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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4章 大癡道人

  徐景行對畫壇的熟悉程度毋庸置疑,可以說基本上能叫得上名號的畫家,他都能如數家珍,甚至很多名聲不顯但隻要有資料流傳下來的畫家,他同樣能夠說出對方的來曆以及相關信息。


  而縱觀整個畫壇,名號為大癡的畫家也就一個,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黃公望。


  黃公望在畫壇的身份地位那不用多講,是一個無論如何也繞不開的畫壇巨匠,一幅《富春山居圖》就足以讓他名傳千古了,何況還有其他優秀作品無數。


  另外黃公望那特殊的生活閱曆以及獨特的水化風格以及別出心裁的創作理念,都對後世造成了非常顯著的影響。


  他不知道別人是怎麽看待黃公望的,反正在他心裏,黃公望那真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更是一位神秘的人物。


  為什麽這麽說呢,當然是因為黃公望那特殊的生活經曆以及流傳下來的作品所造成的,尤其是黃公望曾經是個真正的修行者,不但曾經在全真教中擔任提點、住持等高等神職,甚至還傳下了《紙舟先生全真直指》、《抱一函三秘訣》兩卷修行秘笈,全麵而詳細的闡述了全真派內丹原理和功法 ,在道教中也算得上是一位出類拔萃的人物了。


  曆史上當過道士的那麽多,但有資格出書並且對道教修行理念做闡述和注釋的卻沒多少,黃公望這兩卷丹經能被收錄到《道藏》中,可見黃公望在修行方麵確實造詣頗深。


  當然,關於這一點,徐景行在高真陽那邊看到黃公望那幅畫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隻是那個時候的他還沒現在的境界,對修行一詞的了解還處於非常淺薄的階段,很難想象黃公望在修行方麵到底有多少水平。


  現在則不同,他本身就是一個達到了六識合一、一識通遊之境的修行高人了,再看黃公望的資料,自然能大致的推斷出黃公望生前所在的修行層次和等級,尤其是玄陽道士曾經給他講過,說黃公望在道教的地位其實是非常高的,尤其是黃公望將風水學說融入到繪畫藝術中的理論,更是讓玄陽道士那樣的後輩們驚歎不已。


  所以看到“大癡”這兩個字,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黃公望,黃公望字子久,號一峰道人,又號大癡道人。當然,號“大癡”的畫家也沒幾個,尤其是生活在萬曆年以前的畫家中,更是隻有黃公望一個人用這個號。


  也就是說,鄧老太太的祖先是從黃公望的一幅名為《玉崖鬆意圖》的作品中得到這一套傳了幾百年的“通靈八法”的。


  而這不光坐實了黃公望是個高明的修行者的事實,更讓徐景行看到看到了一些得到真正的傳承的希望。


  鄧老太太的祖先能從黃公望的畫裏得到這樣一門簡單的修行法訣,那豈不是他也有這樣的機會?

  可惜也不知道那幅《玉崖鬆意圖》有沒有流傳下來,如果流傳下來了,那他一定會好好的品鑒品鑒,說不定他也能從裏麵得到點什麽呢。


  想到這裏隨口問道:“那鄧老,您知道這幅《玉崖鬆意圖》是怎麽樣一幅畫嗎?”


  鄧老太太的表情一下子凝固起來,片刻後才苦笑一聲,“沒想到小徐師傅連這點都注意到了,你,你稍等,我這就把畫拿出來給你看看,不過小徐師傅,這幅畫是我鄧家傳下來的唯一一幅古畫,意義重大,是要留給彩琪……”


  他連忙擺手,“鄧老也把我想的太勢利了些,能得到您家傳的‘通靈八法’我已經非常愧疚了,怎麽會再窺覷您的傳家之寶,何況那畫如果是真的,價值豈止千萬?就是您真要送我,我也不敢接受呐。”


  鄧老太太這才釋然:“小徐師傅果然高義,你稍等片刻,我這就把那幅畫請出來。”


  看看鄧老太太這話說的,都帶上了“請”字,可見這畫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過也正常,因為那幅畫完全可以算作是鄧家的立家之寶,如果沒有那幅畫,鄧家的祖先就得不到“通靈八法”,沒有“通靈八法”在,鄧家也不可能在裝裱界裏闖出那麽大的名頭,鄧家也不可能延續至今,說不定早早的就湮滅在曆史的血與火之中了。


  又過了十分鍾,鄧老太太總算將那幅畫給請出來了,然後小心翼翼的在桌麵上展開。


  這幅畫是立軸條幅,高近一米,寬四十五厘米左右,保存狀況同樣非常好,畫紙略微有點泛黃,但沒有破損沒有蟲蛀,更沒有水火侵蝕的痕跡,反倒是裱工比較新,應該是鄧家人重新裝裱過的。也是,不管什麽書畫作品,落到鄧家人手裏那能不好好裝裱一番怎麽對得起鄧家這一手超凡入化的裱活兒?

  而好的裱工,確實是能最大程度上延長書畫作品的壽命。


  這樣一幅被鄧家人當做立家之寶的名家之作,在鄧家人的手中隻要不出意外,就算千年不爛也不是什麽天方夜譚。


  至於畫中的內容,則讓他歎為觀止。


  黃公望的畫,那水平根本用不著他質疑,見到真品後無腦“雙擊六六六”就足夠了。這幅畫也不例外,內容是一片懸崖上長了一棵鬆樹,然而光是懸崖就占據了整個篇幅的一大半,鬆樹反而隻占了花卷頂端三分之一的篇幅。


  這樣的構圖,用言語來描述,很容易給人留下懸崖才是主角的印象。


  然而既然圖名為“玉崖鬆意圖”,那主角一定是鬆樹才對。


  事實正正是如此,盡管陡峭險峻的山崖看起來凶險萬分很是搶鏡,然而任誰在看到這幅畫的瞬間都會被生長在懸崖頂端的那一棵鬆樹所吸引,那棵鬆樹立足指出堪堪在懸崖的邊緣處,遒勁的樹根從懸崖的縫隙中紮了進去,而上邊的鬆枝樹幹卻挺拔高大,跟常見的畫中的鬆樹有點不大一樣。


  一邊畫家在畫鬆樹,尤其是懸崖上的鬆樹時,都會著重突出鬆樹的遒勁和不屈,很少會有人將懸崖上的鬆樹畫的這麽挺拔這麽高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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