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2章 捐贈儀式
徐景行的畫在大屏幕上一亮出來,全場齊刷刷的發出一聲驚歎,“哇”的一聲,跟看到了外星人似得,畢竟在這種超大高清屏上展示一幅普通尺寸的畫卷的機會很少,就算有一般人也看不到。
所以那種震撼的場麵一出,記者們都不淡定了。
再加上他的畫本身就很有水準,雖然隻是一張照片,而不是實物,可也能讓人感受到那種撲麵而來的山水氣息,那種放佛將泉城的山山水水全都搬到屏幕上的感覺是如論如何也騙不了人的。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在場可有不少內行呢,鑒定嘉賓中光是著名的畫家就有八個人,剩下的那些雖然不是畫家,可全都具備很強的藝術鑒賞能力,可以說全都是識貨的真行家。
可就是這幅畫在呈現出來的瞬間,那些個真行家也跟記者們一樣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多是不可思議,顯然完全沒想到徐景行這麽一個無名小卒竟然還有這樣的本領,能畫出這樣的山水畫來,有幾個人甚至直接站了起來湊到大屏幕前仔細觀察。
這事兒可不在眾人預估的程序範圍內,按照之前設定的程序,徐景行應對過記者的質疑之後直接將畫卷卷起來親手遞給譚懷恩再拍幾張照片就可以了,所謂的捐贈儀式就會一個象征性的事情,按部就班的完成就好,畢竟夜長夢多,等畫卷到了譚懷恩手裏就安全了。
可徐景行的畫一出,直接打亂了進行了一半的捐贈儀式,讓一旁的崔淩峰很是無奈。
但是那些記者和那些嘉賓的反應,讓崔淩峰不好勸阻,隻能耐著性子等待,時不時的通過耳麥跟手下悄悄的交流幾句,然後剩下的時間就是盯著徐景行跟這些個記者還有鑒定嘉賓們交流。
明明是一場捐贈儀式,可為什麽感覺更像是一個藝術沙龍?
徐景行也很無奈,可這些個大咖們感興趣,他又有什麽辦法呢?隻能耐著性子給他們講解這幅畫的創作曆程以及構思等細節。
過了半個小時,崔淩峰見眾人還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咳嗽一聲道:“諸位,咱們等等再交流?先把捐贈儀式完成了。”
譚懷恩抬起頭看了看一屋子的記者,有點尷尬的咧咧嘴,“好,好,繼續咱們的捐贈儀式。”
捐贈儀式真的隻是一個儀式,徐景行把畫卷卷起來包裝好,然後親手遞給譚懷恩,然後兩個人麵對著記者讓他們拍照錄像留影,這些影像資料以後會跟這幅國寶級的文物形影不離,算是一個見證,不管這幅《鵲華秋色圖》到哪兒,這些影像資料都會不離不棄的跟著。
同樣,徐景行也會成為人們在談論這幅《鵲華秋色圖》時所繞不開的一個重要人物,說不定有機會因此在曆史書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中華曆史這麽久這麽燦爛,可有機會在曆史課本上留下自己名字的人有多少?
從這個角度來講,徐景行也算是名留青史了。
不過他更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因為其他方式而名留青史,比如說他的藝術創作能力以及作品等等,隻是難度高了許多,別看現在的他因為他的雕刻技藝已經小有名氣了,但想要在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還差得遠呢,不信看看會議室裏這些個豪華的鑒定嘉賓團隊,其中畫家不少,高水平的也有三五個,可他們的名氣依然局限於行業內部,普通大眾對他們的名字幾乎一無所知。
甚至,就連徐景行在這之前也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幹啥的,也是臨時抱佛腳查看了人家的資料,才把名字跟本尊對上號。
比如說劉登奇先生,成名好幾十年,他的畫在國內國際上獲獎無數,也培養了不少優秀的青年畫家,可以算得上是桃李滿天下了,可問問那些個普通人誰聽說過這個名字?估計連千分之一都沒有。
連劉登奇這樣的高手都這樣,徐景行這樣的新人可不就是一個無名之輩麽?留名青史?等他得到大眾的認可再說吧。
但就算如此,現在他的機遇也算是個好的開端,雖然有點蹭熱度的嫌疑,但這樣的熱度是誰想蹭就能蹭到的嗎?換個人來,就是把這幅畫完完本本的交到對方手裏,估計也認不出這幅畫的真偽,甚至一般人都不知道《鵲華秋色圖》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說不定轉身就當廢品賣了。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收獲,名義上他收獲了一本榮譽證書,另外譚海恩還順水推舟的向他發出口頭邀請,邀請他成為首都故院書畫部特聘研究員,原因是因為他有著高超的繪畫技藝,這一點得到了在場鑒定嘉賓的全體認可。
隻是一般人可不知道,這是他早就很譚懷恩談好的條件,就算他今天沒有出彩,這個特聘研究員的名額也是他的。
等捐贈儀式結束,已經快十二點了,看著譚懷恩在幾個武警的保護下將那幅《鵲華秋色圖》運走,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那玩意兒雖然好,可這些天給他帶來的麻煩也夠他頭疼的了,把它送走,真的倍感輕鬆。
當然,在送走之前,他已經把畫裏的靈氣全部吸光了,對首都故院而言,有價值的是畫本身,而不是畫裏蘊藏的靈氣,所以他吸取裏麵的靈氣時沒有一丁點的客氣,更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什麽的。
最關鍵的是,他很清楚,這種古畫中的靈氣是可再生資源,現在吸幹了沒關係,隨著時間的推移,靈氣還是會慢慢的往畫中聚集,準確的說是那個級別的古畫會有一種吸附聚攏靈氣的本能,就跟修行者修行一樣。
所以他根本用不著覺得不好意思。
說不定,等畫裏的靈氣多到一定程度以後,他還能去吸取一波,就跟割韭菜一樣,割了一波又一波。
想到美處,他差點笑出聲來,不過他的美夢很快就被一個一本正經的聲音打斷了:“徐先生,我是路省衛視的在職記者殷曉靜,我可以給你做個專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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