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3章 正主兒現身
如果徐景行有一把狙擊槍在手,提前裝好子彈,把手指放在扳機上,等風知歡靠近後什麽也別想的扣動扳機,還真有很大的概率做到一擊斃命,甚至有可能一槍兩命,因為這三個人靠的太近了,這麽近距離射出的穿甲彈完全可以在穿過一個人的身體後繼續射穿另外一個人的身體。
可惜,他不怎麽會用槍。
另外如果他真的拿走一把狙擊槍,風知歡他們絕對不會這麽傻乎乎的追過來。
明知道他有槍在手,還傻乎乎的追過來,那不是腦子有病麽?
所以他也不覺得遺憾,依然像個木頭人一樣握著冥淩站在樹後,連眼睛都輕輕的眯了起來,盡可能的不用眼睛直接注視正凝神戒備的三個人,怕自己的目光會驚動對方。
好在他的障眼術本身就具備很強的隱匿能力,現在又這麽謹慎的躲著,被發現的概率確實不高。
幾分鍾後,風知歡三人越搜越近,在慢慢的靠近他藏身的這棵大樹。
走在最前邊的老劉拿著一把一米二三長的唐刀,刀已出鞘,刀刃朝前的斜斜立著,像是走貓步一樣躡手躡腳的向前挪動,一邊挪動還一邊扭頭四處張望,時不時的還抽一抽鼻子,跟哮天犬轉世一樣。到他藏身的那棵大樹旁邊時,老劉忽然停下腳步,使勁兒抽了抽鼻子,“老板,有生人的味道。”
“味道重不重?”
“不,不是很重,應該是在這裏停留過,”老劉說是這麽說,但臉上的表情卻很奇怪,滿滿的都是疑惑,像是發現了什麽令他想不明白的事情。
不過從他們對話中能看得出來,這老劉還真是以好鼻子著稱,應該是天生鼻識較強。
隻是鼻識再強也沒用啊,這邊徐景行有障眼術護身呢,這障眼術可是進階版的,不光能屏蔽眼識,更能屏蔽其他覺識能力,所以老劉的鼻識在他麵前就不怎麽管用了。想來這也是老劉滿臉疑惑的原因,估計是發現自己的鼻識不像之前那麽管用了。
但就算如此,也把徐景行嚇的夠嗆,直到老劉說出那一句話後才放下心來,依然站在樹後等待老劉或者老煙袋走到他身旁,麵對三個高手,他肯定會很吃力,但如果能出其不意的解決掉老劉或者老煙袋中的任何一個,他就不怕了。
如果沒有機會出手,他寧可等待下一次機會。
而老劉並沒有讓他等太久,很快就從樹後轉過來了,而且一邊挪動還一邊伸著鼻子在那兒嗅啊嗅的,並且越嗅,表情越凝重,這次顯然是真的發現了問題,當老劉的鼻子快要湊到他的胸口時,臉色一變,張口就喊。但剛張口,就有一道寒光閃過,從老劉的脖子上掠過,帶起一溜兒血珠後才現出身形,正是徐景行和他的冥淩。
輕鬆鬆的一刀了結了鼻子很靈敏的老劉後,他看也沒看的挑出去站在風知歡和老煙袋麵前,輕輕彈了彈冥淩的刀身,輕微的震動使得刀刃上沾染的一溜兒血漬被彈開,竟是滴血不沾,刀刃也迅速恢複了之前寒光閃閃的狀態。
看到這一幕,他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才神色淡然的抬起頭望著風知歡道:“歡哥,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咱們有一天會在這種場合下見麵。”
風知歡同樣麵不改色的嗯了一聲,“事實如此,走到這一步也非我所願,要怪,就怪你拿走了不屬於你的東西。”
“不屬於我的東西?”他冷笑一聲,“我手裏的東西都是我應得的,就算是《鵲華秋色圖》也是我用我的畫換回來的,何況那畫也跟你沒有什麽關係,用不著你操心。”
風知歡輕輕的抹了抹左手中的長劍,神色很是玩味,“你怎麽知道那畫跟我沒有關係的?”
“跟你有關?”他眉頭一皺,想到一個可能,“金,金二是你的人?”
“現在想明白了?”風知歡像個殷切的長輩麵帶笑容的注視著他,隻是那笑容中的意味實在說不上慈愛或者關切,更像一個老饕在盯著一盤從未嚐過的珍饈美味。
“《鵲華秋色圖》是你送到金二手裏的?金二用這畫釣到的那些畫家都是為你服務的?”
“現在想明白了也不算太遲,”風知歡很是“欣慰”的點點頭,“如果你願意配合,金二之前給你的那些承諾依然有效,你要是不滿意,咱們還可以再談,對不對,雖然沒有了自由,但至少能保住性命,對吧?”
“讓我給你作畫?”
“對,就是那種將靈氣融入到畫中的畫,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但對我而言太有用了,”風知歡說到這裏,眼神也不複以往的平和,反而顯得非常炙熱,像是發現了什麽極品珍寶一般。
“你不是有玉英茶麽?跟你那幾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玉英茶比起來,我畫裏那麽點靈氣對你而言貌似很微不足道吧?”
“不不不,玉英茶裏至於靈氣,但你的畫裏除了靈氣還有另外一種存在,按照你的理論來講就是物性和本相,如果我能從那些畫裏研究出物性誕生和凝聚的原理,那我的修行之路將會一帆風順,不,我將會開創一個全心的流派,甚至成為修行界裏新的領路人……”說到這裏,風知歡的眼裏滿滿的都是憧憬,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成為修行界執牛耳者的美妙場景。
看著風知歡那種似乎是沉迷進去的模樣,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暗自心思這家夥不是瘋了吧?什麽年代了還相當領路人!先不說能不能做到,就算真讓這家夥當上所謂的領路人,估計也隻會把大家夥兒領到絕路上去。
暗自腹誹兩句後實在忍不住了,冷笑道:“就你這樣兒還領路人呢,糊弄鬼去吧!”
“你不信?”風知歡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非常鋒利。
“我信不信有什麽關係?反正我不是你的手下,你倒不如問問你的手下們信不信你這一番鬼話,”他繼續冷笑道,卻是存了心思要刺激刺激這個貌似腦子有病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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