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7章 毒蟲
但是,整個世界上能有幾個人具備徐景行這樣的能力?
屈指可數。
最起碼在徐景行的認知中,六識強度能跟他媲美的就一個小和尚裴清德,除此之外就連能夠自主掌握六識的人都很少,更別說能夠自主催動本相進行戰鬥的了。
就連蔡小芷、韓超韓越兄弟倆以及譚家姐弟倆以及唐龍、風知歡等人也隻能借助秘法被動的催動本相,跟徐景行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就像現在,隔著這麽遠,徐景行能跟林小雅的本相進行互動,可林小雅卻隻是若有所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林小雅這種天賦異稟到跟開了外掛差不多的人都這樣,其他人就更不用談了。
所以,當徐景行騷擾完林小雅之後,又去騷擾隔壁的蔡小芷。
蔡小芷倒是在安安靜靜的睡覺,但她的本相卻在覺察到徐景行的存在之後變得靈動起來,似乎想要跟徐景行主動接觸,可惜標準薩滿裝扮的長腿妹子受困於蔡小芷的境界,靈性很一般,就像剛剛有了智慧的小孩子,隻是本能地伸出手掌想要跟徐景行互動。
沒辦法,蔡小芷的境界確實太低,雖然戰鬥力不弱,可平時的修煉卻不到家,因為薩滿傳承幾乎沒有修煉方麵的內容,隻有“覺醒”這一部分的內容跟修煉扯得上關係,覺醒之後就是戰鬥、運用等技巧性的內容,隻能在不斷的運用過程中來被動的強化“本相”的強度,效率非常低。
而且蔡小芷因為失去了薩滿套裝,所以連運用這些傳承的機會都沒有,這本相的成長自然非常緩慢。
如果蔡小芷能像韓超韓越兄弟倆那樣經常運用傳承下來的那些技能,那麽她的本相絕對不止現在這麽點強度和境界,最起碼不會比林小雅還低。
要知道,林小雅可是連個完整的傳承都沒有,全憑自己銘刻於心的複仇之魂在強化她的本相。
當然,這種事情也沒辦法控製,因為本相就是一個人的本心,心誌越強,本相也就越強,哪怕誕生不了靈性,強度也會超過一般人,像林小雅的本相之所以會變成神獸睚眥的形態,就因為她的複仇之誌太強,強到可以改變本相的形態。用俗話來講就是林小雅早就被刻骨的仇恨扭曲了心智。
不過林小雅這種扭曲並不完全是負麵的,隻是極端的,極端到跟傳說中的睚眥完全吻合——恩仇必報。
徐景行調戲著蔡小芷那靈性初生依然懵懵懂懂的本相,同時琢磨著是不是該教蔡小芷怎麽修行了,雖說他並不在乎蔡小芷的實力強弱,但是給蔡小芷找個事兒做也是不錯的,說不定蔡小芷還有機會將薩滿傳承發揚光大。
就在他一邊逗弄蔡小芷的本相,一邊想自己的事情時,忽然發覺有一些違和的存在入侵到他六識的籠罩範圍內。
他的六識隻是延伸到海島之外不到一公裏的地方,還屬於淺海區。
然而就在他六識籠罩的淺海區,此時卻有一條皮劃艇無聲無息的靠近,皮劃艇上有兩個男人,一人劃艇,一人端坐,劃艇的穿著一身黑色的潛水服,而端坐在皮劃艇中間的那人卻穿著一身白色長袍,身邊還擺著一個黑色陶罐,陶罐上塗著白色的幾何形狀圖案,看上去有點像是遠古時期的古陶,充滿了神秘的遠古氣息。
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在白袍男人和白紋黑陶罐上看到了濃濃的靈氣和若幹個強大的本相。
當然,強大隻是相對來說比較強大,是跟普通人做比較的。
如果從本相的強度來講,那個白袍男人的本相強度其實隻是比普通人略強,雖然本相的形態比較詭異,可還沒被徐景行放在眼裏。
可是,那個白紋黑陶罐就令他有點吃驚了,因為在他的觀測中,那白紋黑陶罐中竟然藏著七八個強大的本相,本相強度都比普通人要強不少,隻是個頭都不大,而且形態都是毒蟲一類,有蛇,有蠍子,有蜘蛛,還有蜈蚣,看著挺滲人。
這詭異的形態讓他想到了傳說中的蠱,以及養蠱人。
但現在的問題是,他什麽時候招惹到這麽詭異的存在了?
更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他才剛在島上落腳而已,這些人怎麽就摸了上來?難不成這些人一直在盯著他的行蹤?
想到這些,他有點不寒而栗。
他不怕這些人,但他身邊卻沒幾個人能扛得住這種詭異的攻擊方式,一旦中招,可能都來不及施救。不說那個白袍人實力如何,光那罐子裏的任何一隻毒蟲都不弱於蔡小芷,而且隱蔽性更令人防不勝防,加上劇烈的毒性,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可還是那個問題,他什麽時候招惹過這麽可怕的仇敵?
會不會是對方找錯了目標?
想到這裏,他沒有輕舉妄動,隻是靜靜的觀察著兩個人的舉動。
皮劃艇在他的“注視”下悄無聲息的停靠在海島的側麵,兩個入侵者從一片亂石灘上悄悄的摸到島上,但是並沒有急著向前,而是在樹林邊緣找了個視野開闊的地方隱藏下來,那個穿著一身潛水服的人在脫掉潛水服之後從包裏摸出一隻望遠鏡朝著別墅觀測起來。
那望遠鏡不是常規的望遠鏡,而是熱成像望遠鏡。
徐景行甚至能從那紅外望遠鏡上“看”到自己和趙心悅的熱點像。
隻是那兩個人觀測了許久也沒有動靜,也不交談,好像目的就是偷看而已。
唔,或許是因為自己還沒關燈?
想到這裏,他收回自己的六識,從沙發上坐起來端起酒杯一口喝幹裏麵的紅酒,施施然的起身往臥室走去,進入臥室之後一邊脫衣服一邊往浴室裏走,然後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衝澡,一直到十一點多才躺到床上,翻來覆去的在床上轉輾了十幾分鍾後才靜靜的睡了過去。
當然,那隻是假象,他一直關注著那兩個入侵者,就算在洗澡的時候,也一直用耳識在關注著兩人的動靜,躺在床上之後更是再次將六識擴散出去,將兩個人完全籠罩住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然而那兩個人的耐性非常之好,始終沒有挪動地方也沒有任何舉動,隻是舉這個望遠鏡在觀測。
直到十二點半,兩個人才悄悄的起身,往海島另外一側摸過去。
草!
躺在床上的徐景行暗罵一聲,在兩個人往他妹妹住的那棟別墅摸過去的時候,立刻起身,穿上衣服越窗而出,在給自己施加了一個障眼法之後悄無聲息的跟在兩個人身後,距離最近的時候距離那兩個人隻有三米遠,一個衝刺就能將兩人幹趴下。
然而他幾次伸手,都沒有真的下手,而是就那麽靜靜的跟著,他想看看這兩個人到底想做什麽。
說不定是找錯了目標或者迷路了呢?
可事實上他想的太美了,兩個人在摸到他妹妹別墅外的樹林外時,用望遠鏡觀察了幾分鍾之後嘰裏咕嚕的交談了一會兒之後白袍人盤著腿端坐下來,雙手按在那隻白紋黑陶罐上用他完全聽不懂的語言念叨起來。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白袍人詭異的本相睜開眼睛,同時掀開手裏的陶罐,在本相的驅動下,罐子裏的毒物一湧而出,窸窸窣窣的直奔他妹妹的別墅而去。
看到這一幕,他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健步衝向白袍人,掄圓了手掌朝著對方的腦袋就扇了過去,完全沒有留手。
“噗——”
一聲悶響,他的手掌結結實實的扇在毫無防備的白袍人腦袋上。
白袍人一聲不吭的歪著身子飛了出去,撞在兩米外的一顆大樹上後像個破麻袋一樣滑落到地上,然後一動不動了。
這個時候,還端著望遠鏡的劃艇男子才意識到不妙,下意識的一個側翻滾出三米多遠並且順勢站起,扔掉望遠鏡的同時還順手把出腿上的匕首,警覺盯著白袍人剛才盤坐的地方。
可是,什麽都沒看到。
而這更讓劃艇男子更加緊張,揮舞著匕首慢慢的後退到一棵大樹旁,靠著大樹警覺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同時用徐景行聽不懂的語言說了幾句話。
徐景行卻沒有理會對方,而是盯著那些從黑陶罐裏跑出去的毒蟲。
那些毒蟲在白袍人死掉的瞬間停頓了幾秒鍾,就像忽然失去了鏈子的惡犬,呆了幾秒鍾後就迅速四散而逃,凡是很快又調頭直奔倒在地上已經徹底腦死亡的白袍人而去,瘋了一樣死咬著白袍人的身體。
這是什麽?傳說中的反噬?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異常,那些毒蟲在撕咬白袍人的身體時,竟然能吸收白袍人的本相。
人死之後,本相不會立即散去,強度越高,散去的時間就越晚,雖然那些本相在離開肉身之後什麽都做不到,可確實是存在的,不管是存在幾秒鍾還是幾分鍾,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除非本相在肉身死亡之前就消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