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暗下決定
我愛你，對不起。
好像是很經典的一句話，這確實我心裏想對尚軒說的話。
晚上九點多鍾，尚軒送我回家了，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蕭索和失魂落魄。
我回到家裏，客廳裏養父坐在沙發上，抽著煙，聽到房門聲響起，他抬頭向我看來，陰鷙的眼睛裏麵滿是冷笑之色：“臭丫頭，這麽晚才回來？死哪去了？”
我一看他那樣子，心裏就發抖，有恐懼的成分，也有憤怒的成分。
我吞吞吐吐的說道：“去，去同學家裏，做，做作業去了……”
“有作業回家裏來寫不行嗎？”
我沒有搭腔。
養父繼續說道：“滾去洗澡！臭丫頭！”
“快點！”
我身子一抖，不敢違背，將書包放下之後，便是一步一步向著洗手間走去，可此時的洗手間在我的眼裏無異於地獄一般，可我卻不得不去。
走進洗手間，我想起還沒有拿換洗的衣服就有走了出來，養父見了一抬眼皮：“操！臭丫頭！怎麽又出來了？”
“我……我還沒有……拿換洗的衣服……”
“不用拿了，一會老子給你拿，趕緊洗澡！”
養父一邊說，還一邊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鍾表，我知道他是在看時間，知道養母加班快要回來了。
我想要在拖延一會，沒想到養父突然站起身子向我走來，我下了一跳，趕緊鑽進洗手間關上了門，我聽到外麵養父的腳步聲走開了，我知道他又坐回到沙發上去了，我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脫下衣服，打開淋浴頭，頓時洗手間裏麵水霧彌漫，隨著微熱的水噴灑在我嬌嫩的身子上，我的精神也終於緩緩放鬆了下來，可想到一會洗完澡之後可能要發生的事情，我的心裏又是陣陣發苦。
但願養母快點回來吧，養母回來了之後，養父肯定不敢造次了。
可是很快我的想法就落空了，就在我洗澡洗到一半的時候，洗手間的門突然“喀嚓”一聲，我先是一愣，隨後反應了過來，門上的插銷肯定是被弄掉了。
我光著身子轉頭一看，果然看到了那猥瑣的身影，以及那一雙陰鷙的眼睛。
除了這些，我還聽到了那“呼哧呼哧”直喘的粗氣聲。
……
我流著屈辱的眼淚，感受著那激烈的撞擊，我的嗓子都快要哭啞了，可那個豬狗不如的男人根本不管不顧。
十幾分鍾的時間過後，我的身子如同一灘爛泥癱軟在了地板上，淋浴頭裏麵的水還在衝涮著我的身子，可是心中的汙垢卻是再也衝涮不幹淨了。
瘦弱的雙腿還有些顫抖，現在的我根本體會不到其中的快樂，我能體會到的除了心傷，就是身上殘存的疼痛了。
過了好久，我才重新站起了身子，我關掉了淋浴頭，又拿了一條幹淨的毛巾將身上的水擦幹淨，在擦身體的時候，我看到了下身的紅腫，眼淚再次流出。
我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什麽孽啊？
雪白的胸口上也殘存著淤青。
我終於默默無言的從洗手間裏麵走了出來，回到自己房間，穿上了nei褲，輕輕的躺在了床上，可我卻不敢閉上眼睛，因為隻要閉上眼睛那些讓我心裏發抖的畫麵就會從腦海中浮現出來。
我睜著眼睛，想著尚軒那張臉，如果我不是孤兒多好？如果我不是被養父收養的多好？
我終於在心裏麵下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我吃過早飯，出門下樓，尚軒果然已經在樓下等我了，昨天我的一句不喜歡對他造成的打擊很大，可今天早上他看我的時候，他的臉上又恢複了那笑眯眯的樣子。
看到他的樣子，我的一顆心好像也找到了棲息的地方。
“尚軒，這個禮拜天你有時間嗎？”
聽了我的問話，尚軒挑了挑眉梢：“你要約我嗎？我有沒有時間得看什麽事情，如果別的事情，我就沒時間，如果是你約我的話，我就有時間。”
我被他的話逗笑了，我說道：“那你這個禮拜天就是有時間了。”
“嗯？”尚軒笑眯眯的看著我：“什麽意思？你真的要約我啊？”
我微微撅了撅小嘴：“怎麽，帥哥你不願意嗎？”
“願意，願意願意！”尚軒一臉喜色：“你要約我的話，我肯定願意！那麽，婷婷向我約幹什麽去呢？”
我張了張嘴，還是沒有直接說出來，過了一會我才說道：“到時候，你服從命令聽指揮就好了，現在麽，不該問的，不準問”。
“是！領導！”尚軒一邊幹淨利落的答話，一邊像軍人似的給我敬了一個軍禮。
來到學校，今天第一節課就是語文，我和尚軒剛剛到班裏，還沒等我坐下，一個同學就跟我說道：“李婷婷，語文老師剛才過來找過你，他說你來了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我微微皺眉：“找我嗎？”
“嗯，語文老師說是要找語文課代表，那不就是找你嗎？”
“哦”，我點了點頭，那這就對了，要是找我，直接叫的我的名字的話，我還真的有些想不通，可要是找語文課代表那我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我跟尚軒說了一聲，然後轉身走出了教室，向著原來語文老師的辦公室走去，辦公室的門沒關，我向裏麵探了探頭，語文代課老師，黎落大帥哥果然就坐在裏麵呢。
“老師，您找我嗎？”
黎落抬頭看了我一眼，他神情微怔，隨後輕輕拍了拍他那白皙的額頭：“嗯，是的，同學你應該是語文課代表吧？”
“是的，老師，我叫李婷婷。”
“嗯，李婷婷同學，你搬個凳子坐到我這裏來”，黎落笑了笑，他一邊說，一邊向我招了招手。
呃，大帥哥真的好迷人誒！不過，話說他讓我辦個凳子坐到他身邊做什麽？
我有些疑惑，但到沒有多少防備心，畢竟這麽一個大帥哥，總不會是一個喂褻女學生的壞老師吧，我點了點頭，然後就搬了一個凳子做到了他的身旁，這時我才看到了他電腦屏幕上的東西。
“你看一下，這是我準備下載下來的一些文章，你覺得這些文章對於你和你的同學難度大嗎？好不好理解？”
黎落跟我說道。
他的聲音同時也把我從意亂神迷中拉了出來，呃，原來能夠迷住人不光隻有大美女，對於女生來說，大帥哥同樣也是致命的啊，此時我坐在他的身旁，聞著他身上衣服散發出來的清新的味道，看著他近在眼前的那一張迷人的側臉。
我真的要被迷住了，不過還好他的聲音把我拉回到了現實。
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電腦屏上的那些文章上麵，我大體看了一下，並不是太過難懂的文章，就轉頭對黎落說道：“黎老師，這些文章我覺得還好，讀起來應該不是很難理解。”
黎落輕輕點頭：“嗯，那就好，我想下載一些文章鍛煉一下你們的閱讀能力，可我又怕下載的文章對你們目前的水平來說難度過高，這才找你過來看看。”
我點頭表示明白，看來這個黎老師還是挺負責人的呢，他想教好我們，可他畢竟是新人老師，對於我們初二的學生的水平在哪裏他有些把握不了，估計這才叫我這個語文課代表過來的。
“好了，李婷婷同學那你就先回去吧，我把這些文章下載打印出來，一會上課之後，就拿到班上給你們看看”。
我點頭“哦”了一聲，就打算站起身離開了。
可許是黎落那張帥臉實在太過迷人，我起身的時候，身子傾斜，腳下一個不穩就要摔倒，嘴中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黎落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我的胳膊，接著他用力一拉，他以為我即將摔倒在地，本想拉我一把不讓我跌倒，可是他的力氣太大了，這使勁一拉，拉的我一個趔趄，竟然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
我的臉蛋瞬間紅了。
呃，黎落身上的清新味道真的太好聞了。
等我反應過來之後，我趕緊推開了他，從他的懷抱裏麵讓出來，我微微低著頭，不敢抬頭去看黎落的樣子，隻聽到他的聲音也有些急促。
“嗯……李婷婷同學，你，你沒事吧？”
呃？老師的聲音怎麽聽起來這麽羞澀呢？不知為什麽聽到他的聲音，我竟然大著膽子抬頭向他那一張帥臉看去，這一看，我的心裏“撲通撲通”跳的更快了。
因為我看到黎落那一張粉白的臉頰兩側，竟然也染上了兩抹緋紅之色，哇塞，原來黎落老師竟然是一個這麽害羞的男人，那樣子看上去就像一個可愛的大男生。
關鍵還那麽帥。
天呐，竟然有種要被迷死的感覺。
“李婷婷同學？”
“呃？啊，老師我沒事，那，那我先回教室了？”
黎落衝我微微點頭。
我這才轉身走出了辦公室，可心中還是被剛才那一樣的感覺填滿，不過，下一秒我身子一個趔趄就差點摔倒在地。
因為我此時剛走出辦公室不遠，所以分明聽到了那辦公室傳來的黎落的一聲呢喃聲。
那句話分明是“看上去蠻大的，原來真的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