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 對峙
大切諾基在大肉痣家門口停下,隨後就見西裝男急匆匆的從屋裏跑出來直接跳上車。
而大切諾基連引擎都沒停,等西裝男上車後一聲轟鳴掉頭就走,整個過程都不到二十秒鍾,動作不可為不迅速。
然而,在有心人眼裏,這一切就像發生在聚光燈下差不多,所以等大切諾基出來,另外兩夥兒人也迅速跟了上去,不過是一前一後,都跟的挺謹慎,相互之間似乎也都沒有發現對方,那局勢跟之前在大肉痣家裏競拍時竟然那麽相似,隻是不知道雙方什麽時候才會發現對方的存在,也不知道各自又會采取什麽樣的措施。
在競拍的時候,純以實力說話,誰有現金誰就是老大,白竹竿看起來牛氣衝天,可麵對現金充足的西裝男也隻能認慫。
可現在卻不同,這是要動手的架勢,這樣一來,就要比拳頭大小了。
目前看起來,要數西裝男的拳頭最小。
徐景行在心裏默默的替西裝男默哀半秒鍾,然後也發動車子跟了上去,他跟的距離更遠,反正以他的能力,就算距離再遠也不怕跟丟,因為小鎮子上車流並不密集,再加上是大晚上,幾乎沒有車子路過,西裝男、白竹竿、土豪三夥兒人留下的痕跡就如同夜空中的圓月一樣亮眼。
從三夥兒的行動軌跡來看,像是直奔隔壁城市,也不知道西裝男的目的地本來就是隔壁城市,還是發現有人跟蹤不得不跑向隔壁城市,畢竟這裏距離隔壁城市更近,在城市裏,不管是誰都得收斂,畢竟現在不是以前了。
所以他估摸著這些人可能會在進入隔壁城市之前動手。
這裏距離隔壁城市確實是近,但中間卻隻有一條國道連通,而中間有一段路程屬於穿越荒山的那種,雖然算不上是人跡罕至,但大晚上的肯定不會有什麽路人,隻要動作快點,真的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估摸著快到地方的時候,徐景行開始加速。
在這黑漆漆的夜色中,他連車燈都不開,全憑感覺開車,一路上呼嘯而過,如同穿行在黑夜之中的夜遊神。
不到五分鍾,他就追上了前邊的三夥兒人。
當然,這不光是因為他的速度太快,還因為三夥兒人已經停下來了,似乎正在對峙中,看樣子是全都發現了對方的存在,這種情況下,顯然誰都不肯輕易動手,卻又都不願意放棄,所以才陷入對峙。
不過也能理解,因為西裝男不是孤身一人,大切諾基裏也藏著兩個壯漢的,白竹竿和土豪兩方誰先動手,都會給後者可趁之機。
準確的說,白竹竿和土豪都想做漁夫,而不想做鷸蚌相爭中的鷸。
隻是這樣的對峙肯定不會持續太久,畢竟是在國道上,雖然是夜晚,但也難保不會有車子路過,萬一有人發現不對勁兒,肯定會報警的,而這裏距離隔壁城市也就十幾公裏的路程,以警方的反應速度,很快就會趕到。要知道,隔壁城市可不是什麽小城市,而是一個經濟在全程排名前列的大城市,警備力量比西海岸那種縣級市要高一到兩個等級的。
隻是西裝男也沒報警的意圖,這事兒看起來有點奇怪。
徐景行緩慢的將車開到事發現場附近一百米左右的位置靠邊停下,因為他沒有開燈,車速也比較慢,引擎聲幾乎細不可聞,怕不保險,他還給車子施加了一個障眼法,所以現在的所有人完全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現場三夥人涇渭分明的排成一排,最前邊的是土豪那一夥兒人,他們將西裝男的大切諾基堵在了路邊,而白竹竿則在後邊攔住了西裝男的去路,最關鍵的是土豪和白竹竿這邊都添了人手,應該也是剛剛趕,其中土豪那邊人數最多,足有十幾號人,還都帶著家夥,雖然大部分都是冷兵器,但也有兩到三支手槍在的,隻是沒亮出來而已。
而白竹竿那邊隻是多了三個人,但三個人都是那種實力強悍的高手,雖然隻是普通意義上的技擊高手,但也足以令土豪那十二三人不敢輕舉妄動。
同時西裝男那邊也不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兩個壯漢中的一個也是高手,實力看上去比白竹竿那邊的三個高手都要強,隻是身單力薄還要照顧西裝男以及另外一個司機,顯然力有不逮,在現場最為弱勢,但也不是那麽好啃的骨頭,真要死磕,就算不是對手也能磕掉對方幾顆門牙。
於是,明明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之局,可現場看起來卻挺和諧,就像一群在路邊偶然相遇的朋友在閑聊。
閑聊是不可能閑聊的,一群人是在談判,或者說是在用語言交鋒,土豪和白竹竿都想讓西裝男將那漢代白玉雕騎馬羽人擺件轉讓給他們,而西裝男則不斷的告誡身前身後的兩方不要亂來雲雲,時不時的還亮亮肌肉。
可惜的是,三方都沒亮自己的來曆和背景,這讓在一旁觀戰的徐景行頗感無趣和無奈,不知道對方背景和來曆,他也不好胡亂插手,隻能安安靜靜的當個旁觀者。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他也想插一手,那件騎馬羽人擺件實在太誘人了。
但他絕對不會像白竹竿他們那樣明搶,那是犯罪,也是他最為不屑的斂財方式。
如果他也是個沒底線的人,如果他願意明搶,以他現在的能力,國內有幾個博物館的安保能仿得住他?他早就將那些個國寶全部收入囊中了。
隻是他也不是純粹意義上的好人,如果真的有機會,他是絕對不會錯過的,這也是他跟過來看戲的原因。
那隻漢代白玉雕騎馬羽人擺件實在太過出色了,換成任何一個人在這裏都會心動,要不然白竹竿和土豪為什麽敢在國道上幹這種事情?還不是被“財帛”動了心?如果讓他們知道那隻騎馬羽人擺件的真正價值,估計在大肉痣家裏的時候就動手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也不會這麽有耐心的相互對峙,早就紅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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