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微傷中毒
在銀行門口不遠處的一個電車站牌旁,一個漢子頭戴禮帽,臉上戴著大口罩,身著長衫,手裏拿著一張報紙站在一個車站前裝著等車的樣子。
在他不遠處,還有幾個人也埋伏在銀行門口。
我向外麵跑,聽到後麵響起了炒豆般的槍聲。
向外逃跑的人聽到槍聲更是嚇得亂成一鍋粥,剛才有些在銀行門口看熱鬧的人看到有人放槍,也跟著到處亂竄,場麵混亂極了。
石山開完了槍,也衝到我身邊拉著我往外擠,前麵幾個人擋住他的去路,他衝天連放了幾槍,那幾個人嚇得抱頭趴在地上。
石山這才和幾名屬下拉著我和楚雙兒向不遠處停著的幾輛福特車跑去。
剛才,那個戴口罩的漢子並沒有隨著自己的幾個手下往裏衝,他一直冷冷地站在不遠處看著情勢的發展,當他看到石山等幾個人拉著我衝出人群馬上要鑽進一輛福特轎車時,他緊跑幾步,追上他們,掏出那支南部十四,瞄著我的後背連開了三槍。
我身子一晃,差點倒上,臀部已經涸出一大片血來。
石山用身體擋住我,回過身來向胖子開了一槍,再扣扳機,竟然沒有子彈了,他馬上換彈夾,就在這當口。胖子的幾名手下衝過來,向石山開槍,石山也倒下了。
一陣急促的警哨聲響起來,遠處跑來了幾個巡警。
胖子向幾名手下揮了一下手,混在四散奔逃的人群中跑了。
石山的幾名手下拉起我和石山鑽進轎車,疾馳而去。
石山等人把我送進了醫院手術室內。
我閉著眼躺在手術台上,我的大腿內側中了一槍。一名醫生和楚雙兒等幾名護士正在無影燈下給我做取子彈的手術。
手術室外,於可秀、春田壽子,海倫等人幾個人站在門口不遠處,石山胳膊掛著繃帶坐在旁邊的一把椅子上。
手術完了之後,幾個護士把我從手術裏推進了一間病房,她們幾個人跟了進來,於可秀問道:“醫生,怎麽樣,傷情嚴重嗎?”
醫生摘下口罩,點了點頭說:“很嚴重。他所中的子彈上麵有一種由蓖麻子油製成蓖麻蛋白,這是一種致命的毒劑,還好由於子彈射出時的高溫,消減了一定的毒性,但毒性一樣很大,如果沒有特效藥恐怕……用不了幾天……”
於可秀和春田壽子相互看了一眼。
旁邊的石山有些焦急地問:“那為什麽不馬上給他用藥呀?”
醫生遺憾地搖搖頭,“這種毒劑很特殊,現在我們醫院手上還沒有專門針對這種毒劑的特效藥。”
正說著,吳淺語從走廊轉彎處快步跑了過來,“怎麽,我聽說總理受傷了,嚴重嗎?”
眾人都拿眼看著他,都沒說話,春田壽子把剛才醫生跟她說的話說了一遍,麵色非常嚴峻,眼中含著淚花。
我無力地擺了擺手,“沒事的,我生來命大,死不了。”
吳淺語想了想說:“我在美國有幾個醫生朋友,我問一他們有沒有辦法。”說著拿起手機走了出去打電話。
過了一會兒,她從外麵走了進來,“我的朋友說,有這種藥,隻是他們現在沒辦法馬上過來,時間上恐怕來不及了。”
於可秀馬上說:“你馬上坐我的專機去美國。”
於可秀和吳淺語轉身出去了。
我病房內,正在和海倫和春田壽子說話。
海倫問我:“到底是誰綁的你呀,你知不知道是什麽人幹的?”
我因為發燒,一臉的赤紅,聽了海倫這話,他笑了笑,“應該是櫻花會的人吧。”說著激烈地咳嗽起來。
春田壽子關切地問:“東呀,你是不是很難受呀,你看你這臉紅得嚇人,嘴唇都爆皮了。”
我勉強地點點頭,“我這渾身上下都跟著火似的。”
“怎麽回事?”
海倫說:“她中槍的傷口感染所致。”
三人正說著話,一身護士服的護士托著一個裝著兩個小盒子的托盤走了進來。
春田壽子不經意地看了她一眼,不由得一怔。護士看見他後似乎也是一怔,之後有意地回避著他的目光說:“兩位小姐,患者該休息了。”
春田壽子和海倫忙站起來和我打了個招呼後就往外走。
臨出門時春田壽子出了門又回頭看了一眼楚雙兒。
護士從托盤裏的兩個小盒子裏拿出一個小藥瓶和一個注射器,從小藥瓶裏吸了些藥水,頂了頂,然後走到我的身邊,“打針了。”說著要掀我身上的被單。
我用手壓緊了被單,“我說,我要喝水,不給水喝我就不打針。”
護士搖了搖頭,笑盈盈地說:“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現在不能喝水。”
我孩子氣地仍拽著被單,“我不管,不給我水喝我就不打針,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想什麽?”
“想什麽?”
“我現在想把那個腫得跟茄子似的東西切了,把尿給放出來。”
護士皺了皺眉頭,放下注射器,從下麵掀開被單看了看我的兩腿間,又抬頭看了我一眼,關切地問:“是不是真的很難受?”
我說:“當然了,要不然你試試幾天沒尿尿。”
“那就先導尿吧。”說著,兩個人先給我導了尿。
導了尿,我突然感覺到自己憋得像一塊鐵似的下腹部突然一下變得輕鬆暢快了許多,他知道自己尿出來了。
護士拿著注射器,“這下可以打針了吧?”
我向她招了招手,“小姐,你臉上有個東西,你過來我替你拿下來。”
護士往前湊了湊,“什麽東西?”
“你再往前點,我夠不著。”我又說。
護士又往前湊了湊,,我把她頭發上的一絲頭發給取了下來。
她攏了攏淩亂的頭發,嗔怪地瞪了我一眼,“怪不得人家說你是個花花公子,病成這樣還這麽毛手毛腳的。”
我欣賞似地看著護士,有些遺憾似地搖搖頭,“小姐你真漂亮,要不是我有這麽多老婆,我真想娶你。”
護士輕輕地拍了我腦門一下,“裝糊塗,打針了,別鬧呀。”
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護士正在麻利地收拾著托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