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辭職風波上
夜色正濃,到處都充斥著令人不安的靜謐,猶如白風雨前夜毫無征兆的死寂。
濟南某郊區的高等別墅中,一聲咆哮打破了這樣的安靜。
“荒唐!簡直豈有此理!”任向天一把將手裏的財經報扔到地上,報紙朝上的那一麵赫然寫著:商業女王任盈盈,為情辭職,奧美前途堪憂?
任向天急速起伏的胸口說明了他此刻的憤怒,作為一位有著豐富經驗的商業老將和在商界有著顯赫地位的老人,任向天無法忍受外界這樣的說法。
在任向天看來,她的女兒任盈盈可以因為任何原因放棄美奧,但那原因不能是因為情傷和任何一個男人,他不允許自己的女兒這樣卑微的活著。
任向天在不滿這些隨便造謠的新聞的同時,也開始不滿起吳昊來了。
“吳昊啊吳昊,你還真不識抬舉。”任向天冷冷的說道。
想起初次見到吳昊的那天,吳昊雖然穿著普普通通,但卻是氣宇非凡,像是能幹一番幹大事的人。
任向天秉著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向毒辣的這點自信,便默認了吳昊這個準女婿,可誰知道,這小子竟一點也不識抬舉。
那天請他到家裏來坐坐,這小子竟然絲毫都不給他這個長輩的麵子,現在更是把自己的女兒耍了。
這小子不就是救過自己一條命麽?竟然狂妄自大到這種地步,究竟是誰給他的膽,敢玩弄他任向天的女兒!
任向天憤怒的同時也有些頭疼,心想自己的女兒任盈盈自小就被寄予了厚望,她也不負眾望地聰慧努力,甚至到最後她獨擔奧美的大旗也是在任向天的意料之中的。
可是令任向天想不到的是,一項沉著理智的任盈盈,竟然有一天會為了個男人放棄自己辛苦打拚多年的一切。
而如今,自己的心血,也將隨著自己女兒的這一行為付之一炬。
這重重戳中了任向天的軟肋,讓他在業界麵子和威嚴。
想到這裏,任向天拿起書桌上的電話,播了個號碼。
待電話接通之後,隻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畢恭畢敬的聲音:“吳先生,不知您有何吩咐?”
任向天對著電話那頭說道:“老周,記得上次我讓你差的那個叫吳昊的小子嗎?”
“能讓吳先生上心的人,我自然記得。”電話那頭的男人有些討好的說道。
“現在,你給我查查他在什麽地方,幹了什麽,事無巨細,都給我查仔細了。”任向天的語氣,讓電話那頭的人由心生出一種寒意。
“是的任先生,我會盡快給您回話,請問您還有其他吩咐嗎?”電話那頭的人感覺到任向天那種鄙人的氣勢,並不敢再言其它,而是隻想著快些掛斷電話去給任向天把這件事辦起來,免得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沒事了,你盡快去把這件事辦了吧。”說完任向天講電話放下,思索了片刻之後,他又給任盈盈撥了個電話,隻是電話那頭回複任向天的卻是任盈盈的電話已關機。
任向天雖然平時辦事獨斷老辣,但他也是一個慈父,此時在這個節骨眼上,任盈盈的電話關機,不由得讓任向天擔憂起來。
但他心裏還有這對自己女兒的自信,他相信她是能處理好的。
而處在濟南最繁華的地段的嫵岸酒吧裏,任盈盈已經喝得爛醉。
此時在她的世界裏,滿是搖搖晃晃的霓虹燈和交纏撕扯著的人影。
而那一個個人影,都像極了吳昊,沉默的,溫柔的,輕聲呢喃亦或是壞笑著的吳昊,瘋了似地充斥在任盈盈的腦海裏。
“小姐,賞個臉跳支舞吧!”一個穿著時尚,麵容俊朗的男人似笑非笑的走近任盈盈。
他的眼睛裏,有著狼一般貪狼而狡黠的光芒,映著交錯的燈光,一如月圓之時立在大漠中央的一匹狼,發出嗜血的低吼。
任盈盈仿佛看到了,吳昊微笑著,擠過人群向她走來。
還是那樣從容微笑,晴朗的麵容,健碩的身姿,在人群裏輕而易舉的就被任盈盈分離出來。
喜歡一個人大概就是這樣吧,縱然那個人隻是芸芸眾生裏的一粒塵埃,眾多星子中的一點微光,但他就是能夠那麽輕易的被找出來,猶如被愛的這個人散發著獨特的光芒,猶如愛著的那個人眼睛裏除了他之外的景物都被隔離開。
任盈盈笑著看著向他走近的男人,眼神沒有一點做作卻也能魅惑的令人渾身一顫。
在男人的眼睛裏,似乎能看到她那飽滿的雙峰和修長潔白的雙腿。
男人忍不住往上想象著,那雙腿間的秘密森林……這一切的一切,都變成一團熊熊的烈火,燃燒在男人的眼睛裏,心裏,他身上每一寸肌膚都變得燥熱難耐。
男人一點點靠近任盈盈,這個不知道任盈盈心裏活動的男人被任盈盈的樣子取悅到了,他以為任盈盈眼中那滿滿的愛意和渴望都是源於自己的魅力,卻不知道在喝醉的任盈盈的眼裏,看到的都是吳昊的樣子。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奧美負責人任盈盈,他不知道這女人隨便一點動靜都能驚動媒體。
所以他大膽的靠近了她。
男人絲毫不管不顧他與任盈盈這隻是頭一次見麵,剛走近任盈盈便將手搭在任盈盈的腰間。
隔著一層薄薄的裙子,那男人感覺到任盈盈那不勝贏握的纖纖細腰下光滑如初的肌膚,手上不自覺地在任盈盈腰間摩挲起來。
任盈盈並沒有反抗,吳昊撫摸她的時候,她是享受的,她曾經違心的佯裝掙紮過,但隻有任盈盈知道,自己在多少個輾轉難眠的夜裏,渴望著這樣一雙手,撫摸她的全身,給他無窮無盡的溫柔。
“吳昊,吳昊……”任盈盈反複叫著吳昊的名字,像是在傾吐心聲。
待聽清楚了任盈盈嘴裏的那個名字,摟住任盈盈的那個男人怔了怔,眼睛裏露出羨慕和失望,他羨慕那個叫吳昊的男人,能有這麽優秀的女人癡癡的愛著自己,失望的是他原本以為任盈盈眼中的癡迷是因為自己的魅力所至。
可是男人這樣的表情很快就被他收了起來,轉而換上一副寵溺的樣子。
他輕聲回答任盈盈。
“嗯,是我,我一直都在的。”
任盈盈在聽男人這麽回答之後,先是驚詫了一秒,之後就有眼淚從眼睛裏滾落下來,在這樣才咋擁擠的場景裏,沒有誰的眼淚會被看見。
任盈盈驚訝的是這麽長時間以來,吳昊的消失讓她以為吳昊已經不愛自己了,可現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個那女人,依然用那樣溫柔的聲音和他說話,那樣隻有對愛人才有的寵溺的語氣。
可是任盈盈難過,她委屈吳昊突然的離開將一堆工作上的難題和生活中巨大的輿論壓力留下來讓她一個人承受,所以任盈盈哭了。
眼前的男人見此情形,便將任盈盈用在懷裏。
手在他的背上和腰間遊走,每一寸都充滿了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