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章 匹夫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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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行知道母親肯定有話要跟自己說,所以起身送母親出門,但在出門後卻直接上了母親的車子,關上車窗後問:“媽,有什麽事兒?”
他母親眉頭微皺的問:“他怎麽會來?”這個“他”自然是他三叔徐世廷。
問題是他怎麽會知道這個問題,但也不能這麽跟母親說話,因此隻能悶聲道:“我也不知道,估計是從什麽地方打聽到的。”
“我的意思是他想幹什麽?”他母親麵帶憂色的解釋道。
“這個我就更不知道了,”他搖搖頭,“不過不管他想幹什麽,我都扛得住,我爸不願意跟他們對著幹,但不等於我也那麽好欺負。”
“沒那麽嚴重,我隻是懷疑他們是不是掌握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信息,不然的話以他們的德行是不會主動聯係你們兄妹的,但凡他們稍微有點擔當也不至於讓你娜娜流落在外這個多年,我們顧家現在沒落了,可他們徐家卻興旺的很呢,要說他們現在才現你們兄妹的行蹤,我第一個不信。”
他母親這話說的很重,也有挑撥他跟徐家關係的嫌疑。
可是一邊是父親的族人,一邊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哪一邊跟自己的關係更親密,他還是能拎得清的。
而且他母親的話也正是他心裏的想法。
他母親這麽多年找不到他們兄妹那是很正常的,先不說顧家現在已經沒落,就算沒有沒落的時候顧家也更像是一個文人世家,顧家老爺子的主要工作範圍也是在外交方麵,對國內的影響力有限。何況他母親跟顧家雖然沒有分道揚鑣,但也是有芥蒂在的,很少借重顧家的能量,單靠她自個兒,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普通的有錢人,又被他父親誤導過,所以想找到他們兄妹確實非常艱難。
可是徐家不同,徐家是軍人世家,後來更有三叔從政,在國內的影響力不可小覷,最關鍵的是能在情報係統方麵說上話,隻要稍微提點一下,想在國內找兩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然而在他父親去世以後的那麽多年裏,甚至在他妹妹病危而他又走投無路的絕境中,徐家人也沒出現過。
徐家的人不仁,那就別怪他不義。
另外徐家人是怎麽對待他父親的,他也將怎麽對待徐家人。
當然,這隻是他直接將徐世廷拒之門外的原因之一,還有一重原因是因為他摸不清徐世廷忽然出現在他們兄妹麵前的目的。
如果徐世廷隻是單純的想認親,那也就罷了,可如果另有目的呢?
不能怪他戒備心太重,而是他身上有那麽一隻如意手套在,就由不得他不謹慎一些,他可沒忘記當年他父親為什麽會被迫逃離都然後隱姓埋名的在島城一躲就是這麽多年,還不就因為如意手套麽?
當然,可能連他母親也不知道如意手套的存在,或者說不清楚如意手套的本質,可在當年既然能引起那些特別單位的關注,足見有人很清楚如意手套的不一般。
所以他的戒備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反而是十分有必要的。
甚至,他猜測徐世廷之所以忽然出現,可能跟他在泉城表現的稍微高調了點有關係,就是因為他表現出來的種種神奇之處讓徐世廷意識到了什麽,然後這才有了這次高調的拜訪。
但不管徐世廷的真實目的如何,他都不怕,以前的他還真惹不起徐家那樣的龐然大物,可現在卻不一定了。如果拚軟實力,一百個他加一塊也不是徐家的對手,但是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唐雎、荊軻、專諸、聶政、要離等刺客前輩早就給無數匹夫做了最好的示範。
而且那些個刺客也不過是些普通人,都有勇氣有能力做匹夫一怒,他能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好吧,他確實沒有那種舍生忘死的勇氣和心態,但如果徐家真把他逼急了,他也不是做不出來,而且他能在做匹夫一怒之後全身而退,這是一般刺客所做不到的,也是他比普通刺客強的地方,他可不覺得徐家人身邊的護衛力量能比古代那些個諸侯王更強。
另外現在的他也不是孤身一人,先不說他還有個母親在,也不說周振山之類的親朋好友,光是在泉城結交的那些個“江湖好漢”就足以讓當世絕大部分人為之側目了,就算那些人不會為了他的私事兒去跟人拚命,但護住他的妹妹是完全可以做到的,甚至可以把林小雅請過來專職保護他妹妹一段時間,以林小雅的能力對付一些個普通人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保護他妹妹綽綽有餘。
而一個沒有後顧之憂的他能爆出多強的破壞力,連他自個兒心裏都沒數兒。
所以此時此刻麵對可能存在的威脅,他並不恐懼,跟剛得到如意手套的時候的心態完全不同。
可他母親卻不太放心,壓低聲音用小心翼翼的語調商量著問:“要不,改天找個機會去見見你姥爺姥姥?他們雖然退下來了,但影響力還是有的,而且他們的交遊廣闊……”
他聞言笑笑:“媽,見不見他們你說了算,但隻是拜見長輩的那種見,而不是去懇求他們的庇佑。”
他母親聞言輕歎一聲,卻又欣慰的笑道:“我就知道,你這脾氣啊,簡直跟你爸爸一模一樣,行,我知道了,等機會成熟了帶你們兄妹一塊去見見她們,其實,他們也挺想見見你們的,是我勸下來的,怕你無法接受。”
“他們又沒做過傷害我們兄妹的事情,至於老一輩的恩怨,在你跟我爸那一代就該了結了,對我來說他們就是一對普通的老頭兒老太太,是我多年沒見的姥姥姥爺,僅此而已,”他聳聳肩接著說道:“如果不是徐家動機不明,行為惡劣,我也不會對徐世廷那麽不客氣。”
“哎,可真是長大了,比小時候通情達理的多,”他母親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夾在父母輩和兒女輩之間的滋味可不怎麽好受,聽到這種通情達理的話,不激動才怪呢,激動過後,擦了擦眼淚道:“那,那我回頭就安排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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