住了嶽梓童的手腕,稍稍用力,就把她甩出了幾步:“嶽家主,請你自重。”


  人家花夜神這樣說,並沒有絲毫錯誤。


  人家新郎是誰,管你嶽梓童毛線的事啊?

  哦,就因為他臉上戴著個福娃麵具,讓你看不出是誰來,你就得摘下來看看他是誰啊?

  簡直是豈有此理。


  可嶽梓童偏偏不自重,在被花夜神推出去後,身子踉蹌了下,接著又衝上來,冷聲厲叱:“花夜神,你給我閃開!”


  “我就不閃開。”


  花夜神也有些怒了。


  本來嘛,嶽梓童就對不起她丈夫。


  她早就憋著一口氣要給丈夫出氣呢,隻是沒找到機會罷了。


  現在機會來了。


  “你給我閃開,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一心想摘下福娃麵具,想印證心中那個最可怕的想法,嶽梓童哪有心思和花夜神墨跡,再次嬌喝著伸手去推花夜神。


  花夜神抬手!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響徹東西兩個大廳。


  數千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臥槽,新娘動手打新娘了?

  這是要開撕的節奏啊。


  耳光聲響起後,數千人都集體懵圈。


  居然沒有人想到,此時該衝過來,分開要開撕的兩大新娘。


  嶽梓童也被打懵了。


  挨抽後原地轉了好幾個圈的人,幾乎就沒有不懵的。


  她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後,左手捂住臉,滿眼都是不相信的看著花夜神:“你、你敢打我?”


  花夜神則微微冷笑:“那又怎麽樣?”


  “放肆!”


  最忠於嶽梓童的宗剛,此時總算清醒了過來,厲喝一聲衝了過來。


  無論是花夜神,還是嶽梓童,在華夏的地位都是超然的。


  就算雙方有天大的仇恨,可在明麵上則會遵照圈子裏的規定,一團姐妹情深的和氣。


  更何況,現在是被萬眾矚目的婚禮上呢?

  所以沒有誰會想到,花夜神居然會對嶽梓童動粗。


  正如大家還沒搞清楚,嶽梓童沒什麽會衝過來,非得看人新郎是誰那樣。


  直到耳光聲響起後,大家才意識到該做點什麽。


  去勸架?

  勸誰啊?

  勸花夜神?


  還是勸嶽梓童?


  臥槽,勸誰冷靜,就會得罪誰啊。


  這活——還真不好幹。


  除非這個人是梁主任,以他無上的威望,來規勸雙方冷靜。


  隻是這時候他出聲相勸,已經吃虧的嶽梓童,會不會以為他拉偏仗啊?


  還是,先故作反應遲鈍,稍等片刻再說吧。


  梁主任等人能故做遲鈍,但宗剛不能。


  無論花夜神的來頭有多大,嶽家諸人又有多麽期盼嶽梓童出醜,他這個大管家都得履行忠心護主的職責,這才厲喝著衝了過來。


  就算是死,他也得為大小姐掙回顏麵。


  掙回顏麵的方式很簡單,那就是對花夜神那張吹彈可破的臉上,也狠狠來一巴掌好了。


  隻是他剛撲過來,同樣忠心護主的陳副總,已經不顧一切的低頭對撲了過去:“你幹什麽——你!”


  砰地一聲,兩個人重重撞在了一起。


  陳副總的額頭,恰好撞在了宗剛的鼻子上.

  立即,宗叔叔就鼻血四濺了。


  陳副總則痛的嬌呼一聲,回頭喝道:“都尼瑪的傻了?”


  這可是花夜神的主場。


  西大廳內數百靠她吃飯的員工呢。


  懵逼過後的員工們,眼見盛大婚禮要上演全武行,陳副總已經當先拍馬出陣,與敵方大將兩敗俱傷,他們如果還傻站著不動,事後肯定會卷鋪蓋滾蛋的。


  “保衛花總!”


  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嗓子,數十名會所員工,率先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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