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屬睚眥的
徐景行從外邊的早點攤子上買了點早餐回來,跟殷曉靜和林小雅兩人吃過之後,送殷曉靜去上班。
當然,出門之前對著林小雅好好的敦囑一番,讓她別隨便給人開門啥的,要是有人闖進來也別亂來,實在不行就束手就擒雲雲。
林小雅自然不敢有什麽意見,因為現在的她一分錢都沒,又被金二追殺,正愁著沒地方躲呢,怎麽敢亂跑?那不是找死?至於束手就擒這種事兒,林小雅也是連連點頭,表現的很是乖巧聽話。
可是就在他準備出門的時候,林小雅卻一把撲到他懷裏,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這不算完,還一踮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才紅著臉跑回屋裏了,不過眼角卻閃過一絲得逞的快意。
這樣的突然襲擊讓他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摸了摸臉頰點點頭,感覺還不錯,尤其是身材,還真挺有料的,可惜昨晚給她療傷的時候還真沒注意到這一點,要是早知道,就一定多看幾眼來著。
他正得瑟呢,忽然感覺到背後發涼,扭頭一看正好迎上殷曉靜那要殺人一般的眼神。
壞了!
他心裏一顫,這才意識到林小雅剛才那個擁抱貌似另有深意,表達謝意什麽的可能隻是順帶的事兒,真正的目的應該是報複他才對,報複他早晨用刻薄的話擠兌她。
擦,真不愧是屬睚眥的。
沒錯,在他眼裏林小雅就是屬睚眥的,這可不是他胡編亂造,而是因為林小雅的本相正是一隻睚眥。
在神話傳說中,睚眥豺身龍頭,口銜寶劍,總是怒目圓睜,一副嗜血嗜殺的神態,是龍生九子中的第二子,性格剛烈,凶勇擅鬥,原本是一切邪惡的化身,更有“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的品質,端的是一隻眼裏揉不得沙子的瑞獸,人們最喜歡在摒棄上雕刻睚眥的頭像,用來增強兵器的威力。
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隻記得“睚眥之怨必報”這句話,甚至衍生出了“睚眥必報”這個成語,而忘記了“一飯之德必償”這句話,使得睚眥在人們心目中成了一個愛記仇且嗜血嗜殺的凶獸形象。
可別人是會忘記,徐景行卻不會忘記,現在的他幾乎能把《山海經》倒背如流,睚眥這種大名鼎鼎的神獸,他自然也記得相關資料,也清楚睚眥到底是怎麽樣一種神獸。
所以在看到林小雅的本相的瞬間,他立刻意識到那不是普通的怪獸,而是睚眥,神獸睚眥,那個“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的神獸,那個性格剛烈、勇猛好鬥的睚眥。
也在意識到林小雅沒說謊的同時,更意識到林小雅這樣的人還是別得罪的好,哪怕不能跟林小雅成為朋友,結下一飯之德,也不能結下睚眥之怨,一旦結下仇怨,那隻要林小雅不死,估計遲早會報複到他的頭上。
這不,他就被報複了。
他不過是清晨在書房裏用略微刻薄的話擠兌了她兩句,現在她就用這種方式給他上了點眼藥水。
可他除了苦笑能怎麽辦?
隻能半真半假的對殷曉靜道:“曉靜姐,咳咳,我,我被她陷害了,那個,她是故意的。”
“故意的?怎麽沒其他人故意對我投懷送抱呢?”殷曉靜冷笑一聲反問道,神情很是不爽。別說殷曉靜不爽了,換哪個女人來也會不爽,也就是殷曉靜性格還算可以,沒有直接跟林小雅撕去,隻是對著徐景行冷嘲熱諷兩句而已,這算輕的了。
可他還是得解釋啊,苦笑道:“她是屬睚眥的,這是在報複我呢。”
“編,繼續編,”殷曉靜自然不信,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他隻好趕緊跟上,一路好說歹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這個姑奶奶給哄好,目送她進去衛視大樓這才返回住的地方。
不過他一進門就呆住了,因為房間裏赫然躺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正是昨天在他樓下監視他的那便衣。
再看一旁的林小雅,正一臉無辜的望著他,或許是看到他有點不爽,怯怯的解釋道:“我,我沒出去,是他們偷偷溜進來的。”
“那也用不著這麽暴力啊,”他簡直是哭笑不得,誇吧沒法兒誇,責怪吧又怕這個屬睚眥的女人給惦記上,他可剛剛把殷曉靜哄好,要是這林小雅再想剛才那樣來一次,就算殷曉靜的脾氣再好也會受不了的。
林小雅卻嘟嘟嘴,“我沒殺他們,也沒動手,隻是把他們弄昏了而已。”
“沒動手?沒動手怎麽把他們弄昏迷的?下迷藥了?”他敏銳的抓住林小雅話裏自相矛盾的地方。
林小雅卻更驚訝,“難道您不會使用神識嗎?”
“神識?你是說?你是用神識把他們攻擊到昏迷的?”這下子他可真的驚訝了,他昨天才在風知歡那兒知道神識攻擊這種攻擊方式,沒想到今天就親眼見到了這神識攻擊術的威力。
想到風知歡將神識描述的那麽神奇,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體驗一下被神識攻擊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他不是喜歡自虐,而是想認識一下“神識”這種神奇的存在,他覺得以他那超強的覺識能力有機會從被攻擊的體驗中得到他想知道的那些問題的答案,比如說神識是怎麽產生的,神識是如何運轉的,以什麽樣的方式存在於什麽器官中等等。
不過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兩個便衣,他無奈的搖搖頭,問:“能把他們弄醒嗎?”
“我,我沒學過,不過可以潑冷水試試,”林小雅有點小委屈。
他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抓住那個便宜的脖子晃了晃,探測了一下對方的生理特征,感覺就跟睡著一樣,但對外界的刺激幾乎沒有什麽反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成了植物人了,不過當他在對方的太陽穴上按摩了幾下同時順帶著輸入一點靈氣之後,一臉懵逼的便衣睜開了眼睛。
便衣睜開眼睛的瞬間下意識的就像跳起來,但很快又捂著腦袋一臉萎靡的頓在地上,有些痛苦的問徐景行:“你把我們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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