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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收到信鴿

  安定的日子一過就是五日,沈薇日日都是心驚膽戰,宇文璿同樣是守在窗戶邊,等待著信鴿的回信。


  唯獨隻有小團子一個人,時常去齊大嫂子家找念書歸來的虎子玩耍,偶爾也將朋友們請到家中來。


  孩子們的笑聲成了沈薇心中唯一的慰藉。


  他們的到來也帶來了一個新的小夥伴,那就是一隻小野兔。


  是小傑的娘親從一個商販手中買來的。


  雖然是灰色的容貌,但是那雙圓溜溜的眼睛仍舊是吸引著人。


  孩子們玩幾日就膩了,隻有沈薇對小野兔愛不釋手,時常抱在懷中。


  不少鄰居打趣說沈薇對小野兔就像對親生孩子一樣,沈薇也懶得去理會。


  午飯剛過不久,眾人都摸著吃飽的渾圓的大肚子躺在院中的搖椅上小憩。


  天氣漸冷,也隻有這個時間的陽光才是最讓人覺得舒服。


  沈薇躺在搖椅上,懷中抱著那隻毛茸茸的小野兔,不停地撫著,就連小團子叫她,她也不理。


  “你也歡喜這樣的小動物?”


  沈薇聽到聲音扭頭看去,正對上宇文璿眼底的詫異。


  這是宇文璿這五日來的第一次下樓。


  他方才站在堂屋往外看,聽著孩子們不斷嘀咕的聲音,恍若他自己在樓上做了一個夢。


  “是啊,怎麽,不行嗎?”


  沈薇自小就歡喜這樣毛茸茸的小動物,用現代的話來說,也就是毛絨控。


  “不是,她也喜歡。”


  宇文璿這幾日經常提到他的太傅——裴玉。


  沈薇聽得多了,也不再向以往那樣慌張了。


  他說,他其實早就發現了裴玉是個女人。


  他也說,如果裴玉當初沒有死,等他長大了,一定會將裴玉留在他的身邊。當不成太子妃,就當尋常百姓家的妻子。


  金屋藏嬌也好,被人唾罵也罷,總之,他一定會護著裴玉。


  初次聽到這些的時候,沈薇甚至還淚了目。可現在,她隻覺得悲哀。


  悲哀之外,什麽都沒有了。


  她好像也開始歡喜宇文璿了。


  隻可惜,宇文璿竟是歡喜前世的她自己。


  “你沒有和我說過!”沈薇生怕宇文璿認為她這是在故意學裴玉,便是趕緊回應道。


  宇文璿點頭,將抱著小兔子的她拉到一邊:‘“你腿上的上怎麽樣了?”


  極為溫柔的關切之語讓院中的每一個人都聽到了。


  不少孩子往這兒探著腦袋,有些皮海子也已經開始起哄了。


  小團子眼見如此趕忙將局勢控製住,隨即起身朝著他們走過來:“爹,娘,有什麽事情進屋說罷,別影響了孩子!”


  看起來,小團子更像是他們的先生了。


  沈薇笑著揉揉他的小腦袋,小團子本想站定接受的,可身邊還有那麽多小跟班,他可不能沒了麵子,便是趕緊往邊上逃了一步:“娘,要分清私下和人前!”


  小團子鄭重其事地說著,頗為不痛快地說道。


  沈薇隻好是連連點頭,朝著宇文璿看了一眼就往外堂屋走去。


  “收到回信了嗎?”沈薇抿著唇,一轉方才和小團子說話的口吻,變得稍許嚴肅了些。


  宇文璿隻是搖頭。


  “五天,恐怕信鴿都還沒到北疆才是!”


  沈薇這才鬆下一口氣:“也對,是我太著急了,居然忘了這一點!”


  想想,還是現代的通信快。在這兒,飛鴿傳書已然算是比較快速的一種,可是有千萬種影響因素,稍一不留神,飛鴿就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自打飛鴿被放出去,沈薇心中開始不安定了。


  所幸有這隻小兔子時刻陪著她。


  “你喜歡這樣的小東西,以後,我……”


  “別說以後,就說現在吧!”沈薇眼見他開始動容,連忙打斷了他的話,唯恐他給了太多承諾。


  抑或是,她在怕她自己錯信太多承諾。


  宇文璿的身份特殊,而且與她的糾葛也是特殊,兩個人的以後,她實在是說不準。


  即便是一隻小兔子,她也要不起。


  “嗯。抱歉,我……”宇文璿本該是個穩重的人,現在卻這樣說話,定是被裴玉與她的相似點影響了。


  沈薇這樣想著,第一次有些吃裴玉的醋了。可裴玉就是十三年前的她啊!

  這個世界到底糊塗成什麽樣子了?


  ·

  又是一日,沈薇擔心的飛鴿終是到了北疆大營。


  正是清晨,找到信鴿的通訊士兵著急地一手抓著信鴿一手捏著取下來的紙條往主營那邊跑去。


  而此刻,兵馬大元帥安遠騰在訓練新兵,著一身紅黑色盔甲站在排列整齊的軍隊之前,好不威武。


  “元帥,元帥,來消息了!”


  一聽那士兵說話,不少的新兵都亂了手中長槍,行動頓時東倒西歪。


  安遠騰見此連紙條也不要了,直接對軍師下了口諭。


  擾亂軍心者,重責二十大板。


  一刻鍾後,士兵才重新拖著血肉模糊的屁股往主營走。


  沒想到,安遠騰早就命人準備好了熱水,通訊士兵剛一進去就被幾個士兵按住,著實嚇了他一跳。


  直到泛著熱氣的毛巾被敷在他的傷口上,通訊士兵這才是鬆下一口氣,整個人如同死狗一樣癱軟。


  “其餘人都出去吧!”


  安遠騰居高臨下,定睛看著士兵們替通訊士兵清洗上藥,一切就緒後才是沉穩說道。


  “回稟元帥,是屬下犯了軍中大忌,挨著二十大板實在是活該!”


  明白安遠騰是個什麽樣子的人的通訊士兵趕緊愧疚開口,同時也立馬將紙條交給了軍師田集。


  軍師小心翼翼地將紙條交給安遠騰,通訊士兵這才繼續虛弱說道:“元帥,這隻信鴿的腿上有皇家印記,想來就該是皇室中人所發,是不是還是來勸咱們回去的?”


  自從他們來到疆北,皇帝十日派一人前來,打算說服安遠騰回朝。


  可早已看透北漠心思的安遠騰不敢讓駐守在邊界的士兵作為代價,這才是忤逆皇命,一意孤行。


  京都的人哪裏知曉,北漠已經找了許多借口,抓了數十個我朝士兵。


  誰也不知道他們把人帶去做什麽了。


  就連安遠騰一想起來,心中也有些發怵。


  “好了,切記,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安遠騰關切地將通訊士兵扶了起來,反倒是以嚴格出名的軍師田集臉色不太好。


  “元帥,士兵之間,最忌諱詢問朝中與軍中的事情。他如此說話……”


  田集掃了通訊士兵一眼,眼底的陰冷讓那士兵雙腿不停的打顫。


  “元帥,屬下並非是故意,屬下隻是……隻是不小心看到了,然後有些好奇……”


  “你在軍中多少年了,難道不知道不可窺探元帥心思嗎?你這樣的通訊士兵,總有一日會出了岔子!”


  田集恨鐵不成鋼地摔袖喝道,嚇得那通訊士兵連連打顫。


  安遠騰將紙條掃過一眼後立馬大悅,也趕緊給通訊士兵使眼色。


  士兵這才是偷偷摸摸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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